抖音,随人生回溯长子对比节目火热,一则直播间随之水涨船高。

    该直播间赫然名为,长子对比人格分析。

    主播陈潇是一名心理学硕士,面对画面,陈潇认真分析。

    “从设计布局,到控制对方无法寻找报复目标,再到彻底震慑,我们可以看到魏瑕谋划狠厉。”

    “这种人一旦堕落,心理上相当可怕,极有可能走向犯罪道路。”

    “现在看来魏瑕人生履历上似乎只是游走在灰色边缘,但其很有可能私下从事犯罪活动,凭借高智商隐藏掩盖。”

    直播间借长子对比节目迅速攀升,病房内,魏俜央,魏俜灵也复杂看着。

    “有可能。”

    “不然怎么解释他之后所做的一切。”

    想到魏瑕将弟弟妹妹送人,之后打架斗殴,多次入狱,魏俜央看向病床颓靡身影。

    所以,他获得了悲惨的结局吗

    魏坪生模拟长子人生画面出现。

    傍晚,魏坪生艰难推着自行车,疲惫串街走巷,目光不时看向周围电线杆上张贴小广告。

    他在找房子。

    老旧自行车发出吱呀声响,从菜市场到张贴广告小巷只有七百米,自行车在街边停下,魏坪生有些发抖,看着前方。

    标志性光头目光凶狠,从街道末尾走来,似乎正向着姑姑家方向张望。

    被盯上了

    此刻魏坪生胆寒,默默思索,联想到父母死亡画面。

    “我是长子,我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妹妹。”

    魏坪生咬牙,开始设局。

    一批假货开始贩卖至不同混混手中,打着独家名义,以此引导这批混混打架。

    冲突严峻,魏坪生开始报警。

    警员迅速赶到,进行调查抓捕,同时也多了不少警力严查周围。

    那个窥探光头身影被迫离开,魏坪生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姥姥姥爷和弟弟妹妹开始搬家。

    是的,他利用混混打架引来警方,驱逐凶手窥探。

    “好好的搬家干什么得花多少钱”姑姑常常沉着脸,嫌弃看着他们。

    看着眼前,魏坪生疲惫不已,压力愈大。

    父母被害还没解决,弟弟妹妹需要供养,凶手还在窥探。

    “我得挺着,我是长子”

    魏坪生咬牙,想到昔日魏瑕所说。

    “你说父母出差,烧了房子,之后大家都搬到大谭村姥姥家,弟弟妹妹正常上学。”

    “之后有矿区找茬,让我们搬家,姥爷程忠甚至被人殴打,你却话都不敢说,最终带着大家灰溜溜搬到城里。”

    “我才不会和你一样,被迫带着家人被任何势力踢皮球”

    抖音画面开始出现弹幕。

    如果魏坪生接下来退出人生,看到魏瑕记忆回溯所发生的事情,会如何

    你不知道,魏瑕从未逃避,他只是一个人在对抗一切

    魏坪生始终带着家人被动防御,如果亲眼到魏瑕在没人看到的背后如何孤独反击,他还会这么想吗

    业城养老院。

    程忠已经在护工帮助下摇起病床,看到昔日画面,眼眸黯淡。

    老伴前几年去世了,可那时候魏瑕没来。

    他复杂听着,二孙子魏坪生说的没错,三十年前那次,矿区有矿工找茬,魏瑕的确没站出来。

    故而到现在他都觉得茫然。

    如果魏瑕记忆中一切是真的,他那样狠辣果决,为什么一家人在当时会被从老房子赶出来,又为什么自己被打,他却没站出来

    毕竟,他可以为弟弟在学校被人欺负做到那种程度。

    这一刻,程忠声音嘶哑苍老,带着叹息。

    “为什么啊”

    长子对比节目,新画面开始出现。

    魏瑕人生回溯。

    这是95年二月中旬,天气逐渐转暖。

    春节已过,外出打工身影陆陆续续开始汇聚,前往火车站,汽车站。

    大谭村也有许多青年,要么南下沿海各地,要么开始去湖广,或者干脆北上。

    附近工作,则是开始抵达矿区,或下地种田。

    赵庄,魏瑕在街上四处看着,外人看起来似乎无所事事。

    只是人群中,魏瑕几乎一眼便看到光头身影。

    光头推着自行车,两边筐子装着咸菜,扮成下乡买卖的行脚商,游走在人群中打探人贩子相关消息。

    他没说话,只是平静走过。

    他知道,对方下定决心要灭门魏家,谁也不能退。

    这本就是来自滇边的报复。

    昔日借着警方连同各村镇打击贩卖人口暂时安全,现在形势逐渐松弛,趁此机会,这些人也开始筹划继续报复。

    更何况,杨大勇掉队后,是否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为了不将自身牵连进来,他们必须尽快动手。

    离开赵庄,魏瑕压力愈大,只是回到家,他依旧温和笑着招呼。

    “我回来了。”

    姥爷程忠皱眉,瞟了一眼魏瑕。

    “整天不着家,也不见赚钱回来,就会混日子。”

    “不干活等饿死啊,赶紧去扯花生,割猪草”

    二弟魏坪生几人只是嫌弃看着魏瑕想要凑过来。

    “别来打扰我们学习”

    “不读书就做点正经事。”

    魏瑕也没多说,默默点头,随后离开房间挑水,下地,割猪草,洗衣服。

    手掌冻疮开始皲裂,伤痕密布,但魏瑕始终坚持做着每一件家务。

    直到深夜家人都睡了,才平静出现在父母坟前。

    魏瑕很想哭,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会感觉委屈,才会觉得原来自己也是个需要爸妈的孩子,但他强忍着。

    “我不会哭,不会哭的。”

    “妈,我没事,你看,我现在要对付敌人了。

    他坐在坟前,默默思考局势。

    第一,敌人很强,并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第二,报警危险性太高,敌人会孤注一掷迫害魏家孩子。

    按照父亲教导方法论,魏瑕绞尽脑汁陷入沉思。

    一切的压力都压在他的身上

    他不怕敌人凶残。

    但弟弟妹妹怎么办。

    他有软肋。

    山林传来鸦鸣刺耳,这一刻,魏瑕孤独坐在坟前,思考对抗。

    他从未想着躲避,一次也不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