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宁双手抱在胸前,指尖夹着一根烟,看来的目光充满戏谑。
“小叔,岁岁最近开心吗”
他对黎岁始终不死心,说出这个称呼的时候,语气都是旖旎。
霍砚舟从他面前路过,没有停。
霍佑宁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讽刺道“我在晚餐期间,是故意提起那个监狱的,小叔每年都去西山墓地,似乎不是去祭拜岳小姐呢,是不是有秘密瞒着我们所有人。”
这句话让霍砚舟停下。
他回头看着霍佑宁,眼底似笑非笑。
霍佑宁觉得他的气质一瞬间变了,像是从脚开始,被泥沼逐渐覆盖,变得阴沉,森然。
霍砚舟的指尖随手摘过旁边的一片叶子,汁水让他的指尖都变了颜色。
“知道太多的人,一般都活不久。”
霍佑宁这是第一次,被他用性命威胁。
可霍砚舟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笃定,霍砚舟的孩子一定就藏在那里。
“小叔放心,我肯定比你活得久,岁岁也一定会是我的。”
霍砚舟轻笑,把手中的叶子丢在地上,“你知道么父亲并不在意国内霍家会死多少人。”
霍佑宁的眉心拧紧,什么意思
什么叫国内的霍家
霍砚舟转身,最后一次警告,“你的命没那么重要。”
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他的语气变得有几分温和,“我老婆,我自己知道疼。”
言下之意,不需要别人关心。
霍佑宁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老婆”这两个字简直刺痛了他的神经。
霍砚舟上车的瞬间,指尖就开始颤抖起来,脸色煞白。
周赐将旁边的药倒出来几颗,放在他的掌心,又连忙拿过旁边的水。
“总裁,把药吃了。”
霍砚舟拧着眉,先吃了三颗,又拿过瓶子要继续倒。
周赐有些担心,“近期的药量太大了,以后的副作用会越来越强。”
他的一只手垂下,抓着椅子,“回去。”
周赐连忙将油门踩到底。
黎岁在大厅坐着看电视,听到客厅的门被打开。
她扭头看了一眼,又平静的继续看电视。
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做的事情,又没有手机,只能看电视打发时间。
轮椅的声音缓缓靠近,她拧眉,却没说什么。
大厅内只有他们两个,霍砚舟站起来,挨着她坐下。
黎岁深吸一口气,“旁边那么宽的位置,你一定要来挤我”
话音刚落,他突然就躺在她的膝盖上了,动作那叫一个流畅。
“霍砚舟”
她现在越来越爱直呼他的名字,可是低头的时候,看到他的唇瓣都是血迹。
推攘的动作停下,她拧眉,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了”
他睁开眼睛,视线看着她,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
他的脸颊汗津津的,像是经历了一场严刑拷问。
他甚至,意识都有些模糊。
黎岁的另一只手抽过纸巾,给他擦拭汗水,“周赐说你身体很好,我怎么感觉你是瓷器做的,磕碰一下都不行。”
将他的汗水擦掉,如此近距离的看这张脸,她又有些不自在了。
霍砚舟的手抓着她的,丝毫都不肯放。
黎岁抬头,看向电视,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岁岁。”
“嗯”
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