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大呼冤枉。

    他在想,自己的名声在周围邻里之间究竟败坏成什么样,以至于春香嫂对他的误会如此之深。

    “不是。春香嫂你怎么能如此看我。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你难道也不清楚。我从来都吃明码标价的,良家女子我都不带看一眼。”

    春香嫂白了他一眼,要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别人都稀罕良家女子,有钱就赶紧娶一个回家。你倒好,净稀罕外面脏的臭的。”

    “春香嫂,你这是偏见。你是不是怕我带坏了钱大哥。”

    “你敢”春香嫂双手叉腰,十足母老虎。“我懒得和你掰扯。明儿侯府办酒席,人手不足,我得去帮工。今儿就得收拾起来。让开,别耽误老娘做事。”

    陈观楼脸皮多厚实啊

    他继续掰扯,“不年不节的,侯府办什么酒侯府那么多下人,竟然还不够使唤。”

    “大夫人的生辰,京城数得着的豪门大户勋贵皇亲都请了。你说说,得有多少人登门。”

    “大夫人今年怎么想到办生辰宴往年都没动静。”

    “我一个下人,哪里知道主人家的事。你姓陈,你都不知道。”

    陈观楼捏捏鼻子,无法反驳。

    正聊着,就有人来叫春香嫂,叫她赶紧去侯府集合,管事娘子要安排差事。

    言下之意,今儿晚上别想回家了,肯定会很忙。

    春香嫂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急匆匆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声,让陈观楼别招猫逗狗。

    陈观楼

    他的名声是彻底坏了。

    回家做饭准备练武。

    正忙着,院门被敲响。敲门声透着股小心翼翼,陈观楼甚至能从敲门声中听出紧张。

    这是谁啊

    住在周围的邻居敲他门,向来都是啪啪啪,半点不带迟疑,生怕他在干坏事,敲大点声好提醒他一下,免得大家尴尬。

    又一佐证,他名声坏了。

    “来了,别敲了。”

    陈观楼放下手中正忙活的事,擦擦手来到院门口,打开院门。

    门外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媳妇,只敢半抬头看他一眼,就飞快的低下头,紧张到下意识搓着衣服一角。

    仅是一眼,陈观楼看清楚了小媳妇的模样,好一朵标志的无辜纯洁的小白花,弱如无根浮萍,十足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陈观楼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个影子,古早电视剧梅花烙中的白令霜穿丧服时的模样。

    那清冷无辜又柔弱的气质,一样一样的。单论容貌,眼前的潘娘子甚至更胜一筹。

    陈观楼第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之人,小寡妇潘娘子。

    “你找我”

    陈观楼自己都没意识到,说话的声音柔和了三分,生怕吓到眼前的小媳妇。

    她好脆弱哦

    “我我你家有醋吗能不能借点”

    潘娘子就像是第一次同陌生男人说话似的,声音不仅小得快听不见,甚至耳根都红了。

    陈观楼微微一笑,想让自己显得和善些,“借醋是吗”

    “我,我还是去别家吧。”潘娘子像是受了惊吓。

    “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陈观楼没给她反悔的机会。

    片刻,他端来一碗醋,“够吗”

    “够够了”潘娘子小心翼翼接过碗,很感激。

    陈观楼对她说了一句,“都是邻居,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谢谢”潘娘子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匆匆走了。

    春香嫂在侯府忙了两天回到家。然后,陈观楼就知道了一个惊掉下巴的八卦消息。

    侯府二房夫人的娘家庶出侄女睡了被晋王府的公子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