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封口开了,他小心翼翼取出里面的信件,展开一阅。

    最终

    他拿着信件先去见范狱丞,告知二公子的条件。

    “就是这封信”范狱丞看着放在案桌上的信件,仿佛跟烫手山芋似的,“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吗”

    陈观楼摇头,“无从得知。大人想不想看一眼”

    范狱丞

    他缓缓伸出手,转眼又飞快的缩回去,仿佛信件里面有洪水猛兽似的,使得他胆战心惊,后怕不已。他怎敢产生偷看二公子信件的想法,太过狂妄,太过冒险。

    他深深看了眼陈观楼,然后摇摇头,“不,不能你和范狱吏一起前往晋王府,务必将信件亲手交给平公公,此事不得有误。”

    “和范狱吏一起这”陈观楼不由得深思其中的含义,莫非范狱丞依旧存了拿范狱吏消灾的想法

    然而信件内容并无处死天牢狱卒的话。

    他呢在范狱丞眼里,莫非是消灾的工具人。

    范狱丞郑重其事对他说道“到了王府,小心说话。必要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陈观楼迟疑着点点头,“小的明白。”

    一大早,他跟随范狱吏,乘坐马车,前往晋王府。

    范狱吏就跟屁股下面有钉子似的,一路上坐立不安。

    “送了信,二公子真的会饶了我们吗”

    “小范大人放心,二公子言而有信,不会牵连无辜。”

    “这就好,这就好。你说王府要是得知二公子在天牢中毒,会不会为难我们我听说王府设有私牢,专门收拾不听话的奴仆。要是王爷发怒,发话将我们投入私牢,到时候如何是好。”

    “小范大人放宽心,往好处想,不会有事的。”

    无论陈观楼如何安抚,范狱吏都是一副脑袋随时搬家的状态,惶惶然不可安宁。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满眼的红血丝,脸色也很憔悴。就连脑子现在也转动得很缓慢。

    就在焦躁的气氛中,马车终于来到晋王府。气势恢宏的晋王府大门,自然不是他们有资格去敲门的。越过晋王府大门,继续往前走,转个弯,到了偏门,敲门告诉门房来意,并拿出了身份腰牌,证明自身身份。

    门房盯着两人左打量右打量,说道“可以将信件交给我,我代为转交。”

    “还请小哥见谅。二公子反复叮嘱,信件我们必须亲手交到平公公手中,烦请小哥通报一声。”

    说罢,一锭银子落入门房小哥的手中。

    来的时候,担心王府门房眼界高,陈观楼准备了三两银子。去侯府,他只需给门房五钱银子。几倍的差钱,想来应该能让门房小哥满意。

    门房小哥掂了掂银两,果然很满意,心头还暗骂了一句天牢的狗狱卒果然有钱。

    “进来等着,我安排人去通报一声。平公公见不见你们,可不敢保证。”

    “多谢小哥。”

    两人进入王府,在耳室等候。等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总算等到了人。

    由王府下人领着,往王府深处走去。

    陈观楼对王府的第一印象就是大,感觉走了很久,才走到一处花厅。

    一路上范狱吏紧跟在他身后,俨然是以他为首,并且脑门子一直冒汗,紧张到左脚踩右脚,脑袋打转。

    要不是陈观楼扶了范狱吏一把,范狱吏就要当场摔倒丢脸。

    有惊无险的来到花厅,又是继续等候。

    期间有小厮来取信件,被陈观楼拒绝了,他还是那句话,“二公子反复叮嘱,信件必须亲手交给平公公,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