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林云真的将事做绝了,让本王无路可走,那本王就只能另寻他路了”

    陈茨一挑眉“王爷该不会是打算向西梁国抛出橄榄枝吧”

    “又有何不可”

    “还真不可西梁国距离咱们太远又与天道盟不对付,大端接下来多半会对他们出手到时候所有铁路网就会被大端强行掐断,咱们是不可能借上力的反而还会惹一身骚为今之计,咱们只能表面臣服大端,彻底消除对王爷的防范”

    “曾经大端不拿咱们当自己人,是因为北乾还是个国家但现在王爷也是大端的官员了”

    吕惊天若有所思的点头,其实他心里有数,这些不需要陈茨解释,他也一清二楚。

    让陈茨说,只是想试探他对这件事的态度,还有就是测试忠诚度。

    吕惊天已经不比当年了。

    失去权势后,就连徐圩都想要自立门户,可陈茨却依旧忠心耿耿,吕惊天除了感动,多少还有些质疑,其实就是心虚。

    一晃又过去三天。

    这天夜里。

    秦淮正在小院里借着月光舞剑。

    一套剑法舞的虎虎生风,每一剑都威力绝伦,而且变化多端。

    这时,他猛然停下身,闭着眼静静感受着耳边呼啸的微风。

    忽然,秦淮睁开眼,回身就是一剑,又快又狠。

    一片落地树叶被顺着中间的根茎被斩断。

    而他这一剑,正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鬼手剑。

    此刻要是有人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太快了,秦淮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不用看都可以精准出招。

    最后,他保持着出剑的姿势,一边喘着粗气,脑中却在回想下午与吕惊天激烈争吵的一幕幕。

    他能感觉到吕惊天心中带着对大端强烈的怨气,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透着敌意。

    所以,吕惊天这次明知道太上皇想要灭乾盟,却还要阻拦,甚至明目张胆的搞破坏,让秦淮恨之入骨。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远处月亮门附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秦淮条件反射,猛然回身,将鬼手剑奋力抛出。

    在黑夜中,发出呜声。

    站在月亮门口的楚胥眼看着什么东西迎面飞来,将他吓得亡魂皆冒,不自觉猫腰躲闪。

    鬼手刀最终贯穿楚胥束发的玉簪,直接钉在他身后的砖墙上。

    秦淮一看来人是楚胥,暗叫不好,一路小跑上前,陪着笑脸将吓瘫倒在地上的楚胥搀扶起来。

    “实在抱歉,让楚先生受惊了”

    楚胥披头散发,瞪大眼睛看着他,没好气道“你要干什么老夫也就白天说了你几句,犯得着直接要我老命吗”

    秦淮立即躬身一拜,苦笑道“楚先生千万别往心里去在下刚刚舞剑练功时,想起下午与那毒王争吵,心中生气,所以刚刚听到声音出手,完全是条件反射,绝不是故意对您下杀手”

    眼见他这般解释,楚胥按松一口气,抬手道“罢了既然不是故意杀我,老夫就不追究了只是,以后天黑后,老夫可不敢再上门找秦先生了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秦淮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只能陪着笑脸,一个劲的点头。

    要是换做别人,比如说是福临安,哪怕真被他失手杀了,秦淮也不会这般认错。

    但楚胥可不一样,太上皇身边最重要的权臣,未来还有很多事都离不开他。

    所以,要是被秦淮误杀,就算太上皇嘴上不说,可心里也会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