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钊怒目圆睁“你们二人,是受了何人指使”
“为什么要污蔑我”
表面上,孙钊愤怒异常,实则心虚的很。
因为这耿婆子和赵婆子所言,都是真的,确实是被他威逼利诱的。
以其家人为要挟。
但他一向行事妥帖,既然敢用这两个人,肯定就能保证这俩人绝不会出卖他。
毕竟,他手里可攥着他们全家人的性命。
可眼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耿婆子哭道“朝云公主,老奴不敢说谎,若有一句谎话,愿天打雷劈。”
“不止老奴,就是老奴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赵婆子也哭哭啼啼的“朝云公主,老奴也敢对天发誓。”
“刚刚若有一句谎言,浑身溃烂而亡。”
“生生世世不得为人。”
“这毒药,确实是孙钊孙大人交给老奴的,让老奴在今日毒杀朝云公主。”
“若老奴不听话的话,老奴一家活不过今日。”
“老奴也没办法。”
“这些日子来,老奴惶恐不安。”
“老奴想偷偷把小孙子小孙女送出城去,但老奴做不到啊。”
“孙大人虎视眈眈,老奴只能听话,否则全家身死。”
“今日,若非孙大人落网,老奴是万万不敢说这些话的,还请朝云公主明鉴。”
耿婆子连连点头“请朝云公主明鉴。”
“我没有。”孙钊立刻为自己辩解道“朝云公主,我是被人算计了。”
“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应当是晕厥过去了。”
“等醒来后,就被人抬到了这里,还被人塞了满身的毒药用以陷害。”
“我实在是冤枉啊。”
孙钊仰头看着朝云公主,一脸的急切。
“朝云公主,我与您并不相识,也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让人毒害您呢”
“没这个道理啊。”
“求朝云公主明鉴,求九皇子明鉴,求十二皇子明鉴。”
孙钊声音凄凄惨惨的,听着好不可怜。
朝云公主冷哼道“本公主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孙钊蹙眉“可是,眼见不一定为实。”
“我真是被冤枉的”
朝云公主摆摆手“你不必狡辩,此事本公主也自会再详细调查。”
“来人,将他们都拿下,关押起来。”
说着,朝云公主看向顾沉,抿唇道“九皇子,此事干系重大,必得详查。”
“此三人,都想毒害于我。”
“故而,能否让我先行审问,再交由九皇子细查”
顾沉点点头“可。”
孙钊脸色大变“九皇子殿下,我真是冤枉的,我没有想要毒害朝云公主。”
“是有人想要算计我。”
顾沉扫了孙钊一眼“此事,本皇子定会调查清楚的。”
朝云公主微微颔首“多谢九皇子成全。”
说完,厉声道“将人带下去。”
“是,公主。”无忧一招手,立刻就有一队侍卫上来,将孙钊,耿婆子,赵婆子押下去了。
“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孙钊拼命的挣扎。
但很快就被堵住了嘴。
拖了下去。
朝云公主扬声道“今日的答谢宴,我本来很高兴的。”
“此番江都之行,我认识了不少朋友。”
“也感恩朋友的照顾和帮助。”
“因为要离开返回南召了,所以才举办了这个答谢宴,就是为了感恩遇见。”
“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情,实在是扫兴。”
“不过,幸好歹人及时被抓住,并未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今日答谢宴,也将将算是圆满结束。”
“感谢大家前来赴宴。”
“若是以后有机会再来江都的话,希望还能和大家相聚。”
朝云公主这番话,是在送客。
众人都识趣的告别。
唯有孙家老夫人和孙家夫人,不肯离开,哭哭啼啼的,惹的众人纷纷注目。
“阿铭,你快救救你弟弟,他肯定是被陷害的。”孙老夫人哭道。
孙夫人也红着眼睛“是啊。”
“二弟他一向良善,怎么可能会干出毒害公主的事情”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你是当官的,你去和九皇子殿下说啊。”
“怎么能让人把二弟带走呢”
孙老夫人闻言,哭的声音更大了“阿钊这是遭了什么孽啊竟被人如此陷害。”
“定然是你官场上得罪了人。”
“人家不敢惹你,便全都报复在阿钊的身上了。”
“都是你害了阿钊。”
两个人围着孙铭,你一言我一语的,那架势,都恨不得把孙铭给生吞活剥了。
孙铭就站在两人面前,与平日里一样,一脸的木讷。
一言不发。
十足的老实模样。
微微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眸底了一抹精光。
孙妙言上前一步“祖母,母亲,你们就不要为难父亲了。”
“此事人赃并获,大家都看见了,不是你们说被陷害就是被陷害的。”
“九皇子和十二皇子在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二叔若当真是冤枉的,相信两位殿下定能为咱们孙家主持公道,也定能查出幕后主使。”
“此事涉及南召公主,必须得严查。”
“但也绝不会冤枉好人的。”
“祖母和母亲只管放心好了,二叔一定没事儿的。”
“毕竟,二叔一向良善。”
“是绝不会做这种害人的营生的。”
“所以,我们先回去等着吧。”
“相信很快九皇子殿下就能查明真相,还二叔清白。”
孙老夫人闻言,脸色并没好看多少。
她依旧紧蹙着眉头。
孙妙言又说道“二叔本来没犯事,我们理直气壮的。”
“结果你们在此喧闹,打扰公主查案。”
“怕是对二叔更不好。”
“不如先回去。”
孙夫人想了想,小声道“言言说的有道理。母亲,不如咱们先回去吧。”
“况且,二弟吉人自有天相。”
“一定没事儿的。”
孙老夫人这才点点头“行,那就听你的,先回去。”
孙钊干的那些事,她只知道一部分。
并不是全知道的。
毒杀公主这样的大事儿,孙钊也不敢过多的泄露,否则孙老夫人绝不敢这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