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九此时已经摆好了碗筷,见只有黄若溪一个人出来,不由问,“林大表姐呢”
“她说不吃”黄若溪摇摇头说,“不管她了,不吃就是不饿,饿了自然会吃的”
严初九很赞同她这种说法。
现在的人之所以挑食偏食,就是因为吃太饱了,要是像婶子那样饿着,必定什么都吃
“那咱们开动吧”严初九将一碗汤递给她,“吃完我要继续钓鱼去。”
“我也陪你一起去”
“你不觉得累吗”
黄若溪觉得钓鱼确实很累,但陪着他一起钓,累也觉得很值。
昨儿和他一夜互动,她觉得乐趣无边的
不要误会,她指的是在甲板外面钓鱼的时候。
两人匆匆的吃过早饭后,这就来到船舱外面。
上了钓位后,黄若溪问严初九,“初九,我们还是钓昨晚那种丝绒吊吗”
“你也知道那是丝绒吊”
昨晚两人钓了一整夜丝绒吊,可严初九始终没有说它的名字,只说是漂漂亮鱼。
黄若溪有些得意,“我不光知道它叫丝绒吊,还知道它超值钱,一条得好几千块呢”
严初九愣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冲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资深女钓友啊”
黄若溪笑笑,“以前别人跟我说,钓鱼不仅能致富,还能嫁个千万富,我是一点也不信的,但和你钓一次鱼,已经颠覆了我对钓鱼的认知,觉得一切皆有可能了。”
严初九不置可否的笑了下,也许是因为她昨晚的服务很到位吧,今天对她就格外照顾了一些。
不但帮着拿竿子,还体贴的给换上了小功率的电绞轮,让她更方便省力一些。
“谢谢”黄若溪接过竿子的时候,感激的说一句,然后又问,“初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之所以能钓这么多鱼,应该是你的窝料起作用吧”
严初九含糊的回答,“也是因为这里的资源够好,否则再好的窝料打下去也是白搭。对了,回去后你可不兴到处跟别人说我们钓这么多鱼啊”
“为什么”
“这世上很多人有红眼病,低调做人,也低调挣钱,才不会遭别人羡慕妒忌恨”
黄若溪觉得很有道理,自己的弟弟,还有堂弟他们,恐怕就有这种红眼病。
这样说的话,上次严初九被举报的事情,就是他们干的
不行,回去得挨个审问才行,知道谁干的可轻饶不了。
“好,我知道了。咱们开始钓鱼吧”
“狂拉,爆舱,走起”严初九说着扬竿抛投,同时喊起了招牌口号,“搞里头”
下了竿之后,严初九没有守着,而是继续补窝。
不过很奇怪,他补窝的地方并不是下竿抛投的位置。
黄若溪看一阵后,不由纳闷的问,“初九,你补窝怎么不是补我们钓的地方”
严初九只好耐心的解释,“我们的目标鱼丝绒吊个体很小,最大不过十五厘米,抢不过那些天狗吊,皇后神仙鱼,甚至都不敢进窝”
黄若溪不愧为资深女钓友,严初九只是开了个头,她就知道后面该怎么做了。
“我明白了,你是想把那些大的鱼全都吸引进窝里,外面只剩下体型较小的丝绒吊,这样我们就可以钓到它们了”
严初九给她点了个赞,“聪明”
黄若溪被夸一句后,不由心花怒放,脸上浮起了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严初九骤然间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也是很好看的,不过就算这样,自己还是更喜欢她哭得时候。
黄若溪接触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暧昧眼神,不由就想起昨夜不能细说的种种,脸也热了起来。
没有勇气跟他直视,怕自己又会忍不住,目光闪开去的时候,正好瞥见他的竿梢在颤动,这就忙提醒,“诶,你有口了”
严初九已经注意到了,不过并没有着急,在竿梢出现一个梢微有力下坠的时候,这才果断扬竿。
“咻”
一声轻响过后,竿身稍弯,上面也传来重量。
这明显是中鱼了,而且是小鱼。
严初九便缓缓摇轮收线,随后鱼就渐渐浮出水面。
丝绒吊,而且还是两条
尽管两条都只是在十厘米出头,但加起来最少已经是一万多大洋。
严初九不免眉开眼笑,对黄若溪说,“钓鱼,我最喜欢一竿上两条了”
黄若溪听得先是笑了笑,随后就愣住了,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呢之前他可是说过,钓友就像交女朋友一样的。
“那个初九,钓鱼和做人一样,不能太贪心的,一次有一条就可以了”
严初九摇摇头,“一次只钓一条不得劲儿,还是两条才过瘾,才刺激,才好玩”
黄若溪虽然爱他,可也不能没底线的宠着他,所以就白他一眼,“你要知足啊,现在很多钓鱼佬都是空军呢”
严初九自信的笑笑,“我跟他们不一样,永远不会空军的”
黄若溪没有再接腔了,正好这个时候自己的竿子也有了动静。
“咻”
在竿梢颤动得厉害之际,她便迅速扬竿。
竿子立起之后,感觉上面有重量,明显是中鱼了,这就轻推一下电绞轮开关。
有了电绞轮辅助,上鱼就轻轻松松,简简单单
不费吹灰之力,鱼就浮出了水面。
“哇噻”黄若溪看到自己上的也是丝绒吊,而且竟然也是两条后,忍不住兴奋的叫了起来,“初九,你快看快看,我也是两条诶”
严初九笑问,“高不高兴”
“高兴”
“好不好玩”
“好玩”
“我都说一竿钓两条比较过瘾吧”
“确实”
黄若溪使劲的点头,可是点完之后又感觉不对。
之后的时间,两人便开始连竿上鱼。
严初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空竿不抱怨,一条不欢喜,两条就眉开眼笑
始终都在说,他最喜欢一竿两条。
黄若溪感觉他这已经不是在暗示,而是在明示,被弄得好纠结。
自己要宠他一回
想办法成全他的心愿呢
林如宴一直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昨晚没睡好的她,原以为一张床被自己独占后,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然而那对狗男就那对奸夫咳,反正就他们走了之后,自己反倒没了睡意。
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着那些不能说的画面,有昨夜的,也有早上的。
一时间,她就有些心烦意乱。
原以为两人只是在萌芽阶段,可以扼杀在摇篮之中,谁曾想他们已经发展到那样密不可分的地步
自己竟然想把他们的恋情扼杀于摇篮之中
实在是天真啊
搞不好的话,十个月后,自己这个表姨妈都要帮着推摇篮了
唉,真不该来搅这趟浑水啊
不止枉做了小人,还成了尴尬的电灯泡。
尤其是早上唉,不说也罢,吓死人的
不过,能怪自己吗
要怪就怪那该死的严初九,自己只是好心的帮他拿一下衣服,他竟然不要脸的直接开门。
嗯,也怪自己那个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其实根本没底线的表妹。
前天晚上问她跟严初九什么关系的时候,她说只是朋友。
这都达成关张之义了,还仅仅只是朋友
真是敢睁眼说瞎话啊
也真是敢害人啊
你要直接说你们已经是那种朋友,我会那么不要脸的硬跟着来吗
林如宴越想就心烦意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也不想起床。
听到外面不时传来表妹阵阵兴奋的大呼小叫声,她就感觉更烦躁,更上火。
叫叫叫
一天到晚就知道叫,就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吗
林如宴又在床上躺了半天,可越躺想得越多,脑子越乱,人也越上火。
好吧,反正他们在钓鱼,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收工
林如宴准备不管他们,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然而还没开始,便感觉盖在身上的被子一重,似乎有人压上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