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天,八景宫
此刻,看着巫族一方陷入“绝境”,老子面露笑意。
“呵呵,妙哉妙哉”
“顾长青,这一次,尔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啊。”
老子语气古怪的如此自言自语道。
闻言,一旁的玄都面露不解之色。
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是什么意思
疑惑之下,他当即开口询问。
“师尊,这是何意”
听得此话,老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玄都。
而后,才继续开口解释道
“你可曾记得,那龙族乃是人族一脉的图腾,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昔日,巫族亦曾昭告天地,庇佑人族。”
“然而,今日,巫族与龙族齐齐参战,却落得个共同覆灭的下场。”
“如此以来,我等人教岂不是能够重掌人族气运了”
说话之时,老子面露傲然自得之色。
闻言,玄都也才恍然大悟。
是了
今日之事,看似是巫妖二族,或者说再加上龙凤麒麟三族之间的大战。
但实则,对于人教,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
巫族、龙族,这两大种族一旦覆灭,人族将失去所有的依靠与仰赖。
日后,纵然是顾长青,也再难以积聚人族气运。
到那时,老子悍然出手,还怕人族不言听计从么
由巫族的“颓势”,老子玄都二人,仿佛已经预见到人教再一次壮大的希望了。
想到此,二人也更加期待,静等着巫族被妖族彻底覆灭的景象。
昆仑山,玉虚宫
看着巫妖大战的景象,元始面露冷笑之色。
“呵呵,不错”
“巫族将灭到那时,顾长青的声望,也将荡然无存了啊。”
“没想到,伏羲竟还有如此惊人的手段。”
这一幕,同样也是元始乐得所见。
无论是巫族,还是龙族,可以说,皆因顾长青一人而变得强大绝伦,超出众生预料。
但今日,这二族一同赴死。
可想而知,日后还有何人胆敢与顾长青扯上关系
如今的元始,俨然已经顾不得考虑太多。
只要能够看到顾长青吃瘪,声望大受打击,便已经是颇为满意了。
甚至,正是因此,还让他此时看向伏羲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赞赏之色。
毕竟,在此之前,伏羲并未成圣,在元始的眼中,终究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而这一战,却又是因为伏羲的先天八卦,才能够扭转战局,拖延到此时太一强势打崩盘古虚影之时。
听得元始的话,广成子等人,也同样是面色振奋。
积聚无尽岁月的郁结之气,仿佛都消散了几分。
但下一刻,广成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师尊,这一次,那顾长青不会再出手,陡生变故了吧”
此言一出,惧留孙、赤精子等人,也都是面色一凛,露出些许的不安之色。
不错
他们实在是怕了
每一次千钧一发之时,顾长青一旦出手,总是能够扭转结局。
可以说,广成子等人早已留下了心理阴影,也不为过了。
而听得此话,元始不假思索,只是冷哼一声,说道
“哼,他敢么”
“如今在那太一的手下,即使顾长青出手,也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元始信誓旦旦
同时,还不无鄙夷的看向蜀山剑宗的方向。
到得此时,那顾长青还没有丝毫的动静。
在元始看来,这分明就是怕了太一之威,不敢现身了啊。
金鳌岛,碧游宫
通天看着巫妖大战的景象,则是面色复杂。
“唉,长青徒儿啊”
“眼下唯有忍耐为好啊。”
“道祖的手段,终究不是我等能够抗衡的。”
通天如此呢喃一句。
眼睁睁的看着巫族、龙族,即将覆灭,通天也是忍不住扼腕叹息。
尤其是知道这二族与自家长青徒儿,都有着极深的因果,或者说是情谊。
一旦大战落幕,对于顾长青,或许也将是一个极为重大的打击。
但通天,此时也是无可奈何。
而且,即使在他看来,顾长青此时隐世不出,作壁上观,才是最为明智的。
鸿钧身为道祖,堂堂天道代言人,手段并非顾长青能够抗衡的。
也唯有如此,才能保全自身无恙了。
而偌大的金鳌岛上,无数截教弟子,更是目光暗淡,神情担忧。
无数岁月以来,顾长青在众人的心中,早已是备受敬仰的存在。
顾长青所交好的种族,多宝等人亦是有着极深的好感。
但如今,也同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妖族大展神威,巫族、龙族陷入滔天危机之中。
纵然截教众人有心相助,为自家长青师兄师弟正名,也是有心无力的。
要知道,此时的巫妖大战,早已成为了万古无二的大恐怖。
莫说是普通弟子,就算是多宝、金灵等亲传弟子,若是胆敢贸然牵扯其中,恐怕也会立即成为大战的炮灰,身死道消,形神俱灭。
就在诸圣反应各异的关注之下。
此时的场中,巫妖二族,乃至观望的亿万众生,也终于回过神来。
十一祖巫沉默不语,面色铁青。
但与其说是惊惧,倒不如说,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暴怒。
十一人怒视太一,双目喷火,眼中的杀意无需言说,化作实质一般。
耻辱
前所未有的大耻辱
自从十二祖巫钻研出都天神煞大阵以来,可谓是无往不利。
就算是能与其战的势均力敌之人,也是寥寥无几。
但今日,太一却如此凶悍、霸道,一举打崩了这一方祖巫最引以为傲的阵法。
这让十一祖巫怒不可遏,几欲暴走。
然而,另一边,一击打崩了盘古虚影,太一威势更甚,神色愈发倨傲、睥睨。
他看也不看面沉如水的十一祖巫。
突然,太一身形一转,望向另一个方向。
而后,振声冷喝道
“哼,顾长青何在”
“巫族、龙族,皆奉你为尊。”
“今日,这二族就要覆灭,你却只知道当那缩头乌龟了么”
“哈哈,什么狗屁酒剑仙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