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陈少安的援兵
“大佐”
御手洗贤二终于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就冲了过去,一把扑在松石明的身上。
在望远镜内,观察着松石明的王小六,看着他脑袋上爆出血花,仰面倒在地上,马上瞪大了眼睛。
“打中啦,打中啦”
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像那一枪是自己打出去的。
陈少安已经收起枪来,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陈医生,你教我打枪吧,你这也太厉害了。”
王小六见过枪法准的,却没有见过枪法这么准的。
六百米啊,子弹都飘了,竟然还能一枪命中。
在旁边的陈少安却道
“好好看,好好学,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比我更加优秀的狙击手。”
王小六马上用无比崇拜的目光道
“好嘞,陈医生,我以后就跟着您学枪了。”
他这样说着,眼睛里面满是希冀的神采。
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深处绝境,甚至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松井石根刚刚来到这里,想要看看松石明到底有没有勇气切腹自尽。
结果他没有看到切腹的松石明,反倒是看到了被一枪爆头的松石明。
这让松井石根不由得看向远处的四行仓库。
“这里距离四行仓库多远”
松井石根问道。
在旁边的参谋长听到,便立刻竖起大拇指,利用炮兵的方法,大概测算出来了距离。
“大概六百米左右,误差不超过二十米。”
松井石根不由得心中暗惊,因为这个距离上,一枪命中如此远的目标,这是何等可怕的枪法
“敌人有个很厉害的狙击手啊,一枪命中六百米之外的目标。”
松井石根背着双手这样说道。
“可以让小野君过来,他最擅长的就是战场狙杀。
在闸北战场上,死在他枪下的敌军,至少有五十多人。”
第三师团参谋长在一旁建议道。
听到这个名字,松井石根倒是有些印象,自己还亲自给他授予了一枚菊花勋章。
“好,那就让他过来,专门解决掉那个该死的国军狙击手。”
这样说完,松井石根就背着双手,向指挥部走去。
更多的日军部队,被连夜调集过来,接替松石明部队的任务,准备对四行仓库,发动更加凶悍的攻势。
除了更多的步兵部队,鬼子还调集了坦克部队,利用坦克上的直射火力,还有坚固的装甲,来对四行仓库发动攻势。
不止如此,松井石根还通过研究地图,决定让海军部队,直接从航母上起飞战机。
然后沿着苏州河的流向,对四行仓库进行扫射。
这样既可以对屋顶上的敌军进行杀伤,同时也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对租界的误伤。
某种程度上来说,此刻的日军,已经开始丧心病狂。
因为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国联会议就会召开。
到时候四行仓库,这颗被钉在上海的国军最后一片占领区,将会在国联会议上,让他们陷入被动的局面。
这是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至少对于四行仓库内的士兵们来说是这样的。
陈少安坐在窗户边,用望远镜看着黑暗之中,那闪烁的日军装甲车,坦克车的车灯,如同是一双双怪兽的眼睛,从一条街道,移动到另外一条街道。
显然,对面的鬼子正在调集大量的装甲部队,打算利用装甲车和坦克车的厚重装甲,来完成对四行仓库的占领。
这可是比之前鬼子的龟壳阵,更加可怕的东西。
陈少安也知道,只是依靠四行仓库内的士兵们,显然不太够。
于是他利用微型电台,向王日辉发送电报,让他们组织一支三十人左右的敢死队,要精通操作火箭筒,通过苏州河下面的水道,进入四行仓库内。
定好时间,陈少安就找到夏铭阳,让他带着一队人,在水道接应。
到后半夜,凌晨三点多钟,三艘木船便通过水道,进入到仓库内。
谢晋元一问才知道,这是一群抗日义士,携带了一批美式武器,要和他们并肩作战。
对于谢晋元来说,眼下四行仓库的防守压力巨大,这支援过来的三十多人,自然是雪中送炭,急忙表示欢迎。
王日辉还是光着膀子,露出无比健硕的肌肉。
他抽空找到陈少安,低声道
“老大,要不您先回去吧,我们得到情报,鬼子坦克和装甲车都上了,明天这仓库估计就要被打下来了,您犯不着啊。”
可陈少安却道
“能守住,放心。”
王日辉无奈,也只能对陈少安道
“那行,老大,听您的。”
说完,他拿出一个火箭筒,递给陈少安。
“不过,咱有这东西,小鬼子那坦克,到了这东西面前,就和纸糊的一样。”
这不是吹牛,因为这些火箭弹,里面安装的黑索金炸药,还有破甲弹头,对于小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确实有毁灭性打击的能力。
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有碰到过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利用这些火箭弹,基本都可以做到发现即摧毁。
比利时,布鲁塞尔。
顾维军看看日历,距离会议召开,只有一天多的时间了。
眼下的资料虽然收集完全,可军事上的失败,让他也知道,后天的会议将会非常被动。
“上头的意思是,利用我们在上海的最后一个据点,来和日本方面进行博弈,周旋,尽可能多地争取利益。”
一旁的副代表说着,“当然,如果无法争取到日本撤军,那至少保证一条底线。”
“什么底线”
“至少保证,四行仓库内残存的国军部队,可以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进入到联合租界内避难。”
副代表这样说道。
顾维军眉头紧锁,他知道哪怕是这件事情,也很艰难,完全看英国人和美国人的脸色,他们根本没有主动权。
“也只有竭尽全力了。”
他这样说着,想起数十年前,他们在巴黎和会上的外交失败。
哪怕当初的他,义正言辞地拒绝签字,可那又如何。
公理并未战胜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