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雪,薄薄的盖住一层。

    皇宫庄严肃穆,雪色之下,更显得冷清,不近人情。

    萧家的败亡仿佛仍在眼前。

    皇权之下,本就凉薄。

    然而大祁王朝滚动的车轮却在不停前进,所有被舍弃的,只是历史选择的淘汰品。

    朝野之中关于主和的声音终于式微。

    距离征讨北渊,只差一个师出有名的理由。

    奉先殿。

    宁玄礼置下三炷清香。

    他手中的纯白色念珠就搭在指缝之间,他望着先皇灵位,墨眸深邃平静。

    总齐八荒,一统天下,

    是大祁每位历代先皇的遗愿。

    北渊之地,势在必得。

    他之所以剪除萧家,不仅仅是因为萧家贪墨,更是因为,主战与主和之间,萧家非要选择主和,所有挡住前路的人,都必须清除干净。

    “陛下。”

    鱼九十九于暗处现身,恭谨行礼,“卑职静候陛下吩咐。”

    宁玄礼神色如常。

    他拨动着手里的念珠,语调轻描淡写,“重九,你派遣两百名飞鱼内卫,假扮成北渊杂兵,前往飞云关,侵扰边境,滋事扰民。记住,只需要寻衅滋事,不得当真动武。”

    鱼九十九愣了愣。

    他跟随敬文皇帝也有数年,但先皇向来光明磊落,远不及当今圣上手段频出。

    “卑职明白。”

    一月之间,飞云关屡递文书。

    北渊放纵关隘守兵,屡次率部队侵扰大祁边境,百姓不得安生,怨声载道。

    议政殿传来旨意。

    “北渊蛮夷之地,也敢多次骚扰我大祁,朕已断断不能再忍,当兴正义之师,率尽忠之众,捍卫我大祁国土尊严,守护边境百姓民生安宁。”

    “陛下圣明”

    “陛下万岁万万岁”

    隆和二年冬。

    大祁征讨北渊,师出有名。

    戚国公挂帅,戚小将军协理军务,带领二十万军队直奔飞云关。

    未央宫。

    宁玄礼疲倦的抱着怀中的小女人,他平日料理国政从未见疲态,这个样子还是近来头一遭。

    男人的下颚抵在她颈处,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白嫩的皮肤透着她独有的鲜花气味。

    他喉结一滚,声线发紧,“阿拂好香。”

    沈青拂将手搭在他腰际,慢慢的划动,抚摸着男人的腹肌,硬邦邦的,也不太好玩。

    她倒是神闲气定的嗯了声。

    “臣妾哪里都香。”

    宁玄礼单手捏住她乱来的两只手腕,往她头顶压上去,“嗯,这话倒是真的。”

    她不高兴的扁扁嘴,“陛下弄疼臣妾了。”

    他也不松手,没轻没重的咬了她脖颈一口,低声呢喃,“朕许久不曾与阿拂在一块了,想念得紧。”

    沈青拂唔了声,眨了眨眼,“陛下所说的这个在一起,是指的哪种在一起。”

    他薄唇溢出一声哑感的笑,“明知故问。”

    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他的乐子,分明是软绵绵的声音,却透着几分戏谑。

    “臣妾问过太医,还要两个月呢。”

    宁玄礼定定的看着她,“明知道不行,还勾引朕。”

    她不说话,

    却屈起腿来,膝盖又蹭了蹭他腰腹。

    “”

    他薄唇抿得很紧,紧到这几个字带着轻微的颤音,“又胡闹。”

    男人反手将她抱得更紧,

    低下头去衔住她的红唇,慢慢的咬,又啃又咬,吻得上瘾。

    沈青拂含糊的反抗,“疼”

    “不疼,朕轻点,乖。”

    他只是嘴上这样说,吻得力道加深,将她红唇都快磨肿了。

    好久,她才被放开。

    沈青拂不禁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胸口略有起伏。

    她近来丰满了些,不知是否怀孕的缘故。

    看得男人眼底发烫。

    “陛下光欺负臣妾”她小声哼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