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恒拿出了秦三棍的照片来,给这个黑人亮了一下,后者仔细辨认过后,开口说道
“很像看背影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我们没看到正脸,只有莱克斯老板和他的得力助手看到过他的正脸,莱克斯的助手巴朗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外面的尸体里面没有他,我想他应该是逃跑了”
江唤生冲着身边的马仔点了点头,后者马上把这个黑人放下来,另外找了帮派里的医生过来治疗,这小子算是人证了,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目标是谁”
“只要把这栋楼里的人都干掉就行了,那人没说到底应该干掉谁,我猜应该是领头的吧”
随后他和张天恒两人来到了地下室的走廊里,秋生的兄弟将出入口全都把守好。
“秋生,你叫上其他青扇,明天一早,直接对索顿帮动手,把他们的店面全都砸了”
秋生闻言愣住“就直接整吗有点突然吧”
“有什么突然的,动手的人的确是索顿帮的,他们在唐人街闹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陈长老和他们有过接触,就是仗着他们之间有合作关系,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线,不能惯着他们了”
张天恒同样点了点头“事儿闹大,幕后的老板才会出面,到时候我们才能搞清楚,到底是谁想要挑事儿”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秋生集合了手下一共三十多名兄弟,身后摆着几个大箱子,里面全都是霰弹枪、微冲、短突和子弹。
其他几个青扇看向秋生的目光带着几分羡慕,这小子地位上升的也太快了,江唤生说了,这次报复行动,秋生带头,江唤生本人压阵,所有人全都听秋生的指挥,这可是足足将近两百多号人
等于是直接将分堂交给秋生指挥了
“该说的话,都在酒里了,打从奎克忠孝堂成立的那天开始,就他妈从来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十多个枪手,就敢对分舵动手,从来都只有我们干别人的份儿,昨晚出了这种事儿,你们能忍吗”
“忍他妈了个b”
“干他”
“干他”
昨晚分堂这边死伤了十多个兄弟,大家都是在海外谋生的华人,互相关系都不错,这一下冷不丁没了十多个人,谁肚子里没憋口气
加上索顿帮的人各种排外,挑事儿,看不上忠孝堂,他们早就想搞点动静出来,只是上面一直压着,也就没人说什么。
昨晚的袭击,毫无疑问就是导火索了。
“准备出发,分成两队,堵住他们的夜场和酒吧,另外一队去他们的仓库,有敢还手的直接开枪”
奎克的警局方面,已经得到了忠孝堂高层的信儿,不要插手,而且副舵主本人,现在就坐在局长的办公室里。
“杨,你真的让我很为难莱克斯肯定不会罢休的”
挂着白胡子,体格有点“雄壮”的奎克警局局长,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看着坐在对面的副舵主
“他也没少给我送过东西,索顿帮和你们的矛盾也不是完全不能解决”
副舵主闻言笑了笑
“他能给的东西,或者说他给了的东西,有我们带给你的价值高吗别人不知道你是怎么发家的,可我是一清二楚,我也不是要你直接逮捕莱克斯,只是让你袖手旁观而已,另外顺带说一句,老舵主他老人家,在看着这边的动静”
听到这句话后,局长的面色稍微变了变,马上换上了笑容
“那就麻烦你帮我给老局长带个好了”
索顿在奎克整个东城区,有不少店面,干着很多踩线,甚至是越线的生意,只是上贡到位了,局长也不管他们,只要不是聚众持枪开打,或者是大规模的流血事件,这里的一切都是默许的,什么各种皮肉交易更是经常的事情。
秋生和张天恒两人,带着七八十号人,来到了一处娱乐场所门口,这里是东区最大的夜场,叫莫里斯的眼泪,名字挺文艺的,实际上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夜店。
里面有不少人都在喝酒聊天,有些服务生在打扫卫生,白天这里就是个酒馆,晚上才是狂欢的地方。
“哪儿来的猴子,我们这里白天不营业”
张天恒从大衣内侧掏出短管霰弹枪来,对准了开口的黑人,一枪直接将后者崩的后退三步,仰面倒在了地上
来这儿就是他妈寻仇的,放什么狠话,都不如让子弹来说话
秋生双手持微冲,直接扫射顶棚,将吊灯干碎,剩下的人拎着枪就往里面冲,平常这个夜场的安保也就二十多个,对上七八十个人,那根本就是闹着玩,有的人端着喷子气势汹汹从宿舍冲出来,一看到这个场面,当场就腿软了。
“不想死的都他妈把手给我夹屁股里艹,谁是巴朗让他给我滚出来”
秋生喊了一嗓子,中枪倒地的人已经有十多个了,剩下的几个人,包括服务生在内,纷纷老老实实按照他的话,跪在了地上,还真就是把手插到了屁股里。
“巴朗他不在这儿昨晚离开之后就没回来过”
“他经常去的地方,有谁知道还有他的住处”
有一个金发白人小伙,耳朵上纹了一个十字架的,悄悄举起了手
“我知道他家在哪儿还有他情人的住处”
“带路”
与此同时,莱克斯存放“货物”的仓库外,另外几个青扇带人将整个仓库团团围住,这仓库占地面积不小,里面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粉儿,这里几乎算是半个产粉工厂了,把守的人也不少,足足有四十多人。
“天杀的,你们居然敢进攻这里愚蠢的黄皮猴子,你们会后悔的等着接受莱克斯先生的怒火洗礼吧”
“无知的蠢货一会警局的人来了,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带头的青扇拎着微冲,根本不理会这种苍白无力的威胁
“往里干一会儿冲进去,把里面叫的最厉害的那个王八犊子给我按住,往他嘴里灌粉”
一百多号人,人人手上都有家伙什儿,整个东区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的场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