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母猪要下猪羔子”

    片刻间七八个兄弟就告辞离开,绝口不提刚刚跟江老六海誓山盟、兄弟义气,对他们来说用得着你是哥、用不着你算个屁,一个穷混混在带下去都怕被借钱。

    很快屋里面仅剩江老六夫妇,江老六绝望瘫坐在炕上止不住喃喃道“为何老天要如此待我”

    一侧。

    老婆子上前收拾桌子“你说说你咋还有痴心妄想,不请客多好这些东西起码够吃半个月的,现在都让别人吃了。”

    “你啊就踏踏实实的别想太多,等来年把地钱到账把饥荒还还、以后好好过日子不挺好,比混更有出息。”

    嘭

    江老六狠狠拍桌子“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六我就不信了、他秦江如此得瑟,我看他能猖狂几时,早晚他要倒霉。”

    “你信我三年内我绝对能重回巅峰,你什么眼神、不信是不是”

    其举起手发誓“我江老六对灯发誓要三年内起不来就他娘是大绿毛龟”

    啪

    他誓言未发完屋里面漆黑一片。

    同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江老六、我知道你在家,电已给你掐断、你要不把以前费用补交以后就别想用电。”

    嘎

    江老六气的在炕上翻白眼,老婆子根本没理会、对她来说江老六这个人活着也行、嘎了也可。

    刚找借口外出参加酒宴没参加昨晚设局老盖刚回到家也收到消息。

    心有余悸且满脸庆幸“幸亏自己没参与,要不然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老天保佑那些傻子真被利益迷了眼,也不看看秦江是谁老子当年挨秦江揍的时候你还没回来混呢,这回傻眼废了吧”

    他为自己胆小感到自豪,当然他并不认为自己是胆小,而叫谨慎

    木县。

    某小别墅。

    李达炮哥正跟几个心腹打麻将,嘴里骂骂咧咧“艹今年这生意真不好干,奶奶的干啥啥不行、你们说到底人不行还是世道变了”说着他打出一张牌“六饼”

    三位心腹全内心忐忑知晓炮哥在敲打自己,今年手底下很多生意都不咋地,收入大幅度锐减。

    “行了”李达摆手道“不怪你们,赵开来上来就三把火,库库的明摆着要把咱们烧死,你们能坚持下来已算不错,这段时间就别瞎折腾、等过一阵再说。”

    他何尝不知为何有今日局面也只是发发牢骚、加强让手底下谨慎。

    三位心腹皆松口气

    “多谢炮哥”

    “明年好好干”

    “治安天天扫荡,这几天很多县里其他混的都栽了、他娘的”

    李达也面色无奈,对于习惯大手大脚的他来说收益暴跌、花销未变已快让他捉襟见肘、必须尽快谋夺钱财,但他也清楚绝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容易被一网打尽。

    正在此时。

    嘟嘟

    嘟嘟

    左侧心腹出去接起电话良久回来对李达道“炮哥史瘸子被一窝端了。”

    李达面色难看,史瘸子是他小弟后来被人打架断腿又被抓进去等出来后就回老家混,现在竟被一窝端。

    人他不在乎

    可此代表又丢失份金钱史瘸子每年会给他上供金钱,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对曾经李达来说可有可无、对现在他来说绝对算雪上加霜。

    李达“他不说有三个暗哨保证安全吗还能被抓还一锅端”

    心腹“据说他跟个叫秦江的对上,那人半夜带人给他干了、然后被治安趁机一窝端,那人跟乡里周所好似有关系。”

    李达“秦江他什么玩意”

    心腹“就是个寻常混混,前两年普普通通今年好似在松江发财”他把秦江大致情况说一遍,当然他说的也全传说版本,什么在松江不好道挣得钱等等。

    李达双眸微亮,不止他其余心腹也面色微喜脑海皆浮现两字大鱼

    心腹甲“炮哥县里管的严乡下应该没事、咱们要吃下这条大鱼”

    心腹乙“能开那么贵的车,随随便便敲下几百万不跟玩似的。”

    心腹丙“炮哥我这就带人去”

    “等等”

    李达能混到今日知道有的事情要谨慎,平静道“我先打个电话”

    说着他掏出手机拨打出去“呦盛哥小炮跟你请安有事那个我问一下、你认识一个叫秦江的人吗”

    电话另一头,正在老家跟哥哥陪亲属吃饭的周盛双眉微蹙,思索片刻仿佛猜到什么双眸微亮,嘴角浮现出冷笑“不认识秦江他是个啥什么小卡了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