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
方树满心疑惑的随着马永福走到远离人群的空地处,疑声问道。
马永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声说道“你觉得那些人,真的能改好吗我有点担心,他们会给你惹出什么事来。”
方树沉默了。
颇为无奈道“其实你担心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毕竟那些人,平日里浪荡惯了,而且手脚都不太干净,日后说不准,还真的有可能给我惹出什么大祸”
“那你还让他们跟你混”
马永福红着脸责怪道。
“没办法啊”
方树叹了口气,“咱们人虽然多,但却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真和他们打起来,绝对打不赢的,所以我只能这样做了。”
“诶”
马永福叹了口气,满面愁容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真把他们收进你的麾下”
方树摇了摇头,“准确来说,应该是不全收,我已经想好了,等他们过来后,先观察一下,然后挑一些人品好的留下,剩下的全部开除”
“这么麻烦干嘛啊”
马永福有些不解道“要我说就直接一个不留,反正他们也都不是什么好鸟。”
方树笑了,“你觉得,我要是说话不算话的话,他们会咋做”
马永福沉思了片刻,随后恍然大悟,“奶奶的,你要是真说话不算话,这群小子,绝对会跑到你家,闹个没完。”
“所以啊”
方树无奈一笑,“眼下也只能先把他们收进来,在慢慢的往外赶了。”
“诶,真是苦了你了啊”
马永福拍了拍方树的肩膀,一脸严肃道“不过,从今以后,咱俩也算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了,有啥难事,你吱声就完了”
“好”
方树笑着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一定找你帮忙。”
牛车来了后,马永福只留下了赶车的小伙帮方树。
剩下的全都被他带回了村子。
“小。”
“小五”
赶车的小伙,笑着答道“我在家排行老五,加上长的小,所以大家就都叫我小五。”
“好,我记住了。”
方树笑着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叠毛票,查了十块钱,递了过去,“这钱你拿着,就当是用你车的路费。”
“这。”
小五被吓了一跳,急忙摆手,“这钱我不能要,牛是队上的,我就是赶了个车,帮了个小忙而已,哪里能值这么多钱啊”
“没事。”
方树笑着将钱塞进小五的兜里,“多的就当伙食费。”
“那那好吧。”
听到是伙食费,小五这才肯把钱收了,开始专心赶车。
牛车其实比走路快不了多少,主要就是轻松。
等方树赶到医院时,天已经蒙蒙黑了。
“大夫,我朋友的腿,怎么样”
拍完片子后,方树满脸焦急的对大夫问道。
大夫神情严肃的指了指片子上的一个部位,回答道“他左腿的这个部位,骨折的很严重,很有可能有碎骨。”
“必须做手术,把碎骨取出,在打上钢钉固定,最后打上石膏板才行。”
“没事,做”
眼下只要是能保住条子的腿,别说做手术,就算是让方树买一条腿回来,他也会毫不犹豫,“多少钱,我们都做”
大夫摇了摇头,“这不是钱的事,是我们医院,做不了这么复杂的手术,你必须送他去县里才行”
方树“。”
做不了你说的这么热闹
翻了翻白眼,方树继续问道“那我另一个朋友呢他怎么样”
“他没事。”
大夫语调轻松的回答道“只是被打昏了而已,处理一下外伤,在输点液就能醒过来了。”
“呼”
听到柱子没事,方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辛苦你了大夫,这两包烟,您拿着抽,我不在的时候,还麻烦您多照顾一下我朋友。”
说着方树将刚到镇里时,买的那两包中华,塞进了大夫的口袋里。
“这。”
看到中华,大夫脸上顿时露出了笑颜,“这多不好啊,放心吧,身为医生,我一定会照顾好病人的。”
“对了”
大夫继续说道“这么晚了,去县里肯定没车了,我帮你联系一下县医院,让他们开救护车过来接你一下。”
“诶呀,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方树本来还在为这事发愁呢,没想到两包烟一塞,立刻就解决了。
这让他开心不已。
与此同时,西风村方树家。
沈春柔站在院门口,眺望着大棚的方向,满脸焦急的自语道“怎么回事啊平日里这个点早就已经回来了才对啊”
“难道”
沈春柔的心里生出一抹不祥的预感,急忙回到屋内,找了件外衣披在身上。
提着煤油灯,快步朝蔬菜大棚走去。
“春柔妹妹”
走到路口时,沈春柔突然听到有人喊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但由于天太黑了,她并没有看清对方是谁,疑声问道“你是”
“我你小丽姐。”
徐文丽快步走到沈春柔跟前,笑着说道“我家条子,到现在都没回家,孩子都等着急了,我便过来看看,到底咋回事。”
“什么”
沈春柔有些惊讶,“条子哥,也没回来”
“没错啊”
徐文丽见沈春柔反应有些不太对劲,收起笑容,满脸严肃道“你家方书记也没回来吗”
沈春柔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正要去蔬菜大棚那找他。”
“那那我跟你一起去。”
听到方树也没回来,徐文丽突然有点慌了神。
急急忙忙拉着沈春柔,朝蔬菜大棚走去。
“柱子媳妇”
半路上两人碰到了一脸慌张的柱子媳妇。
急忙迎上前询问,“你这慌慌张张的干啥呢”
“找柱子呢。”
柱子媳妇急得都快要哭了,声音哽咽道“昨天晚上,我给柱子下了死命令,要他去跟方书记说扣大棚的事,还说他要是不说,就别回家了。”
“结果他今天还真不回来了,都快把我给急死了,你说他要是真出点啥事,我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