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郑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死亡离的如此之近。
吓的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行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在跪也没有红包,赶紧起来吧。”
方树嫌弃的白了郑迪一眼,冲他招了招手道。
“我我。”
郑迪都快要哭出来了,“我也不想跪,可是我我站不起来了。”
方树“。”
铁蛋“。”
就这两下子,白天还呜呜渣渣啥啊
“你去扶他吧,我自己来就行。”
方树对铁蛋嘱咐一句,接过铁蛋手中的麻绳,快速的将老汉和老汉儿子,五花大绑了起来。
“方方书记。”
老汉儿媳妇,认出来人是方树后,壮着胆子上前问道“我我家没得罪你吧”
方树咧嘴一笑,“这事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你老公公”
言罢,方树抬起头对还在发抖的郑迪说道“你看着他俩,别让他们出来。”
“哦好”
郑迪一听不用自己打人,这才放松下来,走到门口,将两人往里面一推,将门死死的关上了。
今天晚上,是个假阴天。
凶猛的狂风呼呼的刮着。
吹的周遭的东西,咧咧作响。
颇有一种月黑风高,杀人夜的既视感。
方树端坐在一块用来压酸菜缸的干净石头上,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一般,用锐利的眼神审视着老汉。
盯的老汉,心里发虚,低着头不敢去看方树。
“老于头”
半晌后,方树缓缓开口,戏谑一笑道“你不是能掐会算么,你现在就算算自己,今天晚上有没有血光之灾”
自从那时从二花的口中得知,老于头给她嫂子算过命,说只要沈春柔滚出西风村就能好后。
方树便把老于头,记上了他的黑名单,准备教训他一顿。
顺便让他帮个小忙。
不然,这黑灯瞎火的,他也不会特意来这么一出了。
老于头听到血光之灾四个字,吓的魂都差点飞了。
结结巴巴的答道“方方书记,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方书记。”
老于头儿子,也跟着开口道“咱们俩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是吗”
方树戏谑一笑,极具压迫性的往老于头的身前凑了凑,冷声道“老于头,你儿子说是误会,你觉得呢”
老于头被吓的往后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主主要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啊”
砰
老于头话音刚落,方树直接一脚踹上。
将五花大绑的老于头,踹的原地轱辘了一圈。
吃了一嘴的泥灰,有气无力的瘫在那哀嚎着
“跟我装蒜是吧”
方树眉头一皱,晃了晃沙包大的拳头,冷冷一笑道“用不用,我打你几拳,让你长长记性啊”
“不不用”
老于头被打怕了,见方树亮出拳头后,急忙起身道“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我给柱子媳妇算命的事吧那件事真是个误会”
“我只是说,有灾星压在她嫂子的头上,是她自己往那方面联想的,这真不怪我啊”
“是吗”
方树眉头一皱,冷声道“可是我怎么听二花说,是你说的只要我媳妇滚出西风村就行了呢”
“诶呀,冤枉啊”
老于头急了,“方书记,您就算是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说这种话啊,这全都是二花是她胡编乱造的,诶呀。”
砰
方树又狠狠的踹了老于头一脚,紧锁着眉头怒喝道“就算她是瞎编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你为什么不说是其他什么,偏偏说是灾星”
老于头用手揉了揉被踢的位置,委屈巴巴道“是仙家就这么说的,我也只是个传话的而已啊。”
“仙家”
方树笑了,而且狂笑,“这个仙家,我要是没猜错,应该姓赵吧”
“嗯”
老于头儿子一愣,双目瞪得溜圆,“方书记,主流的仙家只有狐黄白柳灰,没有姓赵的啊”
“没你的事,你给我闭嘴”
方树狠狠瞪了老于头儿子一眼,回过头看向老于头,冷声威胁道“怎么着还得我在踢你几脚呗”
“不不不不用”
老于头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咽了口吐沫,小声回答道“你猜的没错,那个仙家确实姓赵,但是都是他们逼我这么干的,我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啊”
果然
在听完二花的讲述后,方树就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
因为就像老于头儿子说的,他们两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老于头犯不上,故意找他的晦气。
编排这些话。
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至于这个人,方树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他是赵东宝。
因为全村,就属他对自己怨气最大
最想找自己晦气
“行,那你也帮我办件事。”
方树回过头对老于头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就在村子里宣扬,就说柱子娘有问题,她儿媳妇疯,跟她有关,至于具体怎么编排,你就自由发挥吧。”
“嗯”
老于头有些发懵,满脸疑惑道“你确定是柱子娘,不是姓赵的”
“让你编排谁,你就编排谁得了。”
方树没好气的白了老于头一眼,“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柱子娘这个人,油盐不进。
方树跟她讲了那么多道理,都没有用。
所以方树也只能用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
让她也感受一下,被人排挤和误解的滋味了
“好好好”
老于头见方树动怒,急忙点了点头。
随后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道“姓赵的给了我五块,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啊”
砰
这一次没用方树动手,铁蛋直接替方树踹了起来。
咬牙切齿道“就因为你,我师娘都被人骂惨了,你特么居然还好意思要钱,信不信我特么给你五脚啊”
“别别别”
老于头急忙认怂,开口求饶道“我错了,我不要钱了,我明天就办,明天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