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被噎的面红耳赤。
嘎巴了半天嘴,也没能说出话来。
咔哒
随着冰冷的手铐被拷在手上,刚刚还满脸嚣张,牛气的不行的几个人。
瞬间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抱着头,蹲在地上。
不敢在发一言。
“警察叔叔,今天这事,真是谢谢你们了。”
方树将之前给大胡子的那几块钱毛票,从大胡子的兜里掏了回来后。
笑着与两位警察握了握手,感谢道“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的话,我这点家底可就全都没了,所以为了感谢你们,我让我兄弟,给你们磕一个吧。”
说着方树就去按条子的脑袋,示意要他跪下来磕一个。
搞得条子都懵了。
心想你感谢,为什么是要我磕一个啊
“别别别”
中年民警急忙将条子俯下去的身子扶了起来,摆了摆手道“惩奸除恶,保卫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所以你们不必这么客气”
“另外。”
中年民警继续说道“你们得跟我们回所里一趟,做一下笔录。”
“没问题,没问题”
方树笑着点了点头,“这事我们必须配合,不过,您看我这位兄弟,被打的属实有点惨,所以我想先带他去医院治疗一下,处理一下外伤。”
“然后在过去做笔录,您看行吗”
“那必须可以啊”
中年民警爽朗一笑,拍了拍方树的肩膀道“你就安心带着他慢慢治疗,等什么时候治疗完了,在过来做笔录就赶趟。”
“好”
方树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谢警察叔叔了”
等警察带着那几位壮汉离开后。
现场的围观群众们,见没热闹可看了后。
便也跟着离开了。
只剩下方树、条子以及铁蛋三人,还依旧留在原地。
“怎么样,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吧”
方树拍了一下条子的肩膀问道。
“死肯定是死不了,就是有点嘶,有点疼”
条子用手揉了揉脸上的淤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方树和铁蛋道“真没想到,你们还能愿意出手救我”
“别多想”
方树摆了摆手,满脸冷漠道“我们救你,只是不想看到西风村的人受欺负而已,绝对不是出于兄弟情”
“我知道”
条子点了点头,满脸无奈道“从我做错了那件事后,咱俩就在也不是兄弟了,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和铁蛋。”
“谢谢你们能在我陷入危难之中时,拉我一把并且没有放弃我”
“你知道就好”
方树表情依旧冷漠,摆了摆手道“行了,有什么话,等到了医院再说吧,你身上的那些伤口,在不处理,恐有感染的风险。”
“好”
条子点了点头,在方树和铁蛋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朝着医院走去。
“当家的,你俩没事吧”
在医院门口,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跺来跺去的沈春柔。
见到方树和铁蛋回来后,立刻小跑着迎来上来。
焦急的关切道。
“放心吧”
方树笑着揉了揉沈春柔的小脑袋,“一点事也没有,就是条子,被打的有点严重,得赶紧处理一下伤口”
“好”
听到没事后,沈春柔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点了点头道“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嗯”
“师傅,咱们要去哪个科室啊”
铁蛋对这些外科,内科,这科,那科的可谓是一窍不通。
刚进到医院,他就懵了。
急忙转头向方树求救。
“外科”
方树用手指了指外科的方向,对铁蛋和沈春柔嘱咐道“你们俩先带他过去,我去挂号缴费,一会在过去找你们俩。”
“好”
铁蛋应了一声,同沈春柔搀着条子,就往外科诊室走去。
啪嗒
“条条子”
这时,一个本正在端着药盘行走的小护士。
猛地将药盘一丢,火急火燎的冲到了条子身前。
带着哭腔问道“你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啊”
“诶呀,没事啊”
条子有些心烦的皱着眉道“看着虽然严重,但其实就是点皮外伤,死不了人,你赶紧该忙啥忙啥去吧,别瞎担心了,对咱儿子不好”
没错
这个小护士不是别人,正是条子的现任妻子,姬司饶。
“你别跟我东拉西扯那些没用的。”
姬司饶绣眉一皱,满脸怒气道“赶紧说,到底是谁给你打成这样的啊”
“诶呀,没谁”
条子不打算将这事告诉姬司饶,随口敷衍道“你赶紧去忙吧,别管我了。”
“你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能放下心不管啊”
说着说着,姬司饶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看向条子的眼神之中,满是心疼之色。
“诶呀,你别哭了”
条子伸手为姬司饶擦了擦眼泪,柔声安慰道“我真没事,上点药就好了,你赶紧去忙吧,这事等晚上你下班回家了,我在跟你说。”
“不行”
姬司饶固执的摇了摇头,“我就要现在听你说,你赶紧告诉我,到底是谁打的,该不会是他吧”
姬司饶手指方树,怒声吼道“自从咱俩在一起后,他就一直替你前妻鸣不平,肯定是他想替你前妻出气,然后打了你对不对”
“是个屁是”
听到对方冤枉自己师傅,铁蛋登时就不乐意了。
铁青着脸,怒声道“我师傅明明是救了他好吗”
“救救他”
姬司饶一愣,满脸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方树后。
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他对我家条子的敌意那么大,怎么可能会救我家条子,肯定就是他打的,另外你是他徒弟,你也逃不了干系”
“你”
铁蛋被气的有些无语。
刚想在说些什么时,条子开口了,满脸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别跟个神经病似的,在这胡猜瞎想了,人家方书记和他徒弟,真的是来救我的。”
“要是没有他们,我现在恐怕还得被打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