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梁朋海连连摆手,满脸为难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又是哭,又是嚎的,成何体统,另外我都多大岁数了,当街搂搂抱抱,你们年轻人干还差不多。”
“我干这个也太丢人了,回头村里人肯定戳我脊梁骨”
方树沉默了。
他的方法,对于梁朋海这代人来说,确实是有点过火了。
沉思了片刻后道“舅舅,在外边你如果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那在屋子里呢是不是能好一点”
“嗯。”
梁朋海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道“那那行,不过,我可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哭太让人笑话了。”
“诶呀,反正也没人看到。”
方树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就别计较那些了,再说了,咱这又不是真哭,只是演演戏而已,影响不到你身为男子汉的伟大形象的。”
梁朋海还是有些不太情愿。
低着头坐在那里,沉默不言。
方树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
继续劝说道“舅舅,你想想,只要你这么微微一哭,就能重新回到以前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
“这不比死要面子活受罪,香多了么”
梁朋海还是沉默。
但眉头却皱的更深了。
方树知道,他这还是在犹豫。
于是继续加大力度,劝说道“舅,我就问你一句话,在你心里是孩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废话”
梁朋海翻了翻白眼,“那肯定是孩子重要啊。”
“那不就结了。”
方树拍了一下巴掌,微微一笑道“行了,别纠结了,赶紧穿鞋下地,这一次您就当是为了孩子,还不行吗”
“诶”
梁朋海被方树说服了。
叹了口气道“行吧,行吧,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回去后,你舅妈根本不让我进院咋办啊”
“这个简单。”
方树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塞进梁朋海的上衣口袋里。
自信一笑道“等你到了家后,我舅妈要是不让你进院,你就说我是来给你送钱的,然后把这钱拿给她看。”
“以我舅妈那财迷性格,她肯定心动,然后自然而然就把你给迎进院子里了,不过,有一点你千万要注意”
说到这里,方树的目光变得极其严肃起来。
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那就是在没进院之前,千万不能把这笔钱交给她,否则你就别想着进院了。”
“好,我记下了。”
梁朋海点了点头,“至于这钱,就当是舅管你借的,回头舅还你。”
“啥借的啊。”
方树被逗笑了,“这个就是你这段时间干活的工资,原本一个月应该是40的,但是现在你不是还只是打更么,所以就开了一半,20块。”
“这这是工资”
梁朋海闻言开心不已,笑的像个刚刚得到零花钱的孩子。
下一秒,他忽然收起了笑容。
将20块钱一分为二,又还了10块给方树道“孩子,舅舅知道你和春柔孝顺,想给我多开点,但是真心不用,舅舅现在不缺钱。”
“所以这钱你拿回去,舅舅不要,而且以后一个月就给我开二十就行,四十有点太多了,舅舅干的这点活,不值这么多钱。”
“那您可想多了”
方树将钱又推了回去,呵呵一笑道“放眼我这个公司里,所有的员工,一个月最少也能拿45块,所以我不仅没给您多开,还给您少开了。”
梁朋海一听是少开了后,这才重新展露了笑颜。
笑着将钱收了回去,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里这么多的员工,一个人45块,那你这一个月得发多少工资啊”
“也没多少。”
方树随口答道“就五百多块钱吧。”
“啥玩意”
梁朋海惊了,拉着方树的肩膀道“五五百多那你这个公司,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啊”
“目前为止,还没赚到钱。”
方树实话实说道“不过,也快了,在有个两三天,第一批木耳就可以采摘了,到时候我估计应该能赚个4千多块钱吧。”
原本还满心担忧方树会不会亏本的梁朋海,听到这话后。
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拍了拍方树的肩膀道“好小子,有头脑,比我这个老家伙,可强太多了,我家春柔能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啊。”
“不过舅舅还得嘱咐你一句。”
梁朋海继续说道“你就算是在有钱,也千万不能辜负春柔,更不能飘,否则别怪我跟你来个极限一换一”
说到最后,梁朋海的双目之中,迸射出一道凛冽的杀意。
由此可见,他并非是在开玩笑。
“您放心吧。”
方树递给梁朋海一个安心的眼神,拍着胸脯保证道“春柔待我那么好,我绝对不会负她的。”
“嗯”
梁朋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有你这句话,舅舅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方树与梁朋海一同离开了小房。
朝着出村的方向走去。
接着目送着梁朋海骑上自行车离开后,这才转身往回走。
啪嗒
“诶呀,你好坏啊”
由于方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梁朋海的身上。
并未注意到身后来人。
转身的瞬间,与来人撞了一个满怀。
醉人的香气,瞬间将他的鼻孔填满。
软绵的感觉,也紧跟着袭上心头,“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大街上就抱人家,羞死人了。”
方树的嘴角抽了又抽。
猛地一把将来人推开,没好气道“花金莲,你给我正经点,不然我。”
“不然怎么样”
花金莲笑嘻嘻的用手指堵住了方树的嘴,接话道“是要折腾的人家,下不了炕吗”
方树无语了。
这女人,是真的没药救了。
自从上一次方树答应要花金莲,过来他的公司当秘书后。
职场性骚扰就开始了。
每天花金莲,不是用言语挑衅他。
就是变着花的吃他的豆腐。
甚至有一次还骗他送她回家,然后将他扑倒在了炕上。
一顿狂吻。
险些就丢了名节。
搞得方树甚是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