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我与那些内宅女子,一日也过不下去。”

    “骆小姐就很不错,你与她也许谈得来。”崔正卿说,“她骂郑嘉儿,爽利极了,性格也好。”

    “她会骑马,还是会耍枪”

    “额”

    “都不会,我与她聊什么聊时新的绸缎还是首饰聊怎么对付郑嘉儿实在很低劣,非我意愿。

    十一妹要嫁的,她一直仰慕王爷。偏不选她。这是要逼死我。”崔小姐继续叹气。

    崔正卿“”

    他觉得,改日有机会,要带妹妹去见见骆宁。

    几次与骆宁打照面,崔正卿对她观感极好。

    他总觉得,骆宁与崔正澜肯定聊得来。骆宁对雍王也无绮思,光这一点,她与崔正澜就有话题。

    崔正卿安慰完了妹妹,又去了趟雍王府。

    “东西送给了太后。”他对雍王说。

    雍王颔首“有劳。”

    崔正卿忍不住又提了骆宁在宫门口收拾郑嘉儿的事。

    “她们俩八字不合,一见面就要掐。不过,你的王妃好像从未吃亏。这次没人帮衬她。”崔正卿道。

    萧怀沣很烦躁瞥一眼他“你可以走了。”

    “干嘛突然翻脸”

    “你一外男,成天惦记本王的王妃”萧怀沣冷冷说。

    崔正卿“”

    一个个都蹶他。

    这些人,没一个对这场婚姻上心吗

    有个厉害的正妃,不管是王爷还是侧妃,多省心。

    崔正卿白替他们操心。吃力不讨好,他找地方听曲喝酒去了。

    骆宁回到家,换了家常衣衫,坐在临窗大炕上,等着何嬷嬷讲课。

    “崔氏与郑氏,关系也不算密切。”骆宁对何嬷嬷说。

    何嬷嬷便告诉她,两家交情不错的。

    只是皆为后族,自然有利益冲突的时间,这两年不像往年那般亲密了。

    “郑家很纵容四小姐。为何这样不管管她吗”骆宁又道。

    何嬷嬷忍不住笑了笑。

    “我说得不妥吗”

    “不,王妃,是您这个人很有志气。一般人见到了郑四小姐,都会匍匐跪地。无人觉得四小姐骄纵。

    这盛京城里,不会有闺秀自负能比肩郑家四小姐。每个人都矮她一头,她性格傲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何嬷嬷说。

    骆宁“”

    “郑家三座国公府、百年望族,又与满盛京的贵胄有姻亲。老奴跟您说过的。”何嬷嬷又道。

    换句话讲,像骆家这样的身份地位,连仰望郑家的资格都没有。

    郑氏不觉得四小姐骄纵。

    她只是有世家女该有的骄傲;而像骆宁这等出身,还不跪拜郑四小姐,是她粗鲁无礼。

    骆宁听懂了。

    将来世家倾覆,崔氏与郑氏也会被削弱大半。

    不过,郑氏会成为新的后族。

    这么说来,郑嘉儿也许一辈子都可以如此嚣张。

    “她命还挺好。”骆宁嘟囔。

    要不,还是别跟她争了。

    得罪狠了郑嘉儿,连带着得罪郑皇后,对骆宁没什么好处。

    郑皇后注定是天之骄女,无人能出其右,她会富贵一辈子的,萧怀沣也是她裙下臣。

    骆宁的“郡主”,全靠萧怀沣。

    她一边想着“识时务为俊杰,保住我的郡主”,一边又想着“她不惹我我不惹她,她犯贱我必定要抽她”。

    故而她走了好一会神。

    初夏,庭院的栀子花开了,幽香馥郁。

    早起时,满园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骆宁的“功课”好,两位嬷嬷夸了她;她的鞭法也好,能接住蔺昭挥过来的招。

    侯府没了骆寅,似安静了很多,每个人按部就班生活。

    骆宁去给祖母请安。听祖母说,堂妹骆宛的婚事有了着落。

    “你被指婚给了雍王,忠诚伯府有意与骆家结亲。那位五少爷与阿宛年纪相仿,彼此有了些情谊。忠诚伯夫人派人来讨个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