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一根筋,脑子不会转弯,才可以被耍的团团转。也正是如此,他几十年赚不到前途,还得靠女儿才得了爵位。

    他就是鲁莽、愚蠢。

    蠢货为何突然开了窍

    “侯爷,你还是怀疑我”白氏倏然滚落了眼泪。

    骆崇邺看着她。

    能诡辩的时候,就千般说辞;狡辩不过去,就落泪。

    说她为骆家和骆崇邺生儿育女、打理内宅,付出了多少辛劳。

    “白氏,我不仅怀疑你,我还要审你。你身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骆崇邺站起身。

    白氏眼泪还在面颊,表情却狰狞扭曲“你敢我大哥还在盛京,你敢对我的人屈打成招,我大哥就去告御状,咱们鱼死网破。

    我大哥走通了建宁侯府的门路,有了王家依仗,不怕你只手遮天。骆崇邺,你有胆子就把我的人送官,叫官府来审。

    你用私刑,不管你得到了什么证据,都是假的。哪个下人扛得住主人家的审”

    骆崇邺一梗。

    他当然不可能报官。

    哪怕不顾忌骆宁的面子,他自己也要脸。

    “我不怕告诉你,我大哥与人合伙做的买卖,即将要选上皇商。骆崇邺,我与白氏都不是你可以随意打杀的。你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杀妻,你要吃牢饭。”白氏怒道。

    狡辩不了,就威胁。

    骆崇邺狠狠咬了牙关“当我拿你们没办法”

    “我是清白的,你到底跟我拼什么命是那个狼心狗肺的女儿,她要弑亲。

    她连她大哥都不放过,她为了前途没了人性。咱们占了她的光,她不甘心,已经扭曲了。”白氏道

    骆崇邺“”

    他走出院子,才意识到,他又把白氏最后一句话听了进去。

    因为,骆宁的确对爵位一事耿耿于怀,屡次提出叫骆崇邺自己去辞了。

    可不对

    白氏如今的话,都要反过来听。

    她并不清白。

    骆崇邺离开了,又叫婆子开了垂花门,去外书房睡了。

    他走后,白氏看向甄妈妈。

    甄妈妈向她保证“夫人,老奴绝不会说半个字。”

    白氏“我相信你。你得保重自己,你这个时候有个万一,我越发解释不清。”

    甄妈妈应是。

    白氏依靠着引枕“我只等皇商一事落定。有了皇商,再给骆崇邺一些钱,这男人什么都不会计较。”

    骆崇邺太好拿捏了。

    爵位有了,如今他需要更多的钱与美色。

    只要按住他,暂时叫他不发疯,白氏就可筹划除掉他,永除后患。

    “皇商几时能定下来一个月应该可以吧”

    客栈内,白慈容和白玉麟、邱士东深夜也没睡。

    三人把他们以前编织的谎言,对了又对,彼此纠正漏洞,确保万无一失。

    “爹爹,咱们还是把娘接出来。我真怕骆家对她不利。”白慈容说。

    邱士东“这个节骨眼,恐怕不行。”

    又道,“骆家不敢如何,没有任何凭证。”

    骆寅已经死了。

    没有他,少了人证;可没了他,容貌一事也可以篡改。

    其实骆寅没那么像邱士东。他消失日子太长,不能再跟前对比,到底有些像,反而说不清楚。

    “爹爹,等皇商名分定下来,我才能安心。骆家算什么”白慈容说。

    她对此事,抱着最大的希望,“爹爹,这回应该无差错了吧”

    “板上钉钉。陛下一般不会过问,户部递了名单,秉笔太监盖印批阅。这种小事的奏章,都不上皇帝案头。”邱士东道。

    白慈容心中踏实了很多。

    她舒出一口气。

    “爹爹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家愿意收你做养女,送你入宫。”邱士东又道。

    白慈容大喜“果然能成”

    “上次你见过了建宁侯,他说你容貌不俗,定能得胜券。皇帝之前很喜欢贵妃,后来宠丽妃。

    只是最近对丽妃淡了不少,正缺个新鲜的。你与丽妃容貌不同、气质不同,也许陛下就迷恋没见过的。”邱士东道。

    白慈容心花怒放“爹爹,我等着这一日。等我发达,一定要把骆家与骆宁一网打尽。她做不成雍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