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你要是信任我,你的事,祖母会管。”

    骆宣道谢。

    她们俩商量几句,骆宁叫她听自己的吩咐。

    整了整衣裳、妆容,马车就到了建宁侯府。

    门口停满马车,贵客盈门,十分热闹。

    骆家女眷与周家女眷一齐到的,由王家一位少夫人领着,前往宴席花厅。

    在回廊上,骆宁遇到了熟人。

    是余卓母子。

    彼此见礼,余太太似乎很惊讶“大小姐,您也来赴宴”

    “建宁侯府邀请了我,自然不能辜负了主人家的盛情。”骆宁笑道。

    余太太“我还以为”

    欲言又止,故意落个尾音,引人遐想。

    骆宁却没理会,转而与周家大夫说话去了,直接把余太太晾在那里。

    余太太尴尬极了。

    余卓脸色一沉。

    他并不见狼狈。器宇轩昂,目光炯炯,脸上仍有骁骑将军的傲气。

    他母亲说他消沉、酗酒,果然是一句谎言。看他挺拔身形,结实如松,便知他从未荒废武艺。

    “阿宁,你近来可好”余卓问。

    骆宁似没听到,骆宛已经挡在了骆宁身前,故意阻隔余卓。

    余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在建宁侯府造次。

    万一丢人现眼,更叫余卓难做了。

    宴席花厅分了两席,只用屏风隔开。主席位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宴席大厅。左边是男客席,右边则是女客席。搭建高高戏台,正有丑旦活络逗趣,极其热闹。

    众人落座,骆宁与白氏、二婶坐前面主席;骆宣等人是身后次席。每人面前一张小几,安置了酒水。

    陆陆续续宾客到齐,主人家露面。

    骆宁瞧见了建宁侯夫妻俩,以及王家几位要紧的人物。

    包括上次瞧见的那位五爷。

    他站在高处,目光不受屏风限制,扫了眼席位上,瞧见了骆宁。

    而后,他将目光挪开。

    “四房的侄女今日及笄,承蒙诸位莅临,不胜感激。”建宁侯朗声笑着,“薄酒招待不周,请勿见怪,开席吧。”

    婢女便开始给众人上菜。

    饮了一杯酒,建宁侯府的义女,终于出现在人前。

    由郑家的三夫人替她梳头、插上发簪,又牵引她到了人前。

    她一袭淡紫色衣裙,配上杏白色缂丝褙子,气质绰约;容貌脱俗,娇媚明艳。

    有人倒吸一口气。

    “这义女选得好,果然好容貌。”有人低声议论。

    “听闻这位姑娘名声不佳,王家仍要认下她。如今一见,的确有过人之处。”

    白慈容用她的美貌,说服了众人,八成的人都觉得,依傍建宁侯府这株大树,她贵不可言。

    从前那些“恶名”,好像也不再重要了。

    她如今是王五小姐,这个身份足以叫她一步登天。

    侯夫人白氏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唇角有了笑意,眼睛里恢复了神采。

    骆宁看向白慈容时,发现她也看着她。

    双眸含笑,目如星辰,白慈容的笑容美丽又妖娆,带着一点天真的邪恶,极其迷人。

    这一点,骆宁永远达不到,她就是欠缺几分媚态。

    美酒醇香、肴馔丰盛,王家宴席办得热闹。

    白慈容由建宁侯夫人领着,特意与女客这边的贵人寒暄。

    也到了骆宁这桌。

    “过往对错,阿容说她都不计较了。她是个好孩子,心胸宽广,才如此投了我的脾气。”王夫人笑道。

    骆宛差点没翻出白眼。

    什么意思

    白慈容那些丑事,都推说骆家害她的

    “阿容的确是个好孩子。”白氏笑着接了话,“牡丹不应在乡野,需得养在暖棚。她到王家才几日功夫,气色越发红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