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宽宏大量,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谢谢你们人美心善,愿意放我一马,不和我过多计较。”
闻言,苏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后下巴微抬,指了指傅辞和许清溪所在的方向,意有所指道
“不用感谢我们,你真正应该感谢的人,应该是他们才对。”
“毕竟,是他们要替你出这笔钱,而不是我们。”
随着苏澈这番话的落下,司机大叔立即转过身,顶着满脸的鲜血,一脸感激的看向傅辞和许清溪,随后郑重其事的,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他拿出手机,作势要加上傅辞和许清溪的联系方式,言辞诚恳的说道
“小兄弟,今天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和你爱人,不仅让你们受了伤不说,居然还让你们为了我而颇费一番。”
“我知道,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修这辆豪车,估计不便宜。”
“我手头暂时没钱,赔不起今天修车的钱,这样”
“小兄弟,我们加个联系方式,等这位女士走完保险之后,你把你出的钱,告诉我一声。”
“今天这钱就当是我借你们的,等我 日后有钱了,一定把这笔钱给你们还清。”
“这份人情,就当是我欠你们的,哪怕我以后一天打三份工,也一定把这笔钱,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们。”
司机大叔一字一句,郑重其事的承诺道,并不打算因为傅辞和许清溪的慷慨解围,就堂而皇之的离开,理所当然的接受他们的好心。
闻言,傅辞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欲言又止的看向眼前的中年男人,犹豫了许久,才干脆坦白道
“这笔钱,你不用还给我。”
“只是一点儿修车费而已,对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毛毛雨而已。”
“自然,你也不用太把这笔钱放在心上。”
随后,像是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话,傅辞特地又在末尾添了一句
“我是傅氏的前任总裁傅辞,最近这段时间,想必你应该对我的事情,有所耳闻吧”
毕竟,傅家和他断绝关系的事情,直接登了报纸,上了各个软件的热搜榜前几,京都的人,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果不其然,在听到傅辞的这番话后,司机大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的指向他,“您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傅总”
“对不起,刚才的时候,我对您有所冒犯,不仅没有及时认出您,还在带着您开车的时候,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是我对不住您,还请您原谅。”
“不过虽然您这么说了,可我依然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您的帮助。”
“傅总,或许这笔钱对您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祸毕竟是我闯下的,那辆保时捷,也是因为我的一时疏忽,才意外被我追了尾。”
“我应该为我所酿下的过错,承担一定的责任。”
“所以还请您不嫌弃,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
司机大叔诚恳的说道,完全没有一点,要逃避责任的意思。
话音落下,他兀自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vx,找到自己的二维码,主动亮到了傅辞的面前。
其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见眼前的男人如此执着,傅辞愣了一下,随后心情复杂的打开vx,扫了一下他的二维码。
直到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出傅辞发来的验证消息,司机大叔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待司机大叔走后,苏澈意味深长的盯着傅辞看了好一会儿,随后轻笑一声,由衷的赞叹道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男人的一面,真是让人意外。”
“他赚钱也不容易,更别说还有小孩和老人了。”
“这样吧,直接走我这边的保险,我自己再稍微出一些,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如果他要是问起来,你随便给他保个小一点的数字就行了,毕竟”
“保险可以报大部分,至于剩下的那些,我自己自费就行了。”
苏澈是个良善的人,自然看不得一个普通人,因为不小心撞了自己的车,过得穷困潦倒。
她虽然想狠狠地敲诈傅辞他们一笔,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她只希望
那个撞了她车的普通人,可以没什么心理负担,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生。
和京都那些性格恶劣的纨绔子弟不同,苏澈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对于苦苦挣扎的底层人民,还是有种悲悯之心,在身上的。
这一次。
傅辞和许清溪,以及苏澈,难得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随着苏澈这番话的落下,许清溪眸子里原本蕴藏着的敌意,忽然减弱了不少,就连看向她的眼神,都逐渐趋于平缓。
傅辞蓦的在这时出了声,礼貌的拒绝了苏澈的好意。
“不必,再走一下我这边的保险就行。”
虽然他的车,因为离开傅家,已经全部被扣押了,可他先前给车买的保险,还都是在的。
甚至每一份保险,购买的都是所能赔偿的最大金额。
这样一来,他和苏澈双方,都不用出一分钱钱,就可以把她那辆被撞了的保时捷,直接报修了。
自然,刚才的那个司机那里,也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拒绝他的还钱请求。
傅辞的想法,和苏澈的不谋而合。
她神情古怪的看了傅辞和许清溪一眼,随后撇撇嘴,尴尬的说道
“行,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不过我可要提醒你,我只是看在那个人太可怜的份上,才不和你们斤斤计较。”
“你们两个人,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舒晚的事,而我又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不会”
“轻易原谅你们的,更不会给你们好脸色。”
“下次见面,我们依然是敌人。”
是那种对彼此恨之入骨的敌人。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绝不能碰到傅辞和许清溪。
否则,她势必要让他们为之前欺负林舒晚的行为,付出一定的代价。
同理,他们对她,也是一样的。
有林舒晚这个中间人在,她和傅辞,以及许清溪,根本不可能和平相处。
至于今天。
只是个意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