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件事来说,我确实对不住林舒晚,当然你如果真的在意她的话,不用我说,也能知道真相。”
“只可惜你对林舒晚,属实算不上用心。”
“虽然我很嫉妒,她离开了你之后,还能遇到许宴舟那么优质的男人,不过比起你来说,显然许宴舟更适合当男朋友。”
“当然,和她认识短短几天的许宴舟,也比和她青梅竹马的你,要了解她,知道她的喜好。”
傅辞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加之还有救命恩人这个光环在身,他对她都算不上多好,充其量只是在物质方面,平时给予的多一点。
至于感情方面的回馈,相当于没有。
大部分时候,有傅辞这个男朋友,和自己一个人,没什么两样。
傅辞对她尚且如此,更别说是对他爱都不爱的林舒晚。
许清溪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傅辞,林舒晚是怎么坚持这么多年的,又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不过还好,真心喜欢傅辞,需要独自承受这些苦楚的,是林舒晚,而不是她。
反正现在,她和傅辞也要分开了,傅辞到底适不适合当恋人,也不重要了。
“傅辞,你自己应该也比较清楚,这么多年来,你确实亏欠林舒晚许多。”
“这些亏欠,不是你想要弥补,就可以弥补的。”
“所以,到底相识一场,我祝你好运,祝你成功追回林舒晚。”
虽然傅辞让林舒晚成功回心转意的可能性,几乎很小很小,约等于没有。
说完这番话,许清溪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忽然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傅辞做出一个“敬茶”的动作。
“傅辞,现在我就搬出这里,如果时间足够的话,今晚我就离开京都。”
“你放心,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干涉你和林舒晚的生活。”
话音落下,许清溪看都没再看傅辞一眼,而是蓦的站起身,径直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自从住到了这里,她一直住在主卧,当然她的所有物品,也全部放在这个房间里。
傅辞搬过来之后,她也曾努力过,想和他更近一步,最好直接怀个崽,可以借子上位。
奈何傅辞对于她的靠近,一直避之不及,只要是他一到家,就立马往次卧钻,一待就是一整晚,无论她怎么喊,都不出来一步。
自然而然的,她的愿望也就落了空。
不过还好,傅辞没和她发生点什么,也没有和她住在一起,要不然现在收拾起来,也格外的麻烦。
见许清溪居然如此爽快的,答应他离开这里,甚至现在就动身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傅辞呼吸一滞,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他以为以她对傅家女主人这个位置的渴望,她多多少少,都会纠缠自己,不会轻易的同意离开。
没想到,她反而答应的如此爽快,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傅辞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会儿,不甘心的出声叫住她。
“站住,许清溪。”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傅家女主人这个身份吗”
“你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能走的如此干脆”
“难道对你来说,你在我身上付出的这些时间,这些精力,都不算什么吗”
明明只差临门一脚,她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坐上傅家女主人的位置了。
可是因为他的调查,许清溪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在事情败露之后,她只短暂的崩溃了一瞬,随后便恢复了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出奇的冷静。
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没有“傅家继承人”这层光环的加持,她早就想离开自己了
想到这里,傅辞下颌线紧绷,紧张的等待着许清溪的回答,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闻言,许清溪停下自己的脚步,猛的转过身,讥笑出声道
“傅辞,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想要得到的,基本上都从你这儿得到了。”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傅家女主人这个位置,有没有也都无所谓了。”
“你和caron家族的继承人相比,算不上一个好恋人,估计你在林舒晚那里,也不是一个好老公吧,所以我才走的义无反顾。”
“再见,傅辞,这个别墅,就由你一个人来住吧。”
虽然她暂时还没有物色好下一个对象,不过傅辞给她的那些钱,足够让她撑一阵子了。
话音落下,许清溪没再和傅辞多费口舌,头也不回的去了卧室,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傅辞则坐在沙发上,尽力的消化着今天所知道的一切。
当然,最让他破防的,不是错把许清溪当作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是
就连许清溪这种唯利是图的女人,都不愿意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可见他平时做的有多差。
更别说林舒晚那边,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许清溪收拾出来的行李并不多,仅仅一个二十四寸的箱子,就把她全部的东西,一概给装下了。
傅辞平时没有给她送礼物的习惯,她最近对买包也没什么兴趣,于是只把之前买的珠宝,还有衣服塞进了箱子里。
至于剩下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随便让傅辞处置吧。
独自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到别墅门口,许清溪下意识的回过身,恋恋不舍的看了这里最后一眼,随后嘴唇微抿,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坚决的出了门。
再见吧,京都。
再见吧,傅辞。
既然她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原因了,那就索性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吧。
反正,京都也没有任何她在意的人了。
待许清溪走后,傅辞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他心乱如麻,脑海中不断的回响起,许清溪的一字一句,以及林舒晚先前,对自己的控诉。
虽然不想承认,可傅辞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恋人,更不是一个好老公。
所以无论是真心爱着自己的林舒晚,还是单纯渴望得到傅家女主人这个身份的许清溪,都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他的身边。
没有丝毫的犹豫。
或许是他做人太失败了吧,所以总是留不住自己身边的人。
这般想着,傅辞心底的烦躁愈来愈重,几乎快把他压垮了。
他定定的望向卧室,隐约看见落在地上的,写有他名字的一个信封。
上面的字迹太过眼熟,以至于傅辞连认都不用认,“腾”的一声站起身,便直接往卧室走去。
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信封上的字,是林舒晚的
可是许清溪那里,怎么会有和林舒晚相关的东西
还没等傅辞继续往深处想,他的身体便比他的头脑先行一步,率先到达了卧室门口。
他刚才看到的那个信封,此时正静悄悄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下意识的吞咽了两口吐沫,望着地上的那个信封,傅辞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忐忑不安的,慢慢将它捡了起来。
或许是这个信封的年代,距离现在多多少少,已经有些久远了,白色纸张,已经泛起了轻微的黄色,就连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不过,要是认真看的话,倒也能勉强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