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浔被他的语气惊到了,倏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她直视霍临珩,眼眶发红“你是觉得我水性杨花是吗”
“我”
盛浔倔强地强忍不让眼泪流下,她说“且不说我已经和霍家解除婚约,就算我真的有什么新情况那又怎么了现在我是自由的,你们凭什么道德绑架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
转身的瞬间,眼泪脱闸的堤坝,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最近的流言蜚语她已经听得够多了,她都没什么感受。
但是从霍临珩的嘴里说出,她会很委屈,很委屈。
她倔强地抹干眼泪。
怨不得别人,看来还是她心性不够强大,容易被别人的话影响到。
霍临珩看着她倔强离去的背影,烦躁地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几口。
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话说出口,意思就变了。
盛浔的车已经修好被4s店送回了。
她开着车回到了小区。
小区里车位已经满了,她只能停在小区外面的空地上。
然后步走回小区。
走了一会儿,她感觉有人跟着自己。
一回头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是她的错觉一样。
再回头的时候程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就像一抹幽魂一样突然出现,把盛浔吓了一跳“你走路没声的吗”
程洛像以往一样勾起笑容“是你走得太认真了没发现我。”
他的笑容在盛浔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假惺惺。
“我从来不觉得我们有多熟,你这样多少令我觉得很冒昧。”
程洛笑容不变,再次拿出了自己的名片“盛小姐,你别误会,我专程再一次向你发出邀请,只要你来我的公司,我给你以前所在公司的待遇。毕竟酒吧是个不体面的。”
盛浔脸拉了下来“我觉得你这么和我说话很不礼貌。”
她拿过名片打量了一下。
程洛以为她有意,连忙介绍“一家外贸公司,公司刚建成,正需要盛小姐这样的人才。”
盛浔“你这公司规模不小啊,程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年纪不大,已经这么有作为了。”
她以前听说这个程洛是在普通家庭长大,这才几天不见,他就自己做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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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的笑容在盛浔将他的名片扔进垃圾桶的那一刻而终止。
他僵硬着说“有必要做这么绝吗”
盛浔“程先生别误会,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我配不上这份工作。”
程洛望着她的背影,很是阴狠地想。
既然敬酒不吃,就别怪他逼她吃罚酒了。
盛浔回到家没多久,就有人敲门了。
她以为是自己点的外卖到了,一开门。
看见出现的那张脸,就要关门。
但是对方先一步掰住了门。
强势地进来。
盛浔没有一点好脸色“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从我家出去”
霍裴砚脸色也不好看,他把手机上的一张照片甩在她面前“盛浔,你是故意在气我吗”
照片上,正是她刚刚一身工作服在酒吧工作的样子。
“外面人人都知道你我曾经有过婚约,你现在却跑去酒吧当陪酒女,你是故意给我难堪吗”
要不是他有个同学意外看见盛浔在酒吧工作,他都没想到她会跑去酒吧干。
盛浔语气凌厉地回怼“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干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靠自己的双手挣钱,总比你在背后给别人使绊子强”
霍裴砚一脸施舍的模样“你明知道这样会很受苦,你要是跟了我,做霍太太,你连班都不用上,这样的福气你问问京城的女人,她们哪一个不想要,你何必这么倔。”
盛浔给了他一个假笑,呲出一口大白牙“这样的福气你给苏瑾吧,我无福消受,你们一家三口好就行了。”
她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从我家,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楼下,一辆宾利车刚停下。
秦秘书突然说“霍总,前面那辆车好像是小霍总的车。”
霍临珩抬头看去,三楼的灯光敞亮。
他掐了烟,一瞬间,那股无名怒气再度袭来“我们走”
“我们不是来找盛小姐的吗这就走了”
“走”
宾利前脚走,霍裴砚后脚就灰头土脸地下来了。
他不甘地回头,他一定会让她求自己的
次日,盛浔照常去上班的时候,就被老板叫过去“506包厢的客人点名要你过去伺候,我看他们身份不菲,别让我的酒吧难做。”
老板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
盛浔换好工作服推开了包厢的门进去。
主位上坐着霍裴砚,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
再就是清一色的美女们。
霍裴砚冷漠地朝她招手“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倒酒”
盛浔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不好意思,陪酒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砰的一下。
霍裴砚踢了一脚桌子,几个酒瓶掉下茶几碎了一地。
旁边的男人见风使舵地说“装什么你和陪酒小姐有什么两样还装上清高了,你今天要是得罪了我们,你信不信你这酒吧明天就得倒闭。”
旁边的几个男人说。
盛浔不想惹麻烦,她走过去刚要倒酒。
一个男人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地拉住,使其她单腿跪在地上。
盛浔的膝盖最先接触到地面。
地面上有刚刚酒瓶碎裂的渣子。
刺骨的疼袭来。
盛浔身子颤抖,脸色刷白。
男人又在叫喊“干什么呢还不快倒酒”
盛浔手心攥成了拳头,她猛地站起来将手里的酒瓶狠狠一砸,握着瓶颈处,锋利的玻璃棱角对着他们,大喊“你们想干什么故意为难我吗”
大家被她的突如其来弄得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几个男人作势要夺酒瓶。
盛浔锋利的玻璃棱角对着自己的脖子“你们敢过来一步试试,我要是在这个包厢出了三长两短,大家都别想好过”
没想到她这么烈,几个闹事的男人顿住了,看向了霍裴砚。
“够了”霍裴砚终于出声,
他冷冷对盛浔发声“这么闹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