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一说,盛浔感到一阵不安。
她还是笑容连连“当然了。”
点餐的时候,服务员把菜单递到了盛浔的面前。
盛浔又诚意满满地递给了霍临珩“小叔您看看想吃什么就点,千万别客气。”
霍临珩也的确不客气,大手一挥连续点下了多道菜。
他的手指每点一道菜,盛浔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也太能吃了吧。
霍临珩点完以后问她“我刚刚点的都是我要吃的。你想什么吃什么”
盛浔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说“其实我也不太饿,我就来一份沙拉就行了。”
“沙拉怎么能吃饱”霍临珩霸总般的气势道“我刚刚点的东西全部要两份。”
盛浔呆住了。
服务员拿着菜单要走,又被霍临珩叫住了,他说“菜单上最后一页的酒给我上一瓶。”
也不知道是不是餐厅空调开得太大了,盛浔只感觉自己透心凉。
那一瓶酒顶得上她大半年的工资。
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无业游民。
她不会因为这一顿饭从此还要背上贷款吧。
霍临珩有所感应地问她“你没事吧是我点得太多了吗”
盛浔强颜欢笑“不多,一点都不多,一会儿不够了尽管再点”
她低头喝着一杯又一杯的白水来掩饰自己的坐立难安。
霍临珩双眸里划过一抹浅显的笑意。
饭菜的确很美味。
盛浔埋头苦吃,想到花了这么多钱,她就算吃撑了也再坚持能多吃一点是一点。
霍临珩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看着疯狂进食的女人“刚刚不是说不太饿吗吃这么多”
盛浔一噎。
“这不是开胃了。”
直到实在是吃不下了,盛浔才去了前台结账。
服务员恭敬地说“您一共消费七万七千五百元。”
盛浔脸色彻底凝结了。
这这么贵
她肉疼地拿出了手机准备用信用卡付钱的时候。
服务员说“小姐,和您一起来的先生是为我们这里的老顾客,他已经签过单了。”
他已经付过了
盛浔回头看他,神色有些复杂。
他们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马路对面的一棵树后,李昊仇恨地看着盛浔。
凭什么他好哥们儿下辈子毁了,凶手还能这么逍遥法外。
霍临珩把盛浔送回了楼下
下车前,盛浔吞吞吐吐“明明说好了我请的,我”
“就当是我给你的官司成功解决的恭喜宴。”
耳边,是男人悠远宁静的声音。
像一缕温暖的春风,直达人的心底。
车子消失在了视线之内,盛浔准备上楼。
她刚转身,好像有什么东西一身而过。
再次回头地想看清楚,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暗笑自己草木皆兵,没在意上了楼。
而在她不远处的一辆小汽车后面,李昊手里举着刀被人压在地上挣扎。
“你t谁啊敢坏老子好事”
程洛捂住他的嘴“光天化日你想行凶这里还全是监控,你不想活了”
李昊瞪他“你别多管闲事,老子的事和你有屁的关系,老子一定要弄死那个娘们儿。”
程洛冷笑“一个人多危险,两个人胜算才比较大明白吗”
李昊不再挣扎,戒备地看他“你什么意思”
程洛阴险一笑“意思是咱们俩目的一样,不如合作一把”
盛浔住在六楼,她到四楼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
身后好像有脚步声。
整栋楼的楼道灯又坏了,黑漆漆一片。
稍微有点声响都会让人毛骨悚然。
她的手揣进了包里,默默加快步伐,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等到她距离家门一步之遥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窜到了她的前面。
千钧一发之际,盛浔掏出包里的防狼喷雾对着就是一顿喷。
楼道里响起了男人鬼哭狼嚎的声音。
她打通报警电话“,我遇到危险了,我”
“别报警,是我,是我啊”
熟悉的声音让她话语暂停,她睁大眼睛去看究竟。
发现竟然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面容似曾相识。
想了好久,一个人名才从脑子里蹦出来“石应德”
“是我啊,闺女,你这是要谋害亲爹啊。”
盛浔臭着一张脸“你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干什么你想做什么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报警了。”
石应德揉着刺疼的眼睛说“你是我亲闺女啊,你妈死了,我不来找你找谁啊你以后得给你爹我养老送终啊。”
盛浔被他不要脸的话弄得脸黑得彻底“哪里来的泼皮老无赖,你当年家暴孟姨,孟姨忍受不了才走了,独自生下我,和你有屁的关系,该回哪回哪去,别指望我给你养老。”
石应德指着她的鼻子跳起来骂“你个不孝女,你要是这么绝情别怪我把你妈当年跟人跑了的丑事散播出去,我看她人都死了,世人会怎么骂她”
“是你先负了孟姨在先,说这样的话要不要脸”
“赶紧滚立马给我滚出去”
“要我滚也行,你得给我钱”石应德把手摊在盛浔面前,理直气壮地说“我算了一下,我距离到死的所有花费,大概一百万,你给我钱,我立马就走”
盛浔知道,石应德嗜赌,他突然找上门来恐怕也是欠了赌债,她就算真的给了他一百万。
他恐怕也会日日上门来。
想到这,盛浔把她仅有的三千块钱转给了石应德“你既然找到了我,说明也知道我的事了,我也挺难的,这是我目前手上仅有的钱,你先拿着用。”
石应德半信半疑,但是也不得不信“行吧,那我今天先走了,那一百万你趁早给我准备好啊。要不然我每天过来找你。”
石应德拿着刚到手的三千块钱准备去赌一场,来把以小博大。
殊不知,他前脚一走,盛浔后脚就下楼跟上了他。
她预料得不错,石应德这样的老赌鬼拿到钱的一瞬间一定会往能赌博的地方跑。
确定他进去赌博了,盛浔拨通了报警电话“我举报,有人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