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骨头扫视着场上戴着面盔的众人。
在开牌环节,他就已经向着外面去抿了很多人的卦相。
此时心中也有了想法。
“外置位的身份牌我都没抿到太多,大部分都是似是而非的卦相,倒是没让我直接找到带有明确卦相的牌。”
开牌环节的时间并不多,当选手们查验过底牌后,法官基本都会直接宣布天黑。
因此他也并没有查看到比较特殊的身份牌,甚至都没认真地抿到外置位的太多牌。
基本也就是周围的几张,以及对面的零散几张。
所以,与其去查验他无法确定是否带有卦相的牌,倒不如去摸那张看起来就很没有卦相的牌。
7号
2号骨头的目光投落在王长生的身上。
事实上,如果他能够抿到外置位带有狼人卦相的牌。
他会毫不犹豫地去进验掉对方。
但是现在,他没有抿到太多的身份,所以在他判断7号可能是不带卦相的一张牌的情况下,结合之前对局之中,他的卦相似乎始终都是这样平平无奇。
所以这一局,他并不打算往外去摸,而是要去试探这张7号牌到底是什么身份
2号骨头向法官给出手势。
你选择查验的对象为
7号
他的具体身份是
荒神念
确认请闭眼
“当”
高空之中,那顶无始钟猛然一震,发出一声长鸣。
2号骨头也看到了自己查验的结果。
“一张荒神念”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由抿了抿嘴。
“如果是荒神念,那等于没什么太大作用啊。”
2号骨头摸了摸下巴。
眼下确定了一张好人牌的身份,却让他很难高兴起来。
毕竟这张牌,首先若是晚上被击杀,他自己就可以在白天起身,选择翻牌发言。
此外,荒神念的技能大概率在第一天就用过了,等于说对方知道了一个银水的位置,但也仅限于此。
若是对方死在晚上,他是可以自己起身,报出银水的。
要是对方没死,他也随时可以在白天将这个信息报出来,完全没有必要被自己查验,让自己确定他的一个好人坑位。
2号骨头微微一叹。
“第一天的具体查验就这么浪费掉了,明天我只能大致验出一个阵营,唉。”
不过旋即,他又眼珠子一转。
“只是我虽然验不出之后的查验,但明天的查验显然也很重要,这张7号,一个大概率已经用过技能的神职有没有什么能够利用的地方呢”
2号骨头思来想去,有点担心自己会没从狼人手中将警徽抢过来。
要是被狼人把警徽拿了去,他甚至连第一天警徽流都可能留不出来,便直接离场,这对于好人来说就太过被动了。
所以
“总归我也知道了他的确切身份,虽然是神职,但也可以当做普通平民来打,要不,我就直接让他来滴滴代跳”
思索之间,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一副面盔。
天亮了
法官充斥磁性的声音响起。
仙域之中,仙雾缭绕。
血月渐渐消弥于天际,不祥的气息也消散一空。
现在开始警长竞选环节,请想要竞选的玩家举手示意
本局游戏共有10名玩家上警,分别为1号、2号、4号、5号、6号、7号、9号、10号、11号、12号,仍有2名玩家留在警下,分别为3号、8号
根据现场时间,请9号玩家开始发言,10号玩家做好发言准备
9号死脑筋作为狠人大帝,昨夜并没有发动技能,这一轮又是首置位发言,微微一顿。
不过在接到麦序后,他很快便整理好了措辞,直接开口。
“底牌一张好,不是无始,不具备查验功能,所以作为首置位发言的牌,给不到太多信息。”
“毕竟也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发言。”
“那么我就简单的向各位聊一聊我对于外置位的卦相判断。”
“首先这张10号,在我看来,有可能会偏向于是一张好人牌,至于带不带身份,我就不聊了。”
“而这张待在警下的8号,由于是待在警下的牌,我个人觉得还是比较能说到的。”
“因为我判断这张8号牌似乎沾了点卦相,但具体是不是真的带有卦相,我无法确定。”
“不过他若底牌是一张神职,待在警下,那就能直接排除无始的身份。”
“而另外三张牌,不管是荒神念、黑皇,还是狠人大帝,会让自己待在警下吗”
“以我的视角来看,我认为是不会的。”
“所以8号如果只是一张普通修士牌,这就和我对他的卦相判断不太一致。”
“所以我还是比较期待8号会如何投票的。”
“外置位的身份就不太能判断出来了,像11号、12号,马上也都是要发言的牌,包括我觉得可能是好人的10号。”
“各位也就听一听他们的发言便是。”
“我过了。”
9号死脑筋选择过麦。
请10号玩家开始发言
10号狙击作为一张普通修士,起手便被这张9号给保掉,还是有些令人发楞的。
不过,他的发愣,和普通人发愣不一样。
即便是在发愣阶段,他的脑子也在飞速旋转,思考着这张9号为什么要起手要来保他这一波。
难道是9号验出了他的身份只是一张普通修士,所以拿话在这里点他。
目的是让他起身试图与9号滴滴代跳,而9号的真实底牌实则是一张无始大帝
这个想法在10号狙击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后又被他否定。
预言家让金水选择为自己起跳,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现在9号作为首置位发言的一张牌,他但凡底牌构成无始大帝,又怎么可能不自己起跳,而让他来滴滴代跳呢
因为本身这个板子又不存在预言家,而是一张无始大帝。
他的查验就只有两天,如果能够拿到警徽,那么警徽流就是绰绰有余的。
9号但凡作为无始大帝,也该在这个时候把握住起跳的机会吧
然而9号没有这样做,那么他作为一张好人牌,自然就不可能过度去揣测9号的意思。
现在场上连一张身份牌都没有起跳呢,他一下子去给9号起跳,万一到后面有真无始大帝起跳,他岂不是会被拍得很死
当10号狙击接过麦序后,他就已经将这些事情思考的差不多,因而开麦的刹那,他便毫不迟疑地脱口而出。
“底牌一张好,9号的发言,我不确定是否为试图在首置位,刻意去打跟我不见面关系的狼人。”
“但总归他认下我是一张好人,且我底牌本身就是一张好人。”
“我不愿意去管9号的身份是什么,他哪怕在警下发言炸裂,也完全牵扯不到我的头上。”
“该出9号就出9号,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毕竟我跟他是完全不认识的两张牌。”
“而且我在晚上也跟另外的任何一张牌都不认识,且我底牌不是无始,我就不在这个位置过多的聊些什么了。”
“9号保下,那我是他的事情。”
“总归他能认下我是好人,你们在出我之前,肯定要先出他,出不到我的头上。”
“以及我如果底牌是狼人,我是完全可以在这个位置起跳的。”
“我不管是给发我好人身份的9号发查杀,还是给他发好人身份,亦或者,我作为安澜,想要藏身份。”
“那我也完全可以和9号相互认下彼此的好人身份,没必要在这里和他强打不见面关系。”
“这是我能够成为好人面的点,我就在这个位置直接聊出来了。”
“而卦相问题,我只是简单地判断了9号与11号。”
“首先9号我确实没太看出来是否带有卦相,至于11号,我觉得他有可能是一会儿准备起跳的一张牌。”
“但他是无始大帝呢,还是不朽之王,这就要听他自己去聊了。”
“他也有可能不会起跳,是我判断错误,这都是有可能的。”
“过。”
请11号玩家开始发言
11号暴龙作为一张不朽之王,前面已经有两张牌发言,却没开出来一张无始大帝。
他不由微微眯起眼。
不带他,后置位还有七张牌没有发言,其中4号是他的狼同伴,等于说场上还剩下六张牌。
其中有一张或许有可能构成他的狼大哥,而他如果在这个位置起跳,往后置位甩查杀,还是有很大几率甩到好人头上的。
但如果他不起跳,反而去交给4号起跳的话。
前置位的无始大帝查验到了4号的身份,这其实某种程度而言,还能够称得上是一件好事。
毕竟前置位这么多人都没有起跳无始大帝,而后置位的无始起跳后,却直接精准的给4号一张接下来同样也会起跳无始大帝的人发查杀。
外置位的好人也不一定就会去考虑4号是在原地干拔的一张狼人牌,也有可能去考虑4号是末置位发言,吃了发言顺序上的亏,被前置位的狼人发查杀,被搏杀到的无始。
那么他要起跳吗
思来想去,11号最后还是按耐住了起跳的动作。
因为场上一共十个人上警,9号、10号这边已经发完了言。
等于发言顺序会绕到7号截止。
4号之后,还有5号、6号、7号三张没有发言的牌。
若是从他这个位置开始数,12号、1号、2号都没人起跳。
那么4号甚至都可以选择向后置位的那三张牌发查杀。
反而也有机会搏杀到无始大帝。
而到了那个时候,外置位的好人就该考虑4号是搏杀无始的狼人,还是发到查杀的无始。
虽然好人也有可能去考虑4号是在搏杀好人的狼人,但是他们本身作为狼人,底牌就是一张实打实的狼。
若是能够去搏杀到无始,自然是要尝试搏杀,去搏这一个力度的。
这总比他们随便往外置位发身份,结果发爆的强。
因此作出让4号队友起跳的决定后,11号暴龙便转头看向前置位刚刚发过来的9号与10号。
“我底牌不是无始,至于9号与10号,两人在这个位置并未选择起跳身份,也没有去穿无始的衣服。”
“在发言上来讲,9号起手直接去给了10号一个好人身份,而10号起身则是去聊若是9号在警下的发言不过关,我们可以随便去出9号,10号没有任何意见。”
“且10号若是在我们的眼中有可能构成一张狼人,他也要让我们先出9号,才能再出他,这其实是我不太认可的言论。”
“换句话说,9号的发言我是勉强可以接受的,因为9号作为首置位发言的一张牌,给身边一张即将要发言的牌发好人身份。”
“在我看来,这并不像是10号口中所谓的强打不见面关系,反而更像是一张好人牌在认真的去考虑好人队友的位置。”
“因为他作为首置位发言的牌,根本就没有必要给你10号任何的好脸色。”
“随便划划水,发两句言也就过去了。”
“他但凡作为狼人,就没有必要去试探你10号是什么身份。”
“所以9号的身份,我反而能认为或许他偏向于像是一张好人牌,但你10号我就不确定了。”
“只不过9号又去保了你10号,我如果认为9号是好人的话,他把你保下来了。”
“那我就不在这个位置攻击你了,我只聊出我对于你发言中的问题所在。”
“问题很显而易见,那就是你但凡真的跟9号不见面,你就没有必要刻意去强调什么你们双方在强打不见面关系。”
“且你如果和9号不认识,你的发言不好,在我们看来,就是出肯定也要是先出你,没有必要去出保了你的9号。”
“因为9号的发言没什么问题,他只是通过你的卦相认为你有可能是一张好人牌,而不是说一定保了你为一张好人牌。”
“他没有听过你的发言,你强行认为他完全将你保下,这显然是没有办法做数的事情。”
“所以你说的出你之前先出他,其实在我看来有点赖皮,并不像是一张好人能发出的言。”
“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