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洗”
“那我帮你洗”
秦芬芳老实了
“我洗可以,但你得出去”
“我出去也可以,但我要你身上所有衣服,发饰配物。”
秦芬芳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有病啊”
陆尘不是有病,而是彻底怕了秦芬芳那不知都藏在哪里的银针,这时不时晕上一次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可不想再有第三次。
秦芬芳虽不知他想干什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丫鬟伺候她沐浴完毕,又给她从里到外换了身全新的衣裳,这才将她之前穿戴过的东西全部收走拿了出去。
陆尘看着那摆放整齐的十三根银针,感觉脖颈都在冒凉风。
这么多,她平时都是藏在哪的也不怕扎到自己
他吩咐道,将那些银针都丢了,以后我这院子里凡是像针一样的东西也都丢了。
“是”
两人折腾这一大阵,天色便已很晚了,陆尘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秦芬芳说道
“过来”
秦芬芳警惕的摇头
“不去”
陆尘无奈,只得自己走了过去。
秦芬芳见他靠过来很是紧张,他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呢,却见陆尘拿出一盒药,很轻柔的涂在了她手腕上。
他这人不会说什么情话,涂药的过程也是全程冷着一张脸,但秦芬芳能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很小心。
陆尘也是刚刚洗过澡,此时他没有束发,也没有穿那硬邦邦的甲胄,被烛火一照,整个人倒显得柔和不少。
不知为何,秦芬芳突然感觉心跳加快了几分。
但她嘴欠,原本挺好的气氛因她一句话瞬间没了。
她问
“陆尘,有没有人说过你和北冥渊长的有些像”
陆尘现在听不得北冥渊这个名字,他吃醋的问道
“秦芬芳,你非要在这个时候也提他吗”
听他语气不好,秦芬芳嘟唇道
“怎么了”
“我不爱听”
“为什么不爱听”
陆尘被她噎到了,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吃醋吧,于是他收起药膏起身道
“你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怕是得累些。”
“为什么”
“因为明日咱们要拜堂成亲”
北齐军营内
一士兵跪地来报
“殿下,北凉那边送来十几个绑着红绸的大箱子,说是给秦世子的,还有一封信,也是给秦世子的。”
李萧然疑惑的看向秦展颜,秦展颜也是一脸懵。
他问道“东西呢”
“在帐外”
“抬进来”
“是”
待那十几个系着红绸的大箱子被抬进来后,满帐都被照的喜庆起来。
秦展颜命人打开后,见里面全是金银珠宝贵重首饰和布匹器物。
他忙打开手中的信,只读几行便气的浑身发抖。
这竟是陆尘给他秦家的聘礼,信中还说大礼已成,待两国休战后,他定会带着妻儿亲自登门拜访。
人家洞房花烛夜,林眠却来搅局了。
陆家四处走水,是浇灭这处着那处,火根本救不完。
北冥渊趁乱潜入到秦芬芳住的婚房内,因他一身夜行衣,着实吓了秦二小姐一大跳,可她还是很快认出了他。
“你怎么来了”
“救你出去”
“能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我阿姐在外边接应我们,快走”
北冥渊轻功极好,虽然带着秦芬芳,仍是绕过了陆家所有侍卫,他一直抱着秦芬芳在房顶走,直到走出陆家住的巷子,两人这才落了地。
林眠雇的马车正等在巷口,他们一上车,那车便向北齐方向疾驰而去。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在马车快要到两国边界线时,却被团团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