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抱着孩子去找,找到了鱼竿却没找到人,电话也打不通。

    我想那时,我老公就出事了。

    今天上午浮在了水库里被人发现。

    这才被拖上了岸,法医也来了,认定是失足落水淹死。

    可是、可是我老公会游泳的,身体健康没有疾病。

    就算落水了,也应该能爬上,爬上岸的”

    听到这些内容,我并没说什么。

    等晚上缝补好男尸的尸体,召回他的魂魄,一问就知道了。

    然后就对着女子道

    “女士,等晚上我把你老公魂唤回来,问一问就清楚情况了。”

    女子一听这话,双眼一瞪。

    用着惊讶的表情开口道

    “陈、陈先生,你能见到我老公的鬼魂”

    我点头

    “只要能唤回来,就可以见到”

    “那、那你,你能让我,让我也见见我老公吗我想见他,想见他”

    女子哭腔的继续开口。

    “可以,但会折寿。”

    “我不怕折寿,我就想问问我老公。

    他是不是、他是不是真的失足落水淹死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就这么容易淹死。

    我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他还教我游泳,说他以前能游过河”

    女子情绪很激动。

    我也点点头,说了一声好,然后问他要了一张白布。

    将白布盖在了死者的脸上。

    同时也问了问,年轻女子的基本讯息,以及她家出了丧葬事儿,怎么都没亲朋好友过来帮忙吊唁。

    女子说,他叫何芳。

    她和她老公,是在广东打工认识的。

    她娘家人远,最快也得今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才能抵达这里。

    婆家这边也没个直属亲戚,而且他们家修房子的时候,得罪了村长。

    村子里的村民,都怕村长一家,妥妥的村霸。

    现在他老公死了,加上又是横死在水库里,都说这种死人不吉利,而且淹死的人会找替身。

    所以邻里都不敢来他们家,就算来了也是慰问一下,烧一炷香就走了。

    结果屋里就只剩下何芳和她孩子照看。

    何芳这几天为了找她老公,早已经心力交瘁。

    直到她老公尸体,昨天被拖上岸,还被认定说失足落水淹死,伤心过度也就晕死了过去。

    孩子又太小,什么都不懂,都以为她睡着了,也在旁边趴着睡了。

    直到我和马大树过来,这才给她唤醒。

    这一家,的确挺可怜的。

    但听何芳说,他老公水性既然这么好,在水库边失足落水,的确有点离谱。

    等晚上召魂,的确要好好的问一问。

    接下来,我开始帮忙打理灵堂。

    烧纸烧香,插好魂幡,同时让何芳去休息一下,我在灵堂给她看着。

    可何芳却说自己不困,就一直守在她老公的灵前。

    不断的烧纸,时不时的哭一下。

    她的女儿则一直以为她爸爸睡着了,还爬到冰棺上对着她爸的遗体说;爸爸,我给你吹泡泡

    说完,那拿着拿着一块钱一瓶的泡泡水,在冰棺前给她爸爸吹泡泡。

    我和她妈妈都没制止。

    正常情况下,可能对死者不敬。

    但这只是一个年幼孩子,是她对她爸爸最好的爱意表达。

    哪怕她爸爸的鬼魂冯林在这里,也肯定不会责怪

    没过多久,马大树回来了。

    各种捕鼠的陷阱,已经在村子里全部安装完毕,只等晚点去收。

    马大树虽然是个半吊子风水先生,但在附近村镇,他也做灵堂法事。

    所以他刚到这里,就开始操办法事。

    先是写符念咒,然后敬天敬地敬死者,在灵堂念一些通达的祝福咒词。

    虽然丧葬乐队还没过来,但也搞得有模有样。

    虽然我不懂他这个,但也在看。

    现在混到了这个行当,可能以后也用得上。

    如果师父没教,说不准以后就马大树这一套,拿出去冲冲门面也是可行的。

    至少我看着,感觉还是可以,像那么一回事

    我们在这里等到了傍晚六点的样子,马大树联系的丧乐队过来了。

    也就是说,马大树分的三千八,不是他一个人拿。

    还要分眼前这三个丧乐队乐师。

    三个人年龄都挺大,五六十的样子,一看就是老手艺人。

    可能是长期熬夜演奏的缘故,身材都比较消瘦,秃顶。

    他们来到这里后,先给马大树和家属何芳打了一声招呼。

    然后马大树又介绍了一下我,当听到我是齐雄的徒弟后,都对我客客气气的。

    我是真的很震惊,这种小镇上的丧乐师傅,竟然都知道我师父的名号。

    而他们到场后,也看了看死者的情况。

    见到是淹死的,便摆动好自己的乐器,开始吹奏一些特定的曲目。

    而且这三人都是多面手,三个人却能用多种乐器,木鱼、锣、鼓、唢呐、笛子、二胡等。

    而这种为逝者送葬的丧乐师傅,可能也就只有乡镇能见到。

    现在殡仪馆里,都直接用循环播放

    因为缝补时间十二点左右,期间我其实没什么事儿。

    但看着何芳孤儿寡母的,也是能帮忙就帮忙。

    这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可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出了变故。

    一个穿着白背心的小老头,气势汹汹开到了冯家,而且异常霸道,一脚就踹开冯家小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