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马车上。

    陆知白斜倚在车壁,微微阖上双眸,闭目养神。

    朱桢却像只活泼的小猴子,小动作不断,还盯着陆知白,笑嘻嘻地说道

    “三姐夫,您确实相貌出众,也就只比我略逊一筹罢了”

    陆知白轻哼一声,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便没有搭理他。

    不行啦,往后还是日六吧,俺没有天天日八的实力。每天睁开眼,就欠了几千字,哇

    陆知白微微皱眉,回想起楚王朱桢的生平,心中满是诧异。

    这与书中所记载的大不相同啊

    说好的天性端重呢

    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逗比。

    莫非是史书中的描述加了过多的美化滤镜,以至于严重失真

    朱桢见陆知白不太搭理自己,倒也未见异色,只是说道

    “三姐夫,我知晓咱们不算熟,无妨,往后自然就熟了。

    听说您近来做了不少大事,是累着了还是在为五哥忧心”

    陆知白睁开眼睛,面露诧异“五哥怎么了”

    “五哥去顺德府邢台县啦路途那般遥远,天气又这般炎热,也不知去做甚。”朱桢眉头微皱,撇了撇嘴。

    陆知白猛地睁大双眼,震惊又疑惑“邢台县我竟全然不知”

    朱桢扬了扬下巴,说道“是啊,五哥前几日便风风火火地出发了,走的还是水路。他没跟您说吗”

    陆知白轻轻摇头,知道是好面子的缘故,不禁感慨“邢台县我真是服了他了”

    邢台地处如今河北省的中南部,距南京足有一千七百里,这一路上不知要历经多少艰难险阻。

    朱桢问道“他去那儿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陆知白道“他定然是去找郭雄文了。”

    原本以为朱橚会派人前去,未料他竟亲自千里迢迢赶去

    想必是抱着务必将人带回的决心。

    陆知白有些无奈地笑道“我倒是未曾想到,他看似文雅,性子却如此执拗希望他一路平安。”

    朱桢哼了一声,一脸得意地说道“我们老朱家的人,向来都这般较真只要是认定的事,定会勇往直前。”

    陆知白听了,点头表示赞同,心中暗叹只能说朱元璋的基因强大。

    朱桢却突然跳脱地问道“郭雄文又是谁五哥找他作甚”

    陆知白叹了口气,将事情原委告知于他。

    朱桢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说道“给脸不要脸,直接绑过来不就得了。”

    陆知白汗了下,心想你们还真是一个爹生的。

    不多时,马车稳稳停在了陆家门前。

    “少爷,来自徐州的磨镜匠到了,正在房里休息。”李默见到陆知白,赶忙前来禀报。

    陆知白一听,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甚至笑出了声

    “终于到了最近真是多喜临门啊”

    朱桢则好奇地瞪大双眼,问道“磨镜匠是做什么的三姐夫为何这般高兴”

    陆知白心情大好,笑着解释道“就是打磨镜子的,此人手艺精湛,往后我还指望他打磨玻璃镜呢。”

    朱桢眉头微皱道“玻璃镜又是个新奇玩意儿我何时能去研究所瞧瞧”

    陆知白说道“随你,我要去吃饭了。”

    朱桢立刻应道“哦,我也吃饭。”

    说着便紧紧跟在陆知白身后走向餐室。

    随后,朱桢便表演了一个如狼似虎。

    陆知白简直无语,这家伙难道是专程来蹭饭的

    饭后。

    朱长乐有些娇慵无力,于是去午休了。

    离去之前,盈盈秋波望着陆知白,欲说还休。

    陆知白有些无奈,他倒是想与娘子温存一番,怎奈家里来了个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