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堂堂亲王,怎么能屈尊在这儿当学生呢”
朱桢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立刻是反驳道
“可是,太子大哥能当大学的院长,我为什么就不能入学呢”
他说着,露出委屈之色,嘴巴一撇,道“就是你不想收我吧,找这么多借口”
陆知白想了想,倒是真想起来一个阻碍,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不是,你再好好想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我可是院长,必然是要去讲课的”
朱桢顿时睁大了眼,一脸震撼,说道
“我倒是忘了,原本大家是平辈,现在要被占便宜了”
陆知白又失笑道“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你爹是我岳父啊这不岔辈了吗”
说着他自己都笑出来了。
朱桢先是一愣,随后摆手反驳,不信道
“这种话不过是嘴上说说,难道还真有学生,整天对老师爹啊爹的喊不成心里明白不就行了。”
他很是不服的样子,说“哪有这么较真的,那岂不是成了求学的阻碍我只知道达者为师,其他的都是狗屁。”
陆知白望着他这倔强的模样,感觉差不多了,笑着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去跟陛下禀报吧”
朱桢想了一想,点头道“好,我得了机会,就和父皇说说。”
如果朱元璋答应让他来上学,那陆知白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但想来,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反正,眼下大学也尚未建成,倒也不必着急。
不过这段时间,招生工作已经热火朝天地展开了。
城门张贴告示、闲汉们奔走宣传、百货楼发放传单,甚至货郎去乡村的时候顺便宣说等种种手段,多管齐下。
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晓,太子殿下的春和大学在招生。
这招生,不看出身的高低贵贱,只看是否有拜师学艺的决心,有没有立志做出一番事业的志向
只不过,现阶段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培养全方位的人才,所以,还是以工匠、医学、农学等实用技术的教学为主。
而这种招生宣传,是持续不断的,能够尽快将最新进展和政策传递到四面八方。
有些有意向的人,需要时间考虑,甚至是攒钱做准备。
陆知白早就安排宣传的人,顺便登记有意愿者的基本信息。
每隔几天,他便能收到不少这样的名单,心里也大致有了底。
朱桢如脱笼之鹄,在研究所开心地玩了整整半天。
下午准备回宫的时候,又找到陆知白,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
“三姐夫,父皇那么宠你要不,还是你去帮我说说吧。”
陆知白白了他一眼,哼笑道“你傻呀,你是亲王,这事儿得你自己去说。”
朱桢一脸的没底气,皱起眉头说“那要是父皇不同意呢”
陆知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那我也没办法咯。”
如今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些时日,朱桢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再者,他能入学更好。
实在不成的话,陆知白也可以发挥五哥的商业价值,嘿嘿
反正都姓朱,都差不多。
朱桢走后,陆知白用过了晚饭。
此时已近黄昏,那炽热的暑气稍稍消散了些,天气不再那般酷热难耐。
恰好,他得去查看春和大学的建设进度,便叫上了名叫徐土根的磨镜匠一同前往,尤其是要去看看玻璃作坊。
徐土根一见到陆知白,那脸上的兴奋之色简直难以掩饰,忙不迭地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