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道一听就明白了,捋着胡须说

    “郭守敬的哪个后人”

    陆知白道“是郭伯玉的孙子郭雄文。”

    陶成道点了点头,道

    “他家学渊源,积淀甚深,这一招走得妙。”

    说着就叹息起来

    “实不相瞒,这大学,引起了种种争议,老道也有所耳闻。原本不应该掺和这趟浑水,但是这载人的火器

    实在是挠到了我的心坎上啦。若是要培养一批人专精此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迟早是可以做出来的。”

    陆知白微微一笑,试探着道

    “那么道长的意思是”

    陶成道洒脱地笑了笑,道

    “那些反对的声音和载人的火器,如何能够相提并论驸马若是不嫌弃我老朽,在下便腆颜在大学中任教。”

    陆知白顿时大喜过望,起身拱手道

    “先生大义,以后必成大学的顶梁之柱。这火器,以后打仗用处可大了,咱们说不定还能挣挣军功”

    双方愉快地达成了合作。

    接下来,陶成道表示,他多年未到南京,要走亲访友一番。

    这也是向外面放出愿意任教的消息,希望能够在舆论上有所助力。

    送走了陶成道,陆知白站在门口,看着暗沉下来的黄昏,微微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有些时候想做一些实事,就是这般困难但没有关系,吾道不孤”

    接下来,时间平静的滑过,一连七八天过去了。

    这一天。

    总算是又有一件好事临门。

    这一天,陆知白下了值回家。

    李默匆匆前来迎接,神色隐隐有些不乐。

    陆知白看他一眼,淡淡道“怎么了”

    李默挤出笑容,说道“严磊回来了”

    陆知白目光一亮,追问道“差事办得如何人带回来了吗”

    李默道“带回来了一家子,一共是母子五人。安置在外面的民宅里。”

    陆知白啧了一声,心情顿时大好,甚至有些激动,露出笑意,道“叫人给他们送些午餐。”

    午饭时。

    朱长乐眉眼弯弯的,揶揄说“今天严磊回来,你倒是有了喜事”

    她声音清婉,有些娇嗔,又似有一丝醋意。

    陆知白笑道“是啊,得了一个人才,这大学建不起来,都没有关系。”

    朱长乐顿时有些诧异,大眼溜圆地问“此人竟有如此重要”

    陆知白笑道“是啊,很重要,我还指望他学成之后替我上班,我就可以退休躺平了。”

    朱长乐不禁被他逗笑了,却轻轻呸了一声,道“大学肯定是能建起来的”

    用过饭后,陆知白把严磊招了过来,询问这一趟去湘阴县的具体情况。

    严磊拣要紧的说了。

    此行还算顺利,他们一行人有妇女儿童,虽然舟车劳顿,但走得不快,倒也没有生病。

    这母子五人,一路上都被严磊照料得很好。

    陆知白听了,连连点头,露出满意之色,说道“辛苦你了,赏钞百贯。”

    陆知白又好奇地问道“就算有了我的亲笔信,他也未必肯来,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严磊说“这少年确实非常谨慎,最初也是难以置信,考虑良久,最后带着您的信去请教他的老师。

    或许两位老师一致觉得可行,加上我们又诚意十足,最终他才动身。”

    陆知白点头,不禁笑了,说道“辛苦你,去休息吧。”

    他自己在激动中眯了一会儿,叫人把那未来的名臣带过来。

    朱棣的心肝宝贝,夏原吉

    书房之中。

    陆知白装模作样的,手捧一卷书在读,听到轻而沉稳的脚步声徐徐而来。

    一个仆人推开门,恭敬道“驸马,人带过来了。”说罢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