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一听,小手握成拳头,奶凶奶凶的道

    “是谁弹劾我的姑父啊等我长大了揍他”

    说着,又忙不迭的安慰了几句,然后挺起小胸脯,信誓旦旦道

    “姑父放心,我会保护你哒谁也别想欺负您”

    陆知白逗孩子上瘾,伸出小拇指,嘿嘿一笑说道“那咱们要拉勾哦。”

    朱雄英小脸上满是茫然。

    于是陆知白教他。

    朱雄英学到了新知识,乐滋滋的伸出小拇指,和陆知白的勾在一起,嘴里念着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陪皇孙玩了一阵子,陆知白便道“我现在得赶紧去把书印出来。”

    朱雄英虽有些不舍,但看了看手中的望远镜,果断的小手一挥,懂事道“姑父你快去忙吧”

    陆知白拿走了之前在这积累的书稿和信件。

    朱雄英则拿着望远镜,再次沉浸在了新奇的世界里,东看西看,在春和宫寻找鸟儿,嘴里还念叨着

    “姑父真是太聪明了,怎么才能这么聪明呢”

    陆知白在路上,就整理出了一些可以印刷的书稿,将之稍作排序。

    等回到家,就吩咐人去处理这第一本活字印刷书籍。

    忽然有仆人前来通报,说是叶长春派人传来口信,有好消息。

    陆知白赶忙叫传话之人过来书房,心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传话人见到陆知白,行礼后说道

    “驸马爷,我家先生的一位朋友,从苗疆一带,历经千辛万苦,得到了一种特效治疗烧伤的药”

    陆知白听闻,双目微微一亮,笑道“真的”

    传话人道“千真万确先生打算带人登门拜访,故而先派小的来问个时间”

    陆知白笑道“不用了,我亲自过去吧。”

    随即,他匆匆出门,亲自前往回春堂。

    到了医馆后院,陆知白见到叶长春等人,好一番寒暄。

    几人再次确认了消息的真实。

    陆知白先是喜,又疑惑道

    “苗疆听说苗人会蛊毒之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个皮肤微黑、在南方生活过的郎中,名叫庞山,道

    “驸马,是有一些这样的传闻,但我所接触的苗人,都是凡人罢了,生活比汉民还有不如”

    他又解释道

    “这药,乃是贵州那边的,应该不是苗人所制。”

    苗疆,指的是湘西和黔东南。

    陆知白微微颔首,却仍然皱眉。

    另一位大夫则说“依在下之见,巫蛊的传言未必无根据。

    但此等手段,肯定不会轻传,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掌握,恐怕对天赋要求极高。”

    叶长春哈哈笑起来,道

    “驸马,不必为此多虑吧。若苗人真有这般能耐,还会待在那山里吗”

    陆知白点头,觉得有道理,他也这么想的。

    可紧接着,他眉头紧锁,有些愁容道

    “那神秘之地虽有奇药,可若这药无效,娘子定会失望,对她又是一重打击”

    最残忍的,莫过于给了希望,又破灭。

    叶长春赶忙说道“驸马爷莫要这般悲观,庞山还是极为靠谱的,他对此药信心满满。”

    一位年长些的大夫,也说道

    “驸马爷,据老夫所知,苗疆黔东南那带确有不少独特秘方,此药或有奇效。”

    另一位大夫插话道“南方山中,有一些中原少见的药材,只是环境太恶劣了

    不然,我倒是想去看看。真是佩服庞兄啊”

    实际上。

    庞山在外游历,会留意这种烧伤药,并千里迢迢带回来,肯定不是兴趣,自然是为了那不菲的报酬嘛

    因此。

    庞山倒不好劝得太过,只道“驸马不妨先试试,只不过,这药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