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给各个儿子好生谋划未来。

    李氏又叮嘱道

    “你一定要跟驸马好好读书。你还有两个弟弟呢,若是也能进了大学读书,最好不过。

    只是,对勋贵人家收的学费,实在太过高昂”

    顾英的两个弟弟,也是神色迷茫。

    但听母亲这么说,便好似看到了一丝曙光。

    顾英想了一想,说道

    “其实并非如此,只是我们三个被陛下下了圣旨申饬”

    说起这些,他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一带而过,又说

    “平民入学只需要十几贯钱,富裕之家或许会贵一些,但也不会有两千两那么高。”

    大哥顾敬听了,说道

    “不如我们趁此机会,去求一求驸马”

    顾英沉默片刻,说

    “最好不要如此驸马讲过,这种情况叫做道德绑架,他最讨厌了。”

    顾敬倒诧异了,道

    “可这是人之常情啊我是说,我们请他给一个入学的机会,学费自然是照付。”

    李氏沉吟了一阵子,一咬牙,拍板道

    “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这个机会必须抓住。老爷不在了,你们兄弟几个,谁能撑起这偌大的侯府

    人死如灯灭,老爷留下的那些人脉,只会随着时间变淡你们几个,必须尽快成长起来”

    兄弟几个俱是无言以对。

    这种时候,他们终于为自己以前只顾享乐,感到羞愧、后悔与痛心。

    李氏已是吩咐道

    “等过了这七天,顾英,你去把驸马约出来,我来与他谈。咱们重孝在身,不能去他家里”

    顾英别无他法,便也应下了。

    自收到讣告之后,过了七天。

    茶楼的雅间中。

    一身缟素的李氏,朝陆知白行了一个万福之礼。

    随后便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比如,感谢陆知白前些天亲自来吊唁。

    只不过,陆知白并不耐烦听这些。

    于是,简单粗暴地问道

    “夫人究竟想要怎样不妨直言。”

    李氏微微愕然了一下,有些不习惯。

    却也晓得贵人事忙,只好直说

    “请驸马给顾华、顾秀连一个入学的机会。”

    陆知白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他真是有些无语。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学生中,会有一些将来因胡惟庸案连坐而死的倒霉蛋。

    对,就是陆贤和顾英

    以及他们的全家,顾家四个儿子皆是鸡飞蛋打。

    真不知道是大家倒霉,还是胡惟庸的人脉太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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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

    以后的大清洗,距离现在还有十年之久。

    这中间尚有诸多变数。

    比如领土面积大增,老朱忙不过来,根本想不起这茬

    或者,需要更多的人才,来治理天下

    总之,这十年之内,大家应该还算安全。

    但李氏请求的事情,陆知白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

    他说

    “夫人或许不知道,我们大学管理极为严苛。

    学生挨打那是家常便饭,每天晨起,就得跑上五里路侯府公子娇贵,恐怕不能习惯。”

    李氏一听,便说

    “娇贵个什么他们现在已经明白,没有了老爷,他们不再是孩子,已是没有娇贵的资格了。

    以往府里对他们是有些娇纵,如今大家已是幡然悔悟。孩子不吃些苦头,就无法成才,以后无人可靠,又该怎么办”

    最终,陆知白看她态度诚恳。

    便给了两个顾家子一个月的时间。

    若是他们无法习惯,那就抱歉了。

    这样一来,既没有得罪李氏,也没有强迫自己接受这两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