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恐怖的能量之海直接将云顶神宫完全淹没,无尽能量疯狂膨胀,化作一颗极其巨大的能量球。
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白色神阳。
能量涟漪甚至将空间都挤压的扭曲不已,周遭的一切被尽数碾碎。
而能量膨胀所掀起的恐怖气浪,已然达到了空气炮级别。
“轰”的一声巨响,圣城所有建筑玻璃,全都被无情震碎,就连建筑都被轰出裂纹,被飓风吹倒,吹飞。
一时间,所有人都一脸惊骇的望向天空,被这恐怖的爆炸吓的一哆嗦,身心皆惧。
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破坏力啊
真的是人力可为之的吗
然而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不可名状腹部裂开的影之渊,在疯狂吞吃着反物质炸弹崩出的能量。
其体型在疯狂增大,甚至膨胀至之前的两三倍大小。
当质反的威能过去,白色神阳熄灭,夜色重新笼罩大地。
只见那云顶神宫的守护结界甚至都崩出了大量的细密裂纹,似乎随时都会崩碎掉一般。
显然刚刚的攻击强度,已经逼近云顶神宫所能承载的极限。
神宫内的神职人员被惊的跌坐在地上,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了,此刻正面色惨白的大口喘息着。
就在刚刚,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丢石头有这么大威力的
嘶
只见任杰眼中狞色更甚,仰头疯笑着“还没轮到你们呢,别急”
“给老子乖乖待在上面看戏就是”
“但若是你们急着找死,我也不介意,提前将尔等葬于夜色”
说完,任杰甚至都没再看上云顶天宫一眼,而是拎着刀,轻声哼唱着高天之歌,踏向身前这由尸山血海构筑出的战场
他似乎很享受这一过程。
“轰隆轰隆隆”
教会也并非一直在被动挨打,除了威境之外,教会中不乏一些强悍的神契者在组织反攻。
那些任杰立下的禁律之钉被一个个的拔除掉,毕竟新上来的不少九阶圣衣主教也并非吃干饭的。
只见那些圣衣主教纷纷亮出神影,撑起守护结界,试图保护城中民众。
可任杰也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
“黑暗中任何亮起的萤火,皆转瞬即逝,永恒的夜色才是唯一。”
“雪葬”
随着任杰的响指打出,虚空中传来阵阵冰霜凝结的声音。
一片片黑色的雪花凝结而出,形状完美的犹如艺术品。
雪洁白,无瑕,往往都用来形容高洁,纯净,美好。
可圣城上空的漫天落雪,却是黑色的。
只见黑色的落雪洋洋洒洒,如羽毛般飘落,那雪花明明就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但却仿佛跟现实并非同一唯独般,遥远,冰冷,无法触及。
那黑色的雪越下越大,天空中落雪纷纷。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足足六位圣衣主教撑起的守护结界,那雪花竟然轻易的穿透了进去,没起到丝毫的阻挡作用。
而当那雪花落在人们身上时,一股极寒之感涌遍全身,那是深入灵魂的冰冷。
人们的生命力被黑雪疯狂吸收着,转眼间便被抽干,身子化作干瘪的冰雕,倒在地上,碎的到处都是。
这一刻,人们的眼中满是惊恐,开始疯一般的躲藏,藏在尸体下,躲在建筑物中。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雪花碰到,便是死亡之刻。
但没用,根本没用
雪花就那么缓慢的落下,风吹不散,火烧不化,不管是用技能攻击,亦或是撑起防御,躲在障碍物下。
皆会被雪花穿透,仿佛没什么东西能阻碍雪落一般。
人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花缓缓落下,距离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近,逃不掉,避不开
等待死亡的过程,无疑是种巨大的煎熬。
人们四散奔逃着,惊恐的摇着头“不不要我不要死啊求求你放过我,求你了啊呜”
只见任杰脸上满是病态的笑颜,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间
“嘘”
“死亡是冰冷的,同时也是寂静的,我体会过这种感觉,不止一次,我希望你们也能好好体会一下。”
“安静点好吗害怕是正常的”
“至于求饶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你们在大声吼着让梅钱去死,要将他火烧圣祭之时,梅钱可曾求饶过”
“就算是求饶了你们肯放过他吗”
“你们不会放过他的我同样也不会”
雪依旧在落下。
只见但凡是被雪花沾到的,皆会被抽干生命力,化作冰雕倒在地上,而黑色的雪花,也会被染做红色。
落雪之下,人们如割麦子般倒下,那些求饶的,因为害怕叫出声的,甚至是怒骂的,皆被言鬼吞噬。
这是一场无声的死亡。
转眼间,任杰脚下的黑雪已有三尺深,不知多少尸体倒在地上,被黑雪覆盖。
就连那雪毯,也被染成了黑红之色。
任杰拎着刀,走在铺满了黑雪的废墟上,每踏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地踏雪声。
脚下尸横遍野,生命无声流逝。
而那六个九阶的圣衣主教,仍在顽强的抵抗着。
以神影硬抗言鬼,哪怕黑雪落在他们身上,那磅礴的生命力,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吸收干净的。
这一刻,那几位圣衣主教望向任杰的眼中,满是愤恨之色
“任杰有种冲着我们来啊对这些普通民众下手,又算什么本事”
“造下如此惊天杀孽,你会遭报应的”
任杰则是笑眯眯道
“欸是么报应或许吧但你们几个应该是看不到了。”
“事到如今,还不肯撕下你们脸上那虚伪的面具么”
“很好”
说话间,任杰已然踏着黑雪迈步上前,
“冲着你们来是吧我答应你们的请求”
“希望你们能多扛一会儿,给我足够的欢愉”
“很快你们就知道,死亡将会是我的恩赐”
“心魔幻象”
话音落下,一道恐怖的波动于任杰体内迸发。
圣衣主教风凌,直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从战场上抽离。
来到了一片漆黑无垠的旷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