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觉得这室内实在是太热了,水汽蒸腾,她身子都出了汗,水汽在她脸上都凝结成了汗珠。

    她强自镇定,咽了口口水,“奴给公子擦身子”

    “往哪擦”

    那擦身子当然是左左右右上上下下

    而且是他自己主动要自己擦的。

    梅久心安理得,嘴上却不能说,一双狡黠的双眼,晶亮莹润。

    傅砚辞下巴犹自滴着水,双眸看不清喜怒神色,抬头看来,“今日大夫说你可好利索了”

    为着明日出府,梅久点头如捣蒜,“好了”

    殊不知,她刚点了头,便听得划拉一声,却是傅砚辞忽然站起了身。

    人便是这样,敌强我弱,敌弱我就强。

    方才梅久还暗自觉得自己占了傅砚辞颜色的便宜,可他甫一起身,却是吓得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跑。

    谁曾想已晚了。

    傅砚辞的手似烙铁一般紧紧箍住她手,也没看清他如何动作,另外一只手似随意在她腰带上抓了一把。

    梅久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听划拉一声。

    却是被他给拽进了浴桶里

    偌大的浴桶,装下两个人富富有余,梅久身上的衣服顷刻之间便浸湿了。

    溅出的巨大水花打了她一头脸,令她睁不开眼。

    她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一把脸,等睁开眼的时候。

    便被人欺上前来。

    手仍旧被他捏着,傅眼辞顺势将她手下压,摁在了他大腿之处,“不是想要擦么”

    梅久心里愤恨,却敢怒不敢言。

    这傅砚辞看上去风轻云淡,似再正经不过的正人君子,可私下里脱了衣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霸道又勇猛。

    梅久胸膛起伏着,衣服被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丰满的曲线若隐若现。

    她刚想狠狠挠他一下,冷不防下巴被他抬起,后脑勺落下大掌,但见傅砚辞一个旋身,却是将她压在了桶壁上肆意地欺负着。

    先是唇,然后是耳尖,然后顺着脖子缓缓往下。

    他的手指指肚粗粝,磨在人身上有些硌,拨衣服却是利落。

    梅久被吻得气喘吁吁招架不住,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推他。

    却撞上了坚硬如墙的胸膛,岿然不动。

    没将人推开来不说,自己的双手反被他一手桎梏,束缚于头上方。

    梅久终于想到他昨日恶狠狠说得那句,等你好了的。

    又忍不住想到他之前的传言

    不近女色。

    传言误我

    梅久嘤咛一声,身体的原始本能渴求,也有了欲望。

    她心底居然有了一丝急切。

    谁曾想,傅砚辞却并不直奔主题,而是不紧不慢地磨她。

    就像猫捉了幼小的老鼠不吃,反倒是摁在爪下,左拨弄一下,右拨弄一下,戏耍。

    梅久起初还没发觉,可她分明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他撩吧人的手不停,让人气喘吁吁,梅久抬头一看,却见傅砚辞双眸幽深,眼底却平静。

    她瞬间有些恍然大悟,他不是没有欲望。

    而是想要她亲口求。

    她后知后觉想到之前她爬错床,虽然她亲口说她今后是大公子的人。

    可在他看来,她心底钟意的是老三,是以此时他并不急着要她。

    而是如钝刀子磨人,将她心甘情愿地服软。

    梅久胸膛起伏着,心底又羞又气,十分复杂。

    这傅砚辞出身显贵,心高气傲,骨子里也是个骄傲透顶的。

    她身份是丫鬟,先前爬床,无论目的如何,终归是行为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