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梅瑾开口道“昨日主子就能坚持蹲马步,今日奴婢还以为主子坚持不住放弃了,习武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日积月累,主子不轻言放弃的这份毅力,比旁人强上许多了”
傅砚辞闻言,看向梅久的眼神有些意外。
梅久心里十分心虚她今日也就是坚持第二天而已。
这立意境界不要硬拔,强行拔高,装逼容易打脸。
傅砚辞忽略梅瑾的话,似笑非笑地看着梅久,“哦你是这般想的”
梅久此时犹如被架在火上烤,她能说她今日一早来堵傅砚辞是要问他生肌膏能不能送人么
此刻问,显得自己太心机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咬牙点头说“奴婢十分喜欢习武习武能强健体魄,增强体质”
也不知道哪句话取悦到了傅砚辞。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你的体力是有点弱。”
本来梅久没想到什么,可他这意味深长的一眼
体质与体力,一字之差,却是差出了不相交不搭噶的平行线。
她忽地想到之前两人那啥到最后,自己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心里莫名黄黄的,脸也有些红红的。
“那你以后就日日来练吧。”傅砚辞大方地开了口。
梅久
她此时扎马步,明显感觉大腿在抽搐,只能咬牙皮笑肉不笑道“多谢大公子”
傅砚辞说了这几句,转身而去,再次从武器架上抽出了长枪。
那长枪是红缨枪,精钢打造,通体带着银光。
本来立着的时候,看起来普普通通,不过是若干武器的一员。
谁曾想落入傅砚辞手中,他不过抬手那么一抖
整个长枪仿佛瞬间注入了灵魂,顿时气势磅礴如挟带了灭天之威,杀机迸现,
枪影如月,寒光如水,初阳普照的院子里,周遭的一切被寒意席卷。
枪尖如灵蛇吐信,枪身如游龙在他手中疾走,时而横扫,时而直刺,时而勾挑。
枪法无非是扫,点,挑,勾,劈。
可无论是哪一招,在他手中都游刃有余,挥洒自如。
犹如千军万马奔袭横扫千军,气势如虹。
梅久看得都忘记了腿上的酸麻,只定定地看着朝阳下,傅砚辞的身影,他用枪时而迅猛 ,时而灵活,刚柔并济。
就像他人一样,看上去是玉面书生,可拿了武器,便是冷面将军,刚烈霸气。
周遭都是钢枪舞动的呼呼风声,就连树上的鸟雀都很识趣地躲远了,生怕点背挨扎。
一套枪法下来,傅砚辞收了势,离了老远,随手顺势将长枪往架子上一掷。
咔嚓一声,长枪落回架子上,稳稳落地,又听一声咣当地一声响。
竟是地上的石板碎裂了缝。
这一招真真是十分漂亮。
看似轻巧,可投入武器架子上,要精准孔位,还有距离风速。
基本是要眼,手,力,三者协调。
就跟抛篮球一样,高了矮了,远了近了,力道不同,那球入网便是空心或者砸出了篮筐
梅久想到之前在鬼市,傅眼辞拿弓,显然醇熟,一般弓箭使得好的,眼神儿都非常好
她忽地想起那天晚上,她翻的白眼
傅砚辞此时眼风扫了过来
梅久心下一凛,赶忙自我安慰,他眼神再好,是在白天,前几日是夜晚,周遭乌漆嘛黑的,他还能看到自己翻白眼么,猫头鹰啊
她这么一想,瞬间镇定,可突然啊地尖叫了起来。
一旁的梅瑾赶忙扶着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