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说起了第二件事“这第二件事”
只是这第二件事才说几个字,慕晨忽的站起身子,走到了书房门口,而就在这时门前忽的有人挡住了去路,是国公府的护卫
秦文远冷冷的道“钟鼓,你觉得你今晚还能出得了秦府吗
慕晨转过身来耸了耸肩道“国公爷若是不想秦大公子死的话,大可将我留在这里”
秦文远豁然起身,“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家那大公子在我手里,你若是不放我离去,我的人会在天亮之时要了他的命”
慕晨的双眼中满是玩味的看着秦文远,“莫非国公爷觉得在下会傻到没有后手就来到这里”
“放心,只要我能安稳的离开此处,秦公子自会平安归来。”
说罢,慕晨转身要走,那护卫依旧拦着,却是看向了秦文远,两侍卫自是听见了慕晨的话,是让慕晨走或留,需要国公爷的命令
秦文远看着慕晨的背影恨不得撕了这家伙,只是想了想后,抬起了手,示意护卫让他离去。
那两护卫见状侧身站开,慕晨见此大笑,抬步走出房门,不过走了几步后,忽的停下脚步转头道“对了,第二件事差点忘了说了”
“其实靖王殿下还活着”
说完这话,慕晨大步离去,心中却想秦观那小子这会儿估计在学海无涯下寻找吴绮罗那丫头的尸体吧
江潮汹涌,只怕那小子会无功而返。
心中又想,秦文远与杨士仁在他眼里不过随意玩弄的棋子,自己只是这么一诈唬,就投鼠忌器,不成大器
只觉这世上能让他高看一眼的人似乎绝矣,忽然感觉有些寂寞,这便是智计无双于天下的寂寞吗
这一刻,他竟想起了许少安,想到这小子自三月来所做的那些事,以及并没有花费多久时间就察觉了自己的算计。
这小子或许将来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
快些成长起来吧,我倒是要看看,接下来的局你小子要怎么破
笼中鸟要如何破笼而出。
慕晨离开了国公府。
而国公府书房中的秦文远与杨士仁却因为慕晨离开时的那句话震惊的无以复加。
靖王殿下竟然没死
可殿下既然没死,那他在哪
书房中这会儿陷入了沉默,但两人的内心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过了良久,坐在秦文远对面的杨士仁开口道“破镜盟针对明镜台的袭击现在应该开始了”
秦文远看向了杨士仁,他与这位大羽的第一权臣有着一些默契,杨士仁这句话一出,他便知道了杨士仁这句话的意思。
“破镜盟成立以来招募了很多江湖人士,这其中便有魔教之人,聚龙堡的那位何堡主说可以借魔教之人营救魔教教主为由头,将这次袭击明镜台的事在一定程度上与破镜盟撇开关系。”
“别的人不知,但你我却是心知肚明,那所谓的魔教中人,都是当年靖王的门客或者下属”
“现在慕晨说靖王没死,而这些这些年被朝廷污蔑成魔教中人的靖王旧部现在打着营救魔教教主的旗号替破镜盟袭击明镜台”
“这是不是他们的将计就计而他们口中的魔教教主就是靖王殿下”
秦文远眉头紧蹙,“这么说来,靖王殿下难不成真被关在破镜盟总部的地牢中”
杨士仁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当初我让何进成立破镜盟的目的只是为了与明镜台对抗,却是没曾想要袭击明镜台总部,与靖王直接撕破脸对我也无益。”
“可没过多久,何进便写信与我,说有魔教之人想要依附破镜盟,还说可以递上足以让我满意的投名状,那便是袭击明镜台”
杨士仁目光落在那一直冒着白烟的茶壶,终于忍不住将茶壶从茶炉上拿了下来,接着道“我当时一听,便同意下来,还让人掩护他们入了城”
“现在想想他们依附破镜盟的原因,其目的就是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为了解救靖王殿下”
“若是如此,我等是该帮忙,还是阻止”
秦文远想了想道“这次袭击明镜台虽说事先便放出话的是魔教中人,但大家心知肚明,其实是破镜盟所主导”
“干系是撇不干净的,所以我觉得不如顺水推舟。若是他们当真救出了靖王,将来若天下有变”
“如此说来,要帮”杨士仁俯过身子打断道。
秦文远却是摇了摇头,“这慕晨诡计多端,这个时候将这消息传到你我耳里便是想要将你我当棋子使”
说到这里,秦文远冷哼了一声,“破镜盟本就是你扶持的势力,那群魔教中人借着破镜盟的掩护入京,便是你出了力了,这样就够了”
“接下来,咱就静观其变”
“且看他们能不能打下明镜台来”
而此刻的明镜台,当孙守仁的五雷正法在明镜台的半空中炸响之时,整个京城的目光都接二连三的看向了这里。
心想着那里怎么无端端的便打起雷来这是什么不祥征兆
此时此刻,离钱塘门并不远的一处地方,这里是大理寺的所在,相比起明镜台此时的混乱,这里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甚至一盏灯都没点。
只有月光。
然后月光下的青石板上躺着一些尸体,这些都是被暗杀致死的衙役和守卫。
大理寺的门就这样安静的开着。
公孙无策带着几人走进了大门,无人阻扰,一路走去尸体便躺了一路,直到了地牢。
地牢里的牢笼都被打开,里头的犯人也都一个个按照他的要求被带走,除了一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家。
其实这人年纪也不过四十出头,只是在这地牢中待的时间久了,看上去便老了二十岁的样子。
听见牢房前的脚步声,老人捋了捋额头上的乱发,抬眼便看见了公孙无策一行几人向他走来,这些人走到了他的跟前,而后齐齐向他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