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 > 第618章 一脚用力踩到了他的脚面上
    这便是外祖父曾用了半辈子的砚台。

    当年苏府被抄,这砚台一并被抄没走。

    也就是前世今日,赵幽说什么都不肯帮她拍下的东西。

    前世她心里忧伤,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砚台被别人拍走。

    小娘得知此事后,心疼不已。

    那砚台对于祖父来说,意义非凡的。

    这一次,她终于有机会将这东西替小娘和祖父拍回。

    她目光灼灼盯着那砚台,坚定地握住了号码牌。

    盛家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微微仰身倚靠在椅背上,一双鹰準般的眼在场内扫视了一眼。

    下面有人议论道。

    “这位姓苏的太傅我有所耳闻,是十几年前那个被贬了的开国太傅吧。”

    “就是此人,听闻着苏太傅才学渊博、博通经史、清正廉洁、桃李满园,当年也不知因何被贬了。”

    “这砚台看着也普通,没想到一朝太傅就用这么普通的砚台。”

    楼上,淑贵妃浅笑着剥了一个橘子,递给璟隆帝。

    璟隆帝面色如常的吃下。

    淑贵妃目光瞥向外面,眼底晕出一丝不易察觉地阴戾。

    下面人还在讨论。

    “诶,这你们就不懂了,这砚台一看就是跟了苏太傅很多年,那也是走过很多墨汁的,可算不上俗物了。”

    “这个家中有学子得到可以冲一冲,好歹可以沾染些书卷气。”

    康管事道“这个砚台起拍价,二百文。”

    有一个书生举牌“二百一十文”

    有人接着跟价“二百二十文。”

    夏桉紧握号码牌,伸直手臂举了起来“二百五十文。”

    后面一个穿着布衣的青年男子紧跟出声“三百文。”

    众人颇感意外。

    “这石墨价值普通,再好的石砚台二百文银子顶天了,更何况这个都如此旧了。”

    “是呗,再说还是个罪臣的东西。实在不值这个价啊。”

    康管事道“三百文银子一次,三百文银子二次。“

    夏桉倔强地抿了抿唇“四百文”

    上一次,便是身后这人花了四百文,将外祖父的砚台拍走。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拍下这砚台。

    赵幽一转眸。

    原来夏桉感兴趣的是这个。也难怪,这苏太傅是她的外祖父。如此,他是没有拍到她心坎上啊。”

    他大大咧咧出手“一两”

    一文一文的拍,这些人也不嫌累。

    夏桉猛得朝他阴沉地递了个眼刀。

    后面的青年男子此时喊价“二两。”

    赵幽正要再出手,夏桉朝他厉色道“这东西与你无关请莫插手”

    她高举牌子。

    “五两”

    后面那人“十两。”

    盛家侧眸,目光沉沉落在那个身着布衣的青年男子身上。

    此人着一身灰青色布衣,面容青涩,头上戴着书生常佩戴的软质幞头,身上却毫无书卷气。

    他又目色幽深地在场内扫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夏桉执拗地又举起了牌子。

    “十五两。”

    场内众人诧异非常。

    “天,这东西竟能炒到十多两,莫非跟刚刚那个青铜夜壶一样,是个隐形珍品”

    “如此,我还真是拿不准了,按理说,十几两都够买一车新的了。”

    “你我到底要不要也参与一下”

    “我这也拿不定主意啊。”

    后面的青年男子淡定出声道“二十两”

    盛枷眸光微垂。

    等的就是这个人。

    夏桉纳闷,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此人想要拍下砚台的决心,竟跟自己不相上下。

    根本就不是在意砚台本身的价值,她不禁回眸仔细盯了那人一眼。

    只见那人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的砚台,眼中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

    即便如此,她也绝不会认输。

    我握紧牌子,正要再举起,盛枷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夏桉心中一急。

    “你做什么”

    盛枷不语。

    “你且等等。”

    上面康管事道“二十两一次,二十两二次还有没有出价的

    夏桉出声道“有”

    但手腕被钳着,她根本无法举牌。

    后面的青年男子道“这拍卖以举牌为准吧,请管事定价。”

    夏桉一脸焦急换了一只手,结果牌子却被盛枷夺了去。

    两厢用手在桌上争夺了几次,可她力气哪有盛枷力气大,几番都没有将牌子抢到手。

    看得桌上的人都不明所以。

    康管事目光在夏桉和盛枷脸上犹疑了一圈。

    到底还是清了清嗓子,道“二十两第三次。”

    一锤定音“成交。砚台归五十号这位小公子。”

    夏桉心重重一沉,手上一阵脱力。

    她头一次被气得脸色涨红,难以理解道“盛大人,你拦我拍东西做什么”

    桌上其他人也纳闷“就是啊盛枷,你这是做什么”

    盛枷对众人的话置若罔闻,目光幽幽看着那青年男子走上前去取走砚台,走了下来,直接朝着会场外头走去。

    夏桉见那人这就要走,倏地站了起来。

    盛枷也跟着站起来。

    对她道“我且等等 ,东西我一定给你要回。”

    夏桉心里恨意漫延,不动声色,一脚用力踩到了他的脚面上,用力使劲捻了捻。

    “用得着你帮我要”

    盛枷脚面吃痛,夏桉穿的是木底鞋,即便她力气有限,他还是差一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你信我。”

    夏桉最后剜了他一眼,抬起脚,匆忙去追那个人。

    二人相继离席。

    盛枷跟在她后面“你这样直接要,要不回来。”

    “如何要不回来我给双倍、三倍的价钱,我定要将砚台重新买回。”想了想,又道,“多出来的银子你赔”

    “你就算给他十倍价钱,恐也要不会。”

    “不用你管。”

    盛枷拉住她的胳膊,让她停住脚步,与她耐心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他一身布衣,虽带着书生帽子,但虎口却是常年牵马的茧子。你觉得他这样的人,会花二十两银子买只砚台”

    夏桉嗔怒道“那又如何这与我何干这砚台我是一定要买回去的,盛大人你就高抬贵手,别掺和行吗”

    “我知道这砚台对你来说很重要。”

    夏桉难以理解地质问他“那你到底为何要拦着我”

    盛枷垂眸,目光幽深“你祖父的东西,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和你一样如此执着地非要拍下吗”

    夏桉神情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