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而过,林叶瑟瑟作响,黑马潜入夜色,疾驰山林间,奔至山巅。

    男人将马后背着的陆清宁拦腰抱起。

    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陆清宁用尽最后一丝力挣扎。

    “你你到底是谁”

    “放开我”

    黑衣男子森冷一笑,“掉毛的凤凰不如鸡,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说罢他拎起陆清宁,一把丢向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啊”

    陆清宁陡然睁眼,背后冷汗涔涔。

    方才的是梦

    可坠崖时被枯枝刺穿身体,粉骨碎身的痛感绝不是假的。

    “呃嗯”

    忽然,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闷哼声。

    这熟悉的声音

    陆清宁抬头,发现自己和一个男人捆在一起,脸贴着脸,胸贴着胸,别说起身,连身子也挪动不了。

    “陆清宁,你你真是卑鄙”

    “你自毁清白污蔑我嫁给我,如如今事成,你竟还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和我同房,恬不知耻”

    男人两眼猩红,话语里强压这怒意。

    两人身子紧紧缠绕,陆清宁能清晰感受到沈长卿精壮的身子的炽热滚烫。

    此时她才惊觉自己重生了。

    被人掠杀,抛尸,粉身碎骨后,重生回到了自己与沈长卿的大婚之夜。

    沈长卿濯濯如春月柳,诞姿既丰,更有经天纬地之才,年纪轻轻便已是当朝首辅,身居高位,引得京城无数闺秀少女魂牵梦萦,芳心暗许。

    前世,陆清宁对他一见倾心。

    可不论她如何示好、讨好,纠缠,沈长卿对她总是退避三舍,冷漠疏远。

    陆清宁恼怒。

    自己如何也是京城第一美人,侯府嫡女。

    她这般主动,沈长卿竟如此不知好歹

    陆清宁没工夫没精力和他拉扯,索性使了些手段,嫁祸沈长卿轻薄自己,让自己能顺理成章的嫁进沈府。

    回想起前世种种,陆清宁只觉得自己愚蠢,愚不可及。

    她不该纠缠沈长卿,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陆清宁忍着体内燥热,低声道“我我们得想办法把这该死的绳子解开”

    沈长卿冷笑“呵,你又在做什么戏,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陆清宁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充血晕沉的脑袋冷静下来。

    “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现在我只想将你我分开,没有别的意思。”

    陆清宁扬了扬头,“床边有烛台,你挪身子过去,用蜡烛将绳子烧断。”

    半晌,见他一动不动,陆清宁抬脚踢了沈长卿两下,“愣着做什么,就算我想烧,我也得抬得动你啊。”

    “快点,这药真的折磨死人了”

    此时的陆清宁面色潮红,香汗淋漓,轻薄的纱衣早已被汗水浸湿。

    二人就这样紧贴着,肌肤相亲,沈长卿也中了春药,他二人贴的越紧,沈长卿就越是燥热,饶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也抵不过药性猛烈。

    沈长卿挪动身子,将手腕处的绳子凑到烛火边烧开了一个口子,用力挣断绳子,二人才得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