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来送清寒进考场的。”
沈老夫人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带着她走回到陆淮山,解氏还有陆清寒旁边,并用眼神示意跟在她身后的周嬷嬷将一个食盒交给了陆清寒的书童。
“我让人准备了一些点心,清寒,你在考场上饿了,可以拿出来吃。”
“啊”
陆清寒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朝陆清宁看了过去“长姐,这”
“这什么这沈老夫人看在你长姐的面子上,对你礼遇有加,你还不赶紧跟她道谢”
陆淮山瞪圆了眼睛,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
“哦,好。”
陆清寒摸了摸鼻子,赶紧挺直腰杆,给沈老夫人和沈长卿各行了一个拱手礼“多谢沈伯母,多谢姐夫,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考好,不给我长姐丢脸。”
“你有这个觉悟,我就放心了。”
沈老夫人轻笑了两声,朝他挥了挥手“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进考场吧。”
“这”
陆清寒皱着眉头看了看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裴世贤,欲言又止。
“不用担心,你父母在这里,我和你姐夫也在这里,没人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欺负你姐姐。”
沈老夫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朝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道“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去吧。”
陆清宁往前走了一步,也劝他赶紧离开。
“好吧。”
陆清寒撇了撇嘴,迟疑了片刻后,还是一步三回头的朝考场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老夫人一路目送他,确定他已经走远了,才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放到了裴世贤身上。
“裴公子是吧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构陷我儿媳和我儿子,是不是该给老身一个说法”
“啊这”
裴世贤揉着摔疼的胳膊,脸上满是恐惧“那什么,沈大学士,沈老夫人,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啊我之前说的事情,都是镇远侯的夫人亲口告诉我母亲的,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啊。”
“哦那照你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你被傅氏骗了”
沈老夫人轻嗤了一声,慢悠悠的问他“那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镇远侯府,当着那傅氏的面,重复一遍你方才说的话”
“沈老夫人,你这不是在逼着我得罪镇远侯府吗”
裴世贤干笑了两声,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顿时变得愈发的苍白了。
“怎么你不敢招惹镇远侯府”
看到他这幅样子,陆淮山抱着胳膊,露出了阴鸷的笑容“那你敢招惹我勇毅公府”
“他肯定敢招惹咱们家啊。”
解氏拉着他的胳膊,脸上满是怒意“夫君,你又不是没看到,之前他指着咱们家闺女,说她人尽可夫的时候,可丝毫没考虑过我们夫妻的心情。”
“说到底,这都怪父亲脾气太好了,平素里这裴世贤找我麻烦,父亲总是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我退让的次数多了,裴家就把我们家当成软柿子了。”
陆清宁咬着下唇,故意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我错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陆淮山的视线在解氏和陆清宁身上来回移动了几次,猛的往前走了一步“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纵容任何一个欺负的家人的人裴世贤,竟然你不去镇远侯府跟傅氏对峙,那我就进宫找皇上求一个公平。”
“岳父,小婿陪您一起。”
沈长卿将陆清宁推到沈老夫人和解氏身侧,自己则是来到了陆淮山身后“我不能容忍别人败坏我妻子的名声,今日之事,一定不能轻易揭过。”
“进宫找皇上”
裴世贤被他们翁婿两个吓坏了,两腿一软,颤颤巍巍的跪到了地上。
“勇毅公明鉴,沈大人明鉴,我之前说的所有话都是实话啊那些有损陆清哦,不,那些有损沈夫人名声的话,确实都是镇远侯夫人说的。”
“另外,我真没有看轻勇毅公府如果我敢招惹勇毅公府,我早就明着找沈夫人麻烦了,哪儿会等到今天才来羞辱她”
“哦,还有啊,我我今日敢当众让沈夫人难堪是因为镇远侯夫人说了,勇毅公府跟沈府和镇远侯府都闹僵了,很快勇毅公府就要有灭顶之灾。”
好,好一个傅氏她不止败坏她的名声,还诅咒勇毅公府是吧
行,这笔账她记下了。
陆清宁磨了磨牙,走到裴世贤面前用力的打了他两巴掌“口说无凭,如果你想让我放过你,就跟我去镇远侯府”
“对,人家勇毅公府和沈夫人凭白被泼了脏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站在周围的百姓们闻言,纷纷出声声援她。
“这好吧。”
裴世贤不敢犯众怒,只能硬着头皮,带着陆清宁他们朝镇远侯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我们也去看热闹。”
百姓们互相看了看,遥遥的跟在他们身后。
“傅氏,你出来”
不多时,他们一群人就来到了镇远侯府门口。
所有人都站定后,沈老夫人板着脸朝周嬷嬷使了个眼色。
周嬷嬷会意,立即大步上前,开始指着镇远侯府的大门破口大骂。
“傅氏,你儿子明知道我家少夫人已经成婚了,还几次三番的纠缠她,我家大人看不下去了,出手教训了他一次,你们母子就怀恨在心,故意败坏我家少夫人的名声,你怎么这么下贱”
“什么李世子纠缠沈夫人”
周嬷嬷透露出来的消息,是在场的百姓们不知道的,瞬间,镇远侯府门口就乱成了一锅粥。
“哎哟,我家主子的命也太苦了。”
站在陆清宁身后的云雀将百姓们的情绪变化都看在眼里,她的眼珠子转了转,顺势上前将李玄机和傅氏这段时间做的龌龊事儿全部说了出来。
“我呸,这镇远侯夫人和李玄机也忒不是东西了。”
得知希望陆清宁和离的人一直都是李玄机,而且为了挑拨陆清宁和沈长卿的关系,傅氏还去沈府找过沈老夫人,站在镇远侯府门口的百姓们都被傅氏和李玄机恶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