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

    “纪府的小厮说是见过有德,可有德昨天就从纪府出去了啊”

    纪母的扫帚停下,她气喘吁吁的看着杜鹃,上前就来拽杜鹃的衣袖,

    “去见过大小姐了她的银子呢她给的地契呢”

    “我问你话呢。”

    真是越看杜鹃越是生气。

    这么多年了,杜鹃的肚子除了生下个女儿外,再没下半个蛋出来。

    还拢不住她儿子的心。

    呸,这个赔钱货。

    还不如让有德当初得逞了,如今他们只怕早就花着纪府的金山银山,当首富了。

    杜鹃又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婆母,没,没有”

    她的话还没说完。

    搜不到银子和地契的纪母,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把杜鹃打得眼冒金星。

    “你这只不下蛋的母鸡,要你有什么用”

    杜鹃心头苦涩。

    这就是她费尽心机半推半就来的姻缘。

    看吧,大小姐这次该得意了,害她被婆母责打,大小姐称心如意了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封信从门口丢进来。

    一旁看热闹的纪有德小妾,捡起信来一看,当即脸色难看的骂道

    “哪个缺心眼的,居然说夫君被绑架了,让我们送银子去城郊”

    “呸,没银子,咱家的银子要留着给我儿子的。”

    信上说要一万两银子,否则就要把纪有德的眼珠子和舌头挖出来。

    这么多银子,写信的人怎么不去抢

    纪母冲过去,一把撕烂了信。

    他们骂骂咧咧了大半天。

    纪有德家里人的反应,被赤衣报到了纪长安那里。

    没错,信是纪长安让人写的。

    她原计划是要纪大管家的人拿钱出来,贿赂纪长安不要报官。

    结果纪有德被梦里的男人挖了眼睛,断了舌根。

    那纪长安 只能将计就计,干脆简单粗暴的把纪有德绑了。

    反正她也是真的绑了。

    纪长安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夜色。

    黑玉赫的蛇尾,往她的裙底滑动。

    它等不及要与她玩闹。

    纪长安安抚着缠在身上,蹭动着她的黑蛇,冷声吩咐赤衣,

    “大管家重伤,他们家不着急,纪有德被绑架也不着急,这家人可真坐的住。”

    “那就把纪有德的眼珠和舌头,都送到他们家去。”

    躺在床上哀嚎的大管家,还不知道自家出了什么事。

    蓝衣和黄衣进了门,身后跟着立春和谷雨。

    立春说,“大小姐吩咐,照规矩,大管家应回家疗养,也好方便纪婆子照应着。”

    纪大管家半天没反应过来,立春嘴里的“纪婆子”是谁。

    他做惯了老爷,他的妻子也做惯了被丫头伺候的老夫人。

    突然一句“纪婆子”。

    让纪大管家才想起来,他们家原来是给纪府做奴才的。

    这也怪不得纪大管家半天没适应这个称呼,他们虽然给纪家做奴才。

    可是因为油水太多,早就在外头过上了奴仆成群的日子。

    便是纪大管家与纪婆子二人,名义上是纪府的奴才。

    实际上他们两人在家中又买了小丫头,小厮伺候自个儿。

    躺在床上哀嚎的纪大管家,“啊,不”

    但是赤衣和黄衣哪里管他。

    大户人家里,本来就不允许病奴长久居住。

    主人家会觉得晦气不说,也担心会传染上什么病症。

    没见王嬷嬷伺候了大小姐那么长的时间。

    她还是死去的纪夫人,留给大小姐的人。

    自从王嬷嬷发了疯之后,长时间治不好,她也被挪到了纪府的外头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