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欢和闻喜一直在私底下叫闻夜松阿爹。”
“对对对,这事儿我们都知道,他们从小就这样。”
“跟他们做了五年的邻居,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闻欢和闻喜就是闻夜松的儿女。”
这种话一旦说出来,就会成为帝都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中的香艳故事大有可挖。
小叔子与嫂嫂之间的背德情感,混乱的家族关系。
还有一双通那啥之下,生出来的儿女
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等闻夜松清醒过来,他才发现,他家的人连门都出不了了。
有婆子在大喊,“把那些污言秽语全都撕下来”
“整天在咱们家门口贴这些,他们是闲得吗”
闻家的名声太臭,很多好事者,会在闻家的大门口贴上“叔嫂背德”,“抄袭偷盗无耻”等等的纸张。
闻母的眼睛都差点儿哭瞎。
她扑到了闻夜松的床前,连儿子的断手都来不及管,
“儿啊,你说怎么办”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冤枉你”
现在,闻母也出不了门了。
以前她最爱到这条街上的各家各户去串门。
一边炫耀自己是纪家的主子,一边从各家各户拿各种各样的东西。
可是现在,闻母要是出去到这条街上,还没等走到别人家门口。
就会被别人家一盆水泼出来。
或者是拿着扫把打她,把她赶走。
闻母觉得岂有此理,她早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
如今的这一些人,以前在闻母的眼里,可都是得巴结奉承着闻母的。
现在一个个的都着闻母横眉冷对。
她咬着牙,对脸色苍白的闻夜松说,
“如今我们如果不搬出纪夫人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闻夜松脸白的发青,他的印堂却又乌黑乌黑的,整个人十分的颓丧。
他的手被自己砍断了,那一种滋味让闻夜松毕生都不想再回想起来。
而他的母亲对于他的断手,却并没有显得多么的关心。
看着在她的房间中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焦躁,宛若一只斗败公鸡。
又急切的想要扳回一局的母亲。
闻夜松脸上一片凄惨。
从他晕倒再睁开眼睛回到闻家开始起。
闻家的人,也就在他醒过来的这一会儿,稍微的问了一句,他的手为什么会断。
闻夜松解释说他的手中了毒,自己砍断的。
闻家的人便没有再问过了。
现在闻家正在经历一场浩劫。
周围的人对闻家骂骂咧咧。
闻家再也享受不到以前依靠纪家,借着纪家名义行事的好处。
这场浩劫比起闻夜松的手重要多了。
所有的人都被周围的骂声折磨的不轻。
他们根本就顾不上闻夜松的手是怎么中毒的。
闻夜松自己也说不清。
反正断都已经断了。
生活在底层的人,因为活得不精细,总会受到各种各样的伤害。
闻母年轻的时候上山砍柴,不也因为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脚趾头给剁断了一根吗
所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们也没有办法把闻夜松的手再接回去。
那现在还是得想办法解决当下的困境才是。
闻夜松闭上了眼睛,随即又充满了恐惧的睁开。
在纪家所经历的一切,闻夜松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
纪长安身处深闺。
又是极为循规蹈矩的一个姑娘。
她怎么可能在自家的园子里,和一个男人如此形状亲密
闻夜松下意识觉得,自己定是撞到了什么邪祟。
所以他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包括纪长安身边的那个男人,还有那一条又恐怖又令人头皮发麻的蟒蛟。
全都是邪祟弄出来的幻影。
真真是该死的邪祟
等闻母急匆匆的转身,去找纪夫人之后。
闻夜松这才睁开眼睛,他浑身发抖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双青曼,
“你说纪大管家家里,最近来了一个很厉害的道士”
双青曼点点头,她的眼眶泛红,直接扑进了闻夜松的怀里,
“二郎,你的手都断了,现在可怎么办啊”
还好的是,闻夜松断的那只手并不是右手。
闻夜松还能提笔写字。
大盛朝民风还算开放,身有残疾之人也是能够考取功名的。
但是哪一户人家,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身有残疾之人。
更遑论那一些高门贵女了。
双青曼的心中有着隐隐的兴奋之感。
或许闻夜松的手断了,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这样二郎就会永远的属于她。
就算二郎以后考取了功名,身居高位,也不会有任何女子愿意嫁给二郎。
双青曼的心中,高兴归高兴,表面上还是得表现出
闻夜松有些抗拒的将双青曼推开,
“你去纪大管家的家里找一找那个道士,多花一点钱没有关系的。”
“你让他来给我收收邪祟。”
双青曼不敢置信地看着闻夜松,推拒着她的动作。
这么多年,闻夜松还从没有对她如此的抗拒过。
双青曼的心中有些不高兴。
但是顾念着闻夜松刚刚断了一只手,她也只能忍耐住。
等双青曼站起身,正要往外面走,闻夜松突然又开口喊住了双青曼,
“让欢欢和喜喜记在添香的名下。”
“为什么”
这个双青曼不能忍
她转过身,瞪眼看着闻夜松,眼中都是泪,
“添香一个做下人的,她不配做我两个孩子的母亲。”
让欢欢和喜喜记在纪长安的名下,双青曼都是不情不愿的。
但想着记在纪长安的名下,好歹欢欢也占了个嫡长的身份。
双青曼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可是添香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贱人现在还被关在柴房里,也配跟她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