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尾巴尖又翻过了一页书。

    纪长安回头看了看黑玉赫。

    正对上黑玉赫看她的专注眸光,他见她回头看她。

    眼睛便不自觉的,落到了她的唇上。

    不受控制的想

    纪长安急忙去看蛇君,她问,

    “蛇君就这么看了一晚上的书”

    她有点儿搞不明白。

    还能够这样的吗

    一个看书,一个抱她。

    背后抱着她的男人,将脸颊贴在她的脸上,轻轻的蹭着,

    “要考状元,为夫当然要用功一些了。”

    他就是它,它就是他。

    他盘着夫人,就是它盘着。

    它看书,就是他看书。

    纪长安脑子糊涂了,她没再问。

    只能安安静静的靠在黑玉赫的怀里,也拿了一本书看。

    黑玉赫将头搭在纪长安的肩上,陪着她一起看。

    偶尔亲亲她的脸颊,咬一口她的侧脖颈。

    这些纪长安都能忍。

    还能和黑玉赫聊一聊,

    “这些书,我看都挺旧的了,不太像是现在的书生们常看的书。”

    纪长安手里的书,是黑玉赫书袋里的书。

    他说答应了纪淮要去考状元后,到处搜罗了一圈,才搜罗来的一摞。

    黑玉赫给夫人喂着灵露,又喂了一口灵果,才道

    “都是从土里找来的,是很多先贤圣人的手稿,集全了他们的思想过程成长的手迹,比起后世一版再版,精简再精简的成品书籍,这些先贤手稿更能学到精髓。”

    “这些手稿、初稿也跟着他们被埋在土里。”

    “要找书看,自然是看这些圣人最初的手稿。”

    这话,纪长安能理解。

    现在的学子,看的都是先贤呕心沥血的成品书籍。

    但先贤的书籍,也不是一蹴而就。

    他们也经过了很多的思想挣扎,走了许多的思想弯路,才悟出了世间的真理。

    那他们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想

    这个字,为什么就要用在这里

    这个道理,经过什么,才成为了这个道理

    黑玉赫看的,是所有书生能够接触到的,最初源的思想,而不是后来的浓缩精华。

    但学问一途,只看最后的浓缩精华,反而只知其意,不知其义。

    黑玉赫的眼中含着甜腻死人的宠溺,看着夫人认真翻阅这些陈旧手稿的模样。

    谁家的夫人,这么认真好学啊。

    天下最上进的夫人,就是他的呀。

    真是怎么疼都疼不够,真想一口吞了夫人。

    长相俊美的男人,皮肤冷白,吐出分了叉的蛇信子。

    舔了舔夫人的耳后。

    这些,纪长安都习以为常,蛇君缠在她身上的时候,也是这样舔她的。

    一点儿都不惊悚。

    直到两个人就这么贴到了下午。

    纪长安开始渐渐受不了黑玉赫的纠缠。

    他怎么一直抱着她,缠着她

    他们就不能分开坐

    她就不能起身穿上衣服,和他正常的聊聊家常

    或许是纪长安还没有参透。

    或许是纪长安还不够了解黑玉赫的心思。

    总之,她就这么一直被黑玉赫抱着。

    吃在他的腿上,被他一筷子一筷子的喂食。

    睡在他的怀里,被他的双臂圈着,跟抱个孩子似的。

    她长腿干什么的

    她长手干什么的

    直到纪长安想去恭房,黑玉赫都要抱着她去,帮她把着

    纪长安终于忍受不了了。

    她制止黑玉赫,拧着眉头,压着内心的火气,询问他,

    “你为什么不去看书总是缠着我,你都不做正事吗”

    纪长安侧回身,戳了戳黑玉赫缠在她腰身上的手。

    “你看看人家蛇君,一直在看书,睁眼都不带瞧我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