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你元家有什么高官厚禄,我纪家都不去攀附。”

    末了,纪淮一甩袖子,又加了一句,

    “你小小一个元家,也不配我纪家去攀附。”

    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传的。

    但纪淮自纪长安出生那日,得知生的是个女儿后。

    他就对着列祖列宗发过誓纪家只招赘。

    在纪长安的满月宴上,纪淮也将这誓言,告知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别的不说,要不是有这样的誓言在先。

    纪长安的婚事,哪里轮得上闻夜松

    她早在出生之时,便被别有用心的皇子,定成了侧皇子妃人选了。

    包厢内,几个年纪稍大一些的文人,不住的点头,

    “纪淮兄这话,老朽如今还历历在目,这才过了多少年,便有人不将纪淮兄的这话当成真的了。”

    他们当年都是参加过纪长安满月宴的。

    若非因为纪淮的这誓言,现如今纪长安想要进皇室都是有资格的。

    一个小小的元家,究竟是凭的什么,要让纪长安去做贱妾

    一个妾,还是个贱妾。

    可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面对着满包厢的文人,元启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也是走文官的路子入仕的。

    在座的这一些文人,都是大盛朝名声响当当,叫得上名号的人。

    甚至在座还有不少文官,都是元启宇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别人不说,吏部尚书,可是管着所有官员的考核升迁。

    他对元启宇满眼都是质疑与嫌弃,

    “如此心术不端的官员,是怎么进的我大盛朝官场。”

    吏部尚书冲着元启宇吹胡子瞪眼。

    他决定一会儿就派人去查一查元启宇的履历。

    印象之中,元启宇好像是走了谁的路子,进的京兆府来着

    礼部尚书想了又想,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而在此时,纪淮发难。

    他指着元启宇怒骂,

    “且不说别的,只看你与我家阿赫相比,你哪一点配得上我的女儿”

    “你站起来就比我家阿赫矮,为人也比我家阿赫猥琐不堪。”

    “更遑论谈吐举止,比不上我家阿赫一点。”

    “我家阿赫前途无量,有状元之才,你一个走后门进入官场的猥琐鼠辈,居然还想肖想我的女儿”

    “谁给你的勇气”

    纪淮对于黑玉赫的维护,是来自骨子里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见不得别人说阿赫的半个字不是。

    他的血液告诉他,要忠于阿赫,要保护阿赫,要听令于阿赫。

    所以听到元启宇说阿赫的坏话,纪淮恨不得跳上去打死元启宇。

    元启宇这个该死的狗东西,阿赫与长安,在郊外游玩怎么了

    这正好证明了小两口的感情好啊。

    举止亲密一些又怎么了反正都是要成婚的小两口了。

    发乎情止于礼,再正常不过。

    纪淮听到这种事,只觉得老来有所安慰,并不会觉得有半分丢脸之处。

    所以把这种事当成一件丑闻,拿到纪淮面前来舞的元启宇。

    就妥妥的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包厢里的文人宛若炸开了锅。

    “你为人卑鄙,心思险恶,无非就是冲着纪家的钱来的。”

    “老夫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既是冲着纪家的钱来的,那你便想方设法的给予纪小姐该有的尊重与地位呀。”

    “既要纪小姐的嫁妆,又想把纪小姐踩在泥地里拿捏,这世间哪有这般好的事”

    “莫道衣冠整,皮下尽猢狲,举头三尺刃,寒光鉴伪真。”

    他们指着元启宇呵斥。

    满包厢的文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使出了平生所学,骂人不带一个脏字。

    但字字句句,都往元启宇的肺管子里戳。

    戳的还极有文采。

    元启宇那个脸丢的呀。

    他就好像脱光了衣服,站在地上,被周围的人拿着鞭子在鞭笞那般。

    在元启宇赤红着脸,落荒而逃之际。

    吏部尚书突然大喊了一声,

    “对,我想起来了。”

    “这元启宇可是贤王举荐的人。”

    顿时,包厢中,众人脸色各异。

    贤王

    那可是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

    也就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

    一个怎么说呢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心有不甘,对皇位有觊觎之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