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我的丫头,只要对我忠心耿耿,我这里都会给她们备一份嫁妆的。”

    立春脸颊红彤彤的,脸上带着羞涩又甜蜜的笑,给大小姐充满了感激的磕了三个头后离开。

    看得纪长安眼神复杂极了。

    有些事不能说的太透。

    两个人的事,冷暖自知。

    纪长安也不能插手太多。

    只希望这些人,这些情感,不要像她上辈子那般,把一份赤忱之心辜负了才好。

    过了一会儿,洪娘子进了府求见。

    因着洪娘子不是自己人。

    纪长安出了内宅,到前厅接见洪娘子。

    见到大小姐,洪娘子的脸上带着强笑,朝着纪长安行礼,

    “大小姐,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您能放了回来吗”

    她儿子洪瀚阳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如果不把她儿子弄回来,洪家的家产今后就会落到家中那些庶子的头上。

    她不甘心。

    眼见当家的一开始还为了儿子的事奔忙。

    这段时间却因为来凤酒楼的经营不善,当家的一心扑在了挽回来凤酒楼的损失上。

    洪娘子没有办法,左思右想,只能找上纪长安。

    纪长安理都没理她。

    她端起青衣奉上来的翠玉茶盏,掀起茶盖,轻轻的喝了一口里头用灵露泡的茶。

    这茶叶,据说长在深山中的悬崖峭壁上,世间无人可得。

    但纪长安天天喝。

    洪娘子暗中翻了个白眼。

    娇生惯养的死丫头,纪夫人一过世后,这个死丫头的吃穿用度居然提到了这样的规格。

    单纪长安用的一个茶盏,都能买下一座来凤酒楼了。

    娘的,今后还不是便宜了哪个男人。

    又听大门处守着的小门童来报,

    “大小姐,钱娘子来了。”

    “进。”

    纪长安抬起眼眸,看向小门童,不由问了一句,

    “你这脸怎么了”

    被打成这样,好惨的样子。

    小门童立即委屈道“是奴才的阿爹打的。”

    又强调,“雨水就是奴才的阿爹。”

    它也暗戳戳的告状,哼当谁不懂尔虞我诈似的

    纪长安无语的看着小门童。

    它带着闪闪发光的双眼,一脸做坏事得逞的表情,倒退着出去。

    它们是不是以为自己的那些花招,没人看得出来

    “大小姐。”

    钱娘子似乎知道洪娘子今天来,所以踩着点儿,上来求见大小姐。

    纪长安朝着钱娘子招了招手,让钱娘子近些说话。

    钱娘子便高高兴兴的凑近,丫头给她搬来一把绣凳。

    两人挨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被晾在一边的洪娘子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她觉得很尴尬。

    纪长安那个死丫头对她的态度,比起对钱娘子来可冷淡多了。

    因为来凤酒楼的名声,都是钱家的白鹤楼败坏的。

    洪娘子对钱娘子是一万个看不顺眼。

    她站上前,纪长安至今还没有让她坐下。

    “大小姐,纪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对我们这些掌柜娘子,可不是如何疏忽怠慢的。”

    洪娘子的口气很硬。

    就是要提醒纪长安,来凤酒楼在纪夫人的心目中,可比白鹤楼重要多了。

    前厅一阵尴尬的静默。

    纪长安和钱娘子默契的停下说话,看外人似的,不赞同的看向突然出声打扰的洪娘子。

    生意人,天生就该有很强的敏感度。

    知道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摆的谱。

    该不该,能不能,合适不合适。

    洪娘子看得分明,钱娘子眼中都是讥诮。

    仿佛在用这种充满了嘲弄的态度,来说她很不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