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在这事儿发生不久之前,整个元家陷入了舆论的水深火热之中。
元家不但用一个二嫁女,当做初嫁女,给了纪淮当正室。
多年来还利用这一层关系,从纪家偷了大笔的钱财。
现如今来凤酒楼和元家,以及来凤酒楼给纪家的账本,在坊间来传去的。
看过账本的人都骂元家的心太黑。
多年来元家和洪家的人勾结,居然偷盗了纪家这么多的钱财。
就算是把洪家的人贬为奴籍。
以及把洪家的所有财产赔偿给纪家,那都不够赔偿这些钱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洪家的人敢如此胆大包天,难道元家就没有一点关系吗
现在居然只罢了元启宇的官。
而这个元启宇还大言不惭的放话出去,说要纳纪长安为侧室
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没有元家的人这么嚣张。
众人不免又说起了贤王侧妃元仙儿。
就算是有元仙儿给元家的人做后台,元家的人也不该如此的嚣张跋扈吧。
真不知道元家的人做这些事情,是在帮贤王敛财,还是在给贤王招黑。
帝都城的人连带着,对那个贤王也没有了什么好印象。
真是活久见,大家第一次看见这么仗势欺人的人。
看看呐,元家都把纪家给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这是妥妥的想吃绝户啊。
所以有这种义士,不管是出于私心也好,还是出于大义也好。
这位义士把元启宇阉割了,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儿。
纪长安的马车,缓缓的驶入了元家附近的一座酒楼。
钱娘子早已经安排好了包厢,等着纪长安进去看元家人的热闹。
元家的大门口围了很多的百姓。
这一次大家已经顾不得给元家门口泼粪了。
而是指指点点的,脸上带着某种莫名欢畅的笑意。
元家的小厮一脸憔悴,匆匆忙忙的打开了门,引着门外的大夫进去。
没过一会儿,另一名大夫灰土头脸的,一边摇头一边被元家的小厮送了出来。
那位大夫一出元家的大门,就被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围了上去。
大家七嘴八舌地,向那位大夫打听元启宇的伤势。
“说不得说不得,已经好不了了。”
大夫摆摆手,为了证明并非自己的医术不精,他大声的说,
“那一根元阳,已经被狗啃得就一点指头大小了,接不回去的。”
众人的脸上全都是兴奋的神情,有的人故作遗憾的摇摇头,
“可真是惨哪,这是做了什么孽,居然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外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把话说的有多么的难听。
元家的小厮脸色黑漆漆的,从元家大门里冲出来,驱赶着众人,
“你们有完没完,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众人顿时说的更大声音了,
“你们居心叵测,这事受到了天谴,还不允许别人说了”
“就是要不是你们想吃绝户,会遭受这等报应吗”
“据说这个元启宇从小就是一个色坯子,这事儿指不定是他的什么孽债呢。”
“我呸这一些做官的,人家哪一个没干过欺男霸女的丑事儿”
因为群众的声音太大,小厮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舆论浪潮,他根本就顶不住。
于是元家的小厮只能灰溜溜的跑回了元家去。
大夫来来去去的。
没有一个大夫有这个办法,把被狗啃了祸根,装回元启宇的身上。
元启宇的院子里,素娘、婉儿以及其余几个妾室,都哭的昏天暗地的。
元启宇的阿爹阿娘指着元启宇的妻妾破口大骂。
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把所有的错,都怪到了元启宇的妻妾头上。
现在元启宇没了命根子,他的妻妾也没有给他留下儿女,所以元启宇这辈子都无后了。
这是一件很让人痛心的事,元启宇的阿爹,阿娘自然指着素娘等几个女人痛骂。
“现在该怎么办你们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元家家主一脸颓败的坐在院子的外面,看着元大郎夫妻,指着素娘几个女人打骂,
“我们元家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倒霉”
他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原本应该蒸蒸日上的元家。
现在弄的家中的子孙,失踪的失踪,变太监的变太监。
元家家主难得有一种颓废之感。
难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元家就这么日渐凋零下去吗
元大郎着急的转身看向元家家主,
“阿爹,我们遭遇了这么大的事儿,娘娘那边怎么说”
元家家主瞪眼看着元大郎,
“娘娘为了我们家向太后求情,已经惹得太后很不满了。”
“如今启宇发生了这样的事,就算告诉娘娘,娘娘也没有办法。”
“你们最近也安分一些吧,让我好好的想一想,问题出在哪里。”
元家家主到底活了那么大的岁数。
他年轻的时候带着一家老小,被贬斥到穷乡僻壤的闻家村,差点被饿死在那个乡旮旯里。
所以元家家主见多识广,他知道元家遭遇的这一连串倒霉事件肯定不是偶然的。
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元家家主要好好的想一想。
元家家主刚刚一离开,元大郎却并没有将阿爹的话听进心里去。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神色,
“现在我们大房已经这样了,纪长安必须入我们大房来。”
“否则我们大房就完了。”
大房没有几个得力的孩子,除了元启宇之外。
元大郎的想法很简单,元启宇已经毁了,估计以后也再难有什么仕途。
既然没有了官位,那么就必须拿钱财来补充。
元大朗说完了这话,当即带着礼去了京兆府,找到了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皱着眉头,努力的想要理解元大郎的来意,
“你是说让本官去做媒,给元启宇向纪长安提亲”
“这,这个,不是我说大郎啊,要不你回去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