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雨水捂着胃离开的背影。
纪长安精致的眉头微微的拧起。
她衣襟处钻出的黑蛇,吐出分了叉的蛇信子,舔了舔她的脸颊。
“夫人,为夫在这儿。”
何故对着旁人的背影一直看
纪长安回过神来,袖中的手捏了捏它的尾巴尖,
“青衣,去看看立春。”
“雨水做事没轻没重的,别把人伤着才好。”
她真难以想象,雨水究竟把人折腾到什么地步,才会让一向守规矩,又小心谨慎的立春告了假。
黑玉赫折腾人的劲儿,纪长安是有所领会的。
那推己及人。
纪长安很担心立春受不住,会闹出人命来。
青衣听话的福身离开。
黑玉赫哼了一声,“无妨的,顶多被毒了。”
“雨水的年纪还小,毒性并不强,夫人不必忧虑。”
他不说还好,一说纪长安就更担心了,“被毒”
“立春不会被毒死吧”
黑玉赫,“有可能,得看雨水是不是为了娶娘子,做过充足的准备。”
他说的有些不高兴。
并不喜欢夫人关心别人的房事。
而且黑玉赫此刻的心中也有着不平衡。
凭什么一条小小的千年蛇,这么快就能够与妻子结合。
他堂堂蛇君想要得到夫人的身子,就得受这么长时间的磨难
天道不公,他早看出那个老头儿不是个好东西了。
黑玉赫的兴致不高,三角形的蛇脑袋蹭着夫人的耳后。
猩红的蛇信子,在夫人香香的颈子上舔着。
它要多给夫人全身涂满毒液。
让夫人更快的适应它的毒性。
它发了疯一般的,想着夫人的身子。
纪长安被它闹的痒,一把捏住它的蛇脑袋,就往衣襟里头塞。
哪里知道,冰凉的蛇钻入她的衣衫里。
更是如鱼得水。
纪长安的身子一个踉跄,独自站在屋檐下,满脸赤红。
她的黑色锦衣宽大,原是繁复端庄的样式。
但裙摆处却开始在晃动。
纪长安转身跌撞着进了门,扑在暖阁上,咬牙,声音稀碎,
“黑玉赫你”
“夫人实不该对别人的房事那般关心,为夫虽然不能满足夫人,但为夫可是堂堂蛇君。”
“权力、地位与财富,为夫乃是九州蛇族之首。”
“为夫如今唯一有所缺憾的,就是没有办法将夫人变成真正的女人。”
黑玉赫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它的错,它太毒了,不能与夫人正式结合。
现在就连一条不如它的千万分之一的银环蛇,都能拥有娘子。
黑玉赫担心自己会被夫人嫌弃。
一条迟迟无法与夫人结合的蛇,内心是自卑且扭曲的。
很快,纪长安就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的捏紧扶枕。
她哪儿还有多余的心力,去关心立春如何了
光是应付裙底的那条醋精蛇,她都自顾不暇。
察觉出了黑玉赫自卑的情绪,纪长安在惊心动魄浪潮之中,颤颤巍巍的宽慰着他,
“夫君,我,我从未嫌弃过你”
“虽然夫君身患残疾,但夫君身残志坚,给长安的并不比别的男人少。”
残疾这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黑玉赫。
是啊,他现在可不就是个残疾吗
连给夫人一个完整的洞房之夜,他都办不到。
夫人都开始骂他是个身残志坚的残疾蛇了。
夫人已经等不及了
所以夫人其实表面上不说,内心还是嫌弃他的。
不行,黑玉赫还要再努把力
“啊”
暖阁上,传来纪长安的尖叫声。
“黑玉赫,你疯了吗”
青衣去看了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