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慵懒,女王,还会撩。
今天白牧歌看似很随意的转变的几个气质,把苏无际给搞得很不淡定。
他之前动手打人的时候挺有劲儿的,可是现在踩油门的脚却明显有点发软。
至于仍旧跪在地上的项富满,已经被白牧歌的样子搞得彻底晕头了
这大小姐为了一个小男人,不仅当众做出如此姿态,甚至还要把他项家赶出首都
以项富满对于白牧歌的了解,绝对不认为情感淡漠的白家大小姐会为一个男人做到这般地步尤其是一个被包养的小男人
那么,这背后,到底是有着什么目的
“给你面子,喊你一声白大小姐,要是不给你面子”项富满想了想,眼睛里涌出狠辣之意。
等那台保时捷帕梅彻底消失在视野里,项富满立刻开始打电话求援。
毕竟,项家的祖辈是白手套出身,背后还是有几个靠山的。
虽然这些年来,曾经的大靠山已经早就退休了,整个家族也逐渐没落,但仍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项富满情绪激动地告诉那位背后的靠山,说白牧歌要为了一个小男人出头,把整个项家赶出首都。
那位年纪已经很大的靠山沉默了许久,似乎觉得这事儿还有点不太寻常。
“蒋老,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把项家赶出首都,不就是在打您的脸吗”在对方沉默的时候,项富满继续挑事,“咱们不能再沉默下去了,白牧歌实在是太嚣张了”
随后,那一道苍老的声音重又响起来“那个被白牧歌照顾的小男人,叫什么名字”
“他姓苏,叫苏无际”项富满一提到这个名字,情绪就有点失控,“蒋老,我一定要活剐了他”
然而,电话那端在听了这个名字之后,沉默了更久的时间。
“蒋老蒋老”项富满问道。
蒋老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变得更苍老了“你走吧,离开首都,先去国外避避风头。”
项富满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去国外”
“是的,现在就离开,越早越好。”蒋老说道,“等时间长到这件事情被淡忘,你再回来。”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或者,你永远都不要回来。”
白牧歌此时已经恢复了那种慵懒的状态,斜躺在副驾上,那属于东方夜魅的硅皮面具重新戴上了,千娇百媚的容颜再度变得普普通通。
苏无际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白牧歌在当时听到有人跟踪,便直接揭开面具,露了真容。
“话说,今天你替我出了个头我该怎么报答你”苏无际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他其实很怕白牧歌会趁机提出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话来,自己的初吻都给出去了,初液可不能再丢了。
白牧歌冷冷淡淡地开口“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吵我睡觉。”
苏无际“可你还当着他们的面,说我是你的小男人这有点羞耻,你怎么不怕别人误会呢”
白牧歌的语气里完全听不出任何的心情,她说道“误会了才好,以免首都那些老家伙还要给我介绍对象。”
其实,对于最后鬼使神差撩拨苏无际的那句话,白牧歌现在有点后悔当时一口一个小男人喊的挺热乎,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现在只希望不要再砸了自己的脚。
苏无际说道“那我以后岂不是得给你吸引很多火力亏大了。”
白牧歌一抬眼皮,似有不悦,话语淡淡“你不愿意”
苏无际咧嘴一笑“反正初吻都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其实,虽然嘴上说着不敢碰也不敢要,但苏无际对这一次的缅因之行,难免怀有一些旖旎的想法。
白牧歌没搭理他,继续闭眼休息。
等到了机场,准备登机的时候,苏无际没好气地说道“白牧歌,你之前还说怕飞机晚点我还以为你买的是普通航班。”
一台湾流公务机,就停在他们的面前。
白牧歌的语气很平静“私人飞机起飞也是需要提前确定时间的,又不是想飞就飞。”
说着,她直接抬腿迈上舷梯。
苏无际拎着行李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由于走得有点快,没注意,一脑袋撞在了白牧歌的屁股上。
撞得还挺重的。
白牧歌的身形被顶的往前一倾,随后当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继续迈步上飞机。
苏无际揉了揉脑袋,盯着对方被撞的地方看了几眼,直到后者消失在了机舱口,这才回过神来。
白牧歌忽然从机舱口回过身来,淡淡说道“愣着干什么脑袋被撞傻了”
这一句话,简直把苏无际撩到起飞体内的火焰一下子都烧起来了
原来,对刚才的碰撞,白大小姐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苏无际挠了挠后脑勺,哈哈一笑“没傻没傻,脑袋怎么可能撞不过屁股呢”
上了飞机,除了两个飞行员之外,机上只有一个空姐,颜值很普通,但是说话语气很温柔。
但是,苏无际从她跟白牧歌的对话来看,这空姐应该不知道白大小姐的真实身份。
这一架公务机表面上也不是属于白牧歌所有,而是挂在苏淮省某个大型能源集团的名下。
至于那个能源集团跟白牧歌有什么关系,苏无际就不是很清楚了,对方面纱太多,他也懒得多问。
此次航程得飞六个小时,白牧歌上了飞机便走向后舱“我去后面睡一会儿。”
苏无际说道“后面还有卧室”
白牧歌头也不回地回答“双人床。”
苏无际“嗯”
说完,白牧歌已经把后舱门给关上了。
苏无际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分钟,才打开门,探进脑袋,说道“我也进来参观参观。”
白牧歌正坐在床边,外裤刚刚脱到一半。
贴身的那件又是纯白的布料,苏无际的目光本能的落向最关键的地方,淡淡浅影顿时映入他的眼中。
白牧歌头也不抬,冷冷说道“出去。”
然而,说话的时候,她抬起一条腿,脱下裤子的动作却根本没有任何停顿。
“哦。”苏无际立刻关门,心脏狂跳。
白牧歌的两条大白腿,以及大腿交汇处的影迹,实在是让苏小处不够淡定。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后舱里,白牧歌的嘴角居然轻轻翘起,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她轻声自言自语“白牧歌,你再这样故意玩火,怕是又要惹火烧身了。”
说完,白大小姐把外裤随手一扔,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她揉了揉之前被苏无际脑袋撞过的地方,又看了看那并未反锁却无人打开的舱门,呵呵冷笑了一声“胆小鬼,真没用。”
这六个小时的航程,苏无际还真的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的沙发上打盹了,只是没怎么睡着,脑海里全是浅浅的影迹。
飞机落地缅因首都,已是晚上十点钟了,和华夏有着一个半小时的时差。
白牧歌就这么睡了六个多小时,还是空姐把她叫起来的。
“怪不得白旭阳说你是一只睡不醒的考拉。”苏无际看着揉着睡眼的白大小姐,说道。
白牧歌淡淡回道“白旭阳还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他说你连洗澡都不想自己动手,到现在还让两个阿姨帮你洗。”苏无际说道。
“他放屁。”白牧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她眯了一下眼睛,立即打了个电话
“白东河,你现在去白旭阳的病床前”
对于一个喜欢用冷淡语气讲话的女人来说,这时候在句尾加了重音,明显是不爽了。
苏无际从这句话里感觉到了杀气腾腾。
“是,大小姐。”白东河立刻到了白旭阳的跟前,后者正在被护士从根上抽血呢。
这药劲儿还没过去
白牧歌对着电话说道“把你的手抬起来,抬高点。”
白东河举起手臂“大小姐,抬起来了。”
白牧歌“给我抽他。”
苏无际直接乐了。
白东河当然不可能真的抽白旭阳,他试探的问道“大小姐,大少爷又惹您生气了”
白牧歌说道“告诉他,如果他还敢在别人面前败坏我名声,我就让他这辈子都没法说话。”
随后,电话挂断。
白东河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他很确定的是,以往白旭阳每天都当面说白牧歌的坏话,后者根本从来都不往心里去完全无视,就跟没听见一样
今天居然如此在意了
白东河用脚指头也能想到,此时大小姐的身边,一定有一个年轻男人
苏无际看到白牧歌挂断电话,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喂,白旭阳说的难道是真的你真不自己亲手洗内裤”
白牧歌看着这个蠢货“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内衣洗衣机”
在苏无际和白牧歌落地缅因首都的时候,项富满听了大靠山的建议,带着满腔的不甘心,临时租了一架私人飞机,飞往了东南亚,落地了泰伦国。
他下了飞机,便准备前往位于泰伦首都郊外的庄园。
项家在给大靠山当白手套的这些年,着实赚到了不少钱,在海外的很多国家都有大规模房产。
然而,当项富满到了自己庄园门口的时候,却呆住了。
火光冲天
庄园里,所有的房子,所有的花园,都笼罩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而这时候,一道杀意凛冽的声音,已经在项富满的车子后面响起
“项家主,夜凰大人,向你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