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斐看了她两眼,然后站起身来。
“搜的差不多了,走吧。”
顾皎还是想要打听些关于死者的线索,边走边问道,“那尸体什么情况”
“你不自己去看”
“”顾皎眉头微蹙,表情皱到一起,“我害怕。”
这是个永远都不会被人质疑的回答。
盛林斐侧头,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也是,毕竟刚刚恨时序的时候叫的比谁都大声。”
“”顾皎决定单方面和他冷战了。
“想不想知道死者死因”
顾皎别过头,不回答。
盛林斐走到她另一边,继续问道“不想知道”
“你说你的,我的耳朵我又挡不住。”
顾皎无奈,她当然想听,尤其是这台阶放这儿两次了,不下怪难看的。
顺理成章的下了台阶,抬眼看着盛林斐,“是因为胸口那一刀吗”
她一开始就是被死者身上扎得那一刀给吓到的。
如果刺在心脏,那将会是一击毙命。
凶手不想让他活。
盛林斐摇了摇头,一脸的高深莫测。
“”
“中毒。”
顾皎张开了嘴巴,这明显不在她的预判之内。
“不是,那谁刀的他”她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随后恍然大悟,“还有人想杀他”
盛林斐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用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还不算太笨。”
看着眼前人的表现,顾皎暗暗松了口气,“你们的房间会有鬼吗”
过会儿又觉得用词不太妥当,“nc”
盛林斐往身后看了看,“哪里有们”
顾皎张了张嘴,觉得面前的男人莫名其妙。
“想问我就直说,”他挑眉,“你这样我可意会不到。”
顾皎眯起眼睛假笑,“那你房间会有怪人吗”
“他们也去找你了”
这个也字让顾皎皱紧了眉头,“你不害怕吗”
盛林斐瞥她一眼,似乎她很想听到自己说害怕这两个字,起了逗她的心思。
他话锋一转,“害怕啊。”
顾皎像是找到了知音,“那你就像我一样躲在被子里他们好像不能”
“他们还能进你被窝”
顾皎听到这话止住了话头。
她是害怕盛林斐过会儿说出让她猝不及防的话来。
两人与其他人相遇时,总能看到对方暧昧不清的眼神。
顾皎觉得浑身都别扭,与盛林斐隔开了距离。
盛林斐见状,也未与她拉近距离,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突然一阵异香传来,随后是顾砺廷调笑的话语。
“哟,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他手中的短刃贴近顾皎的下巴,表情看起来十分轻佻。
“当初不是说好和我一起的吗兔精妹妹”
与一开始的孟浪模样还不同,顾皎从他眼中看出来肃杀之气。
脑中警铃大作。
他有问题
顾皎立刻眨巴着双眼,不出片刻,豆大般的泪珠砸了下来,如同珍珠般半落不落。
“是他逼我的,道士哥哥”
她三步作一步的跑到顾砺廷的身后,透过他藏蓝色道袍看盛林斐的表情。
此刻的小狼神色晦暗不明,突然自嘲的笑笑。
“小兔子,我说过。”
说过什么顾皎装傻,四下看着,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将手中的证据尽数扔给顾皎后,背手想要离开。
却看到顾皎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他眼中没有半分情绪,淡淡瞥了一眼就转身离开。
aaatdiv cssaaaquotntentadvaaaquotaaa “”什么意思啊不是演戏吗
好歹她还和道士是一对啊。
总不能让她一整场都和对家狼在一起吧
顾砺廷十分绅士的想要拉起她的手腕,侧身询问,“他好像当真了。”
“道士哥哥,这是我找到的证据”她不动声色地躲开顾砺廷的手,然后笑盈盈的双手奉上。
顾砺廷只看了一眼,止不住的跳脚。
“你们两个果然有一腿”
“你搜我房间干嘛”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封信,想要将信拿走,却被顾皎灵巧躲开。
随着一声铃响,搜证结束。
众人又聚集到大厅内,按照原本的位置坐下。
“我先来讲我找到的证据。”徐以梁推了推道具眼镜,看起来颇有学者风范。
她将所有的证据平铺在黑板上面,拿起了小教棍。
宋阮阮在一旁迷妹似的哇塞。
徐以梁示意她淡定,随后就是开口暴击。
“我搜的是辛巴蛇的房间。”
宋阮阮画外音则是,“不愧是好姐妹”
她抱着手臂,一一讲述了宋阮阮的证据,随后得出自己的猜想。
“辛巴蛇大抵是暗恋不成,与狐狸兄长发生争执,我推测她的杀人动机是情杀。”
“”宋阮阮止不住的想要给她点赞,不愧是阿梁啊
一点都不沾边。
随后上去的是顾皎。
“我搜的是玉郎的房间,”她笑的温婉可人,但是眼中却闪过几分光亮,“想必大家还不知道玉郎是哪位吧”
“就是”
她双目紧盯着顾砺廷,“道士哥哥这个负心汉咯”
“”顾砺廷面露无奈。
负心汉,看起来自己今天必背这个罪名了。
“大家可以自己读一下这封信。”顾皎将它打开,展示给大家,“首先我确定,这不是我的字迹,所以在场,是否有和玉郎一同前来的人呢”
“这我们暂且不提,因为我也不太会玩。”
她一通分析后,却给人一个自己不太会玩的结论。
明显的扮猪吃虎。
“他,动机绝对不纯。”顾皎得出结论,“一个道士,来到一群妖怪聚集的宴会,谁知道他是不是要给我们一网打尽啦”
“那我的发言完毕。”
顾皎施施然下台,路过盛林斐时,衣袖飘到了他的胳膊上,他伸手拂下。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生根发芽也只是时间问题。
顾皎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多亏找到证据时听盛林斐复盘了一下,逻辑如此清晰
自己的记忆力果然不错
最后一个上去的是盛林斐。
相比起那个恶搞的狼尾巴,他头上带着的狼耳明显更加戳中时序的心思。
时序惯会给人心理暗示。
嘴上说着什么小女生最喜欢这些。
他倒是没看到顾皎有多喜欢。
“我去看了尸体和兔精的房间。”
他轻咳了两声,眼眸中闪着些许幽绿,与平时的矜贵不同,多了几分迷人。
“死者致命伤不在胸口那刀,”他眼睛定定的看着顾皎,“而是有人给他下了毒。”
“”被他死死盯着的顾皎理所应当成了旁人的观察对象。
不是啊,他盯着自己算怎么回事儿
瞪了他两眼,他移开视线。
“按照虎精说的,酉时还见过活着的死者,而我们发现死者是在戌时,所以大家盘这之间的时间线就可以了。”
“兔精的房间”他沉默了一会,然后一句带过。
“搜到的证据都在这儿,”他指了指手帕,说道,“两人之间的定情信物。”
“据我推测,兔精是海王,目前没有发现杀人动机,可以下一轮再看看。”
顾皎皱眉。
他在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