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风水师设局骗财案
李雨微淡淡说道“从你面相上看,身边有小人作祟。您最近可与人结怨aaaa34;
aaaa34;除非aaaa34;陈掌柜突然压低声音,aaaa34;上月地下钱庄来收印子钱,我说等布匹出手难道是他们aaaa34;
李雨微摇头,“钱庄不会这么做的,若是把你弄破产了,他们去哪里收账”
掌柜闻言,也觉得不会是地下钱庄。
说话间,他们从墙外回到了仓库的正门。
忽见一个穿绛紫道袍的瘦高男子摇着幡旗走来,旗面aaaa34;张半仙aaaa34;三个金字刺得人眼疼。
aaaa34;哟,这不是陈掌柜吗aaaa34;他阴阳怪气地笑,aaaa34;听说您仓库漏水要不要试试我的五雷镇水符aaaa34;
“哦原来是你搞的鬼”掌柜一听就反应过来了,“是你朝我仓库埋暗渠灌水,就是为了卖我几张镇水符”
若非李大师帮他找到了暗渠,他今日铁定会被这个神棍骗去钱财。
张半仙脸上的神色一僵,怒喝道“什么暗渠灌水的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拉倒”
说着,他转身就走。
掌柜示意手下的小二,迅速按住张半仙。
他此时十分气愤,“想走没那么容易,我损失的布匹,得照价赔偿”
“你损失布匹与我何干快放开老夫,否则报官告你们非法拘禁”
掌柜将张半仙拖到仓库的侧面,指着那条被挖掘出来的暗渠,怒声道“你私挖暗渠,将水灌入我的仓库,还想抵赖吗”
张半仙看到暗渠,瞳孔放大,随即信誓旦旦地说“不、不是我挖的,我绝对没有挖。”
李雨微忽然开口,“呵呵,当然不是你亲手挖的,但是你收买了陈掌柜仓库的门卫干的。”
“啊我不是我呀”一直很低调的门卫老徐忽然连连摆手。
李雨微指着老徐的鞋子,“你方才并没有参加开挖暗渠,你鞋子地下的青苔都溢出来了,那是暗渠边缘才有的青苔。”
老徐陡然一惊,随即说道“小人每日都会在屋子四周巡查,踩到青苔很正常啊。”
“好,那你身上的的纹银却与张半仙所携带的一样,作何解释”
张半仙闻言,顿时失笑,“哈哈哈,笑死,同一个钱庄出的银子都一样,这也能成为证据吗”
李雨微也笑了,“可是你的银子除了坑骗来的,就是盗墓来的,你给老徐的是墓地里出来的,上头有墓主家里刻的印记。”
张半仙浑身一抖,心道这下麻烦了,不仅此事暴露,那事也得暴露了。
那件事暴露,会死得很惨。
老徐听闻是墓里陪葬的银子,连忙从袖中抖出一锭纹银,底部果然有aaaa34;永昌侯府aaaa34;的戳记。
aaaa34;你aaaa34;张半仙紫袍翻涌想要夺银,却被官差捡起木棍抵住咽喉。
原来,李雨微早让陈掌柜报了官,此刻县衙差役正从月洞门鱼贯而入。
老徐扑通跪地,竹筒倒豆子般招供。
原来张半仙两月前就盯上陈记仓库,借着看风水的名头摸清地形,又用老徐嗜赌的软肋逼他就范。
每逢雨夜便掘暗渠引水,待布匹霉坏再高价兜售镇水符。
aaaa34;带走aaaa34;衙役抖开镣铐。
张半仙幡旗上的金线在挣扎中崩断,那aaaa34;半仙aaaa34;二字歪斜着没入泥水,倒像极了aaaa34;半鬼aaaa34;。
李雨微回到算命摊子上,安静地看了一会书,忽然有个戴瓜皮帽的中年人缓步走来,看模样是个富商。
他身边跟着一个年龄相当的妇人。
妇人着半旧的绿绸衫,发髻上的银簪都歪了,袖口还沾着些灰扑扑的粉末。
aaaa34;大师,你这里真能算准事情么aaaa34;富商客气地问。
他身边的妇人则神情越发些紧张。
李雨微点头,示意他们坐下说话。
aaaa34;大师,我家丢了两张地契,还有,香料铺子也一直亏钱,您能帮忙算算是谁偷了地契吗还有铺子里为何一直亏损aaaa34;
李雨微打量了二人的面相,而后将三枚铜钱撒在卦盘上。
铜钱滴溜溜转着,最后竟齐齐竖着卡在木纹里。
aaaa34;香料铺是这位夫人管账吧aaaa34;李雨微忽然说,aaaa34;这个月库房盘点是不是货物盘亏了aaaa34;
妇人脸色煞白,点了点头,“是的,大师,妾身是老爷的侍妾,负责管理香料铺子。”
李雨微看了看富商马车上的男孩,而后指着妇人的袖口说道“你这袖口的灰,可不是香料铺子的,而是拜祭的香炉里的老灰。”
此言一出,马车那边aaaa34;咣当aaaa34;一声响,那个少年抱着的青铜香炉掉在了地上,香灰里露出半张泛黄的纸。
少年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aaaa34;这位老爷,你看看那是不是你丢失的地契aaaa34;
富商快步上前捡起,果然一卷地契,顿时怒目圆睁。
妇人慌忙之间,怀里aaaa34;当啷aaaa34;掉出一袋子花椒。
富商左手拿着地契,右手拿着花椒,忽然冷笑。
aaaa34;姨娘,你偷了地契藏在香炉里,找借口拜祭我娘,借着三郎的手偷拿出去还偷卖铺子里的香料敛财aaaa34;
“老爷,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诚心将老夫人喜欢的香炉搬去拜祭的,至于地契,我们都不知道啊”
“啪”
一巴掌打在妇人的脸上,“你还狡辩若你从实招来,念在你生育几个孩子的份上,我也不会打杀了你。”
妇人神情忐忑,跌坐在地上,“老爷,我说,我说香料是我偷拿的,因为账房克扣月钱,我院子三个孩子根本吃不饱。但是地契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
富商凝视妾室许久,可能相信了她没有说谎,转而看向马车上的少年。
那是妾室所生的儿子,胆子一向怯懦。
他上头还有两个夫人所生的嫡子,平日里很少关注这个庶子。
“三郎,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少年忽地下跪,怯懦着说“爹我不能说。”
富商忽然暴怒,“混账在老子面前你竟然还敢不说实话”
少年伏地,仍然不说话。
富商抬腿准备踹他一脚,妇人连忙上前挡在了前面,这一脚踹在了妇人的身上。
“娘”少年顿时眼中含泪。
李雨微看着这一家子的闹剧,深感悲哀,妾室和庶子的地位真的太低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人人平等。
不由出言劝道“这位老爷勿要再动怒,我再给你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