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没时间。”
沈琼华的回应一出,立马引来众人的叫好。
凭什么你们棒子一来我们就得应战
你们又是个什么东西
翻译早就料到沈琼华会拒绝,笑着继续道
“沈小姐你误会了,朴先生想切磋的人,不是你,而是沈老神医。”
此话一出,不仅沈琼华变了脸色,众人也气得不行。
“竟然想跟沈老神医比试你配钥匙吗你配几把”
“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啊一群死棒子,简直比臭水沟的老鼠拉的屎里面的蛆还要恶心”
“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里熏人,臭气熏天”
“就是,去学关羽吧,体验一下有马的感觉。”
“我是上官南北,你们是司马东西”
众人骂得越来越起劲,有年长的老奶奶,手上的臭鸡蛋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看到这一幕,朴国昌有些慌了,他又冲着翻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而且还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朴先生说,他此次到访,是跟官方打过招呼的。
他也没想到,龙国人的素质竟然这么低,一点都不友好。
另外”
翻译顿了顿,这才冲着面带愠色的沈琼华继续道
“沈老神医如果怕了直接认输就行,反正龙国那么多道貌岸然的所谓神医,也不差这一个。”
听到这话,众人瞬间就不干了。
眼看冲突就要升级,还是沈琼华开口稳住了局势。
“第一,就算你们跟官方打了招呼,但我没收到通知。
而且我相信官方,绝对不会答应你们随便踢馆的行为。
第二,我们龙国人出了名的热情好客,可那是对朋友。
豺狼来了我们也有猎枪。
最后,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就想跟我爷爷比试医术
如果你们真想比,不如把你们汉医宗的宗主叫来。”
沈琼华每说一句,语气就重上一分,到了后来更是振聋发聩。
众人直接鼓起了掌。
听完翻译转述的朴国昌,顿时火冒三丈,找宗主来
这是在小瞧自己吗
于是朴国昌又开始冲着翻译输出,就连其他棒子也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翻译听得都要冒汗了,没等他转述,棒子们就异口同声的喊起了辣鸡。
而且还是冲着益元堂店内挂着的那块牌匾喊的。
此举瞬间就点燃了众人的怒火,也让沈琼华的脸上笼上了一层寒霜。
“行,既然你们铁了心要踢馆,那我和你比。
如果输了,我要你们冲着牌匾下跪道歉”
听到沈琼华的话,朴国昌不仅不担心,反而还笑出了声。
翻译转述道“如果输了,我们不仅下跪道歉,还赔你一个亿,可如果赢了”
顿了顿,翻译指着那块写着天下第一针的牌匾,狞笑道
“那块牌匾我们要带走。”
这块牌匾本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在他们看来,天下第一针就应该是他们汉医宗的雷火十八针。
沈琼华这才清楚他们的狼子野心,但她依旧不慌不忙的道
“多说无益,怎么比”
翻译一脸得意的道
“简单,随机抽取十个病人,我们双方分别给他施针,谁先治好算谁赢。
朴先生的意思是,沈小姐毕竟是女士,就让你先选吧,选一些简单好治的也没事。”
“用不着。”
沈琼华才不想占这个便宜。
很快,她就让人清理出两间诊室。
病人并不知道里面的医生是谁,而且病人也是随机挑选的。
整个排队过程,汉医宗的其他棒子也都看在眼里。
可他们依旧嗤之以鼻,好像这场还没开始的比赛,已经赢定了一般。
不一会,前两个病人就分别进了两间诊室。
没过多久又出来了,而且几乎是同时出来的。
病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显然是治疗效果不错。
“这么看来,那个棒子还真有点本事。”
“就算有,也绝对不是沈小姐的对手。
沈小姐可是继承了沈老神医衣钵的,一手五龙针法出神入化。
整个省城,除了沈老神医外,就没人是她的对手。”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接下来的事情也让他们大受鼓舞,因为有一间诊室的病人出来的越来越久,一看就是棒子不行了。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一个小时后,另一间诊室的最后一个病人,一直都没有出来。
而旁边那间诊室,则传来了病人感谢的声音。
病人似乎是太激动了,竟然还磕起了头,而且口里高呼的并不是沈小姐,而是朴医生。
很快,病人就走了出来。
他进去前,脸色发黄,站都站不稳。
可出来后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步伐稳定,就连脸色都变得红润起来。
而跟他一同出来的,正是朴国昌和他的翻译。
“这”
众人都懵了,一个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他们都不敢相信,是棒子率先出来。
难道是棒子的运气太好,去他诊室的病人病情都很轻微
一念至此,众人纷纷觉得不公平。
“这个棒子,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是啊,这场比试的规则就有漏洞,病人的人选和病情都太随机了。”
“沈小姐那边肯定有个重症患者,不然早就出来了。”
“那还用说沈小姐的医术可是沈老神医亲自教的。”
听到这些话,翻译嘲讽道
“怎么你们龙国人就这么输不起”
有人回击道“我们说的难道有错吗你们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用你们龙国话说,真是无知者无畏,你知道这个病人是什么病吗
是肝癌,虽然只是早期。
但要不是遇到我们朴先生,就凭那个女人,你以为她治得好”
听到翻译这段话,众人都愣了。
他们看了眼那个病人,见他点头肯定后,一个个的脸色都变换个不停。
那可是肝癌啊,这么短的时间,就给棒子治好了
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就在这时,另一间诊室的门也开了。
病人一脸悲痛,显然是没有治好。
偏偏沈琼华的面色也有些发白,神情疲惫,好似已经耗尽了所有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