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目的,果然就是这个呢。”
星野抬起头来,神色平静。
但平时笑嘻嘻的脸顿时变得十分凝重。
“如果老师一定要了解的话,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说完,星野便开始讲述过去的记忆。
她当时还是一名一年级的学生。
甚至因为当时是短发,所以经常被人给调侃。
可那时的自己目光犀利,言行严肃,做事果断,根本没有人敢去惹自己。
或者说没人可以惹。
因为那时的阿拜多斯大半部分已经被黄沙掩埋,从那时起剩下的阿拜多斯学生选择离开。
唯独还留在这里的只有两人。
阿拜多斯学生会长栀子梦,还有她的成员小鸟游星野。
而当时的梦和现在的她如出一辙。
甚至还有些天真天然呆。
那时的星野很难想象这样的前辈是怎么当上学生会长的。
那时的她确实不理解,直到她变成她。
“毕竟有这么一段时间我确实不了解梦前辈的脑回路嘛,麻烦还是怪麻烦的。”
无语的吐槽一下,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梦在某些方面比自己强好多。
就例如无法迁移的意志力。
为了能够在沙漠中挖掘水源,两人就这么穿着校园泳衣还有沙滩拖鞋在这片毫无生机的荒漠里寻找生机还有一丝机会。
但在那之前,她一直以为她会和梦一起前行。
直到她的不告而别以及一张告别信。
信上只是说她是去一个人找水源,不想搭上已经疲惫不堪的星野。
可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再也不见。
她何尝不是想要在沙漠中找到那熟悉的身影,但黄沙漫漫,她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寻找她的身影,哪怕一点点。
就连回都没有回来。
这无疑是星野的心病,更是挥之不去的心魔。
她认为她死了,想要把她的死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久而久之,为了纪念而成为是必然的。
“我只能简短地这么说啦,呜嘿”
就像是没力气一样,星野一口气说完之后,便无力地趴在督曦背后。
“那么老师呢来到基沃托斯之前是做什么的呢又为什么会对枪这么了解呢”
听到星野这么说,督曦并没有隐瞒。
“我之前也是当兵的料,只不过已经退休了而已。
在我们那边,对于所有枪械的了解程度不亚于我要知道你穿什么内裤一样。”
一听这话,星野感到十分害怕。
毕竟自己穿的还是短裙,要是被老师摸到的话
“不行老师绝对不可以”
似乎是重新恢复体力,星野开始不安分起来,甚至开始起身敲督曦的后背。
感受着背后没有用力的力度,督曦并没有理会,对于二人来说这只是小打小闹。
于是继续说自己的经历。
避开一些敏感的问题,督曦也只是说了自己平时自己接受训练时的种种。
一听到要接受高负重的魔鬼训练,星野很难以想象。
尽管她们一开始就可以接受这种锻炼,但老师来之前只是一名普通的大人。
“那老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感觉真的会要出人命的啊。”
“但这就是现实,如果没人敢扛住压力的话,又有谁能扛住这份责任呢”
督曦苦笑回想起过去的种种。
不仅是因为他父亲犟,自己也是子随父性,不把自己当做高人一等。
在最底层黑暗中摸爬打滚,自己每走一步都是一步一脚印地走了过来。
尽管会暗骂啜泣,那也只是需要宣泄的情绪,憋坏的话一定会做些什么蠢事的。
就这么咬牙切齿的坚持下,自己才有现在的成就和尊严。
只不过都过去了,现在他依旧是他。
在这里也有一番成就也是不错的主意。
无论在哪,都有要决定保护的东西。
安抚好背后的小懒猫,督曦便用雷火制造出一个保护层覆盖在她背后。
“老师真温柔呢,也难怪后辈们喜欢您呢,大叔我呀可没有魅力吸引老师喽。”
暗讽自己的慵懒,星野并不希望老师把关注点放在自己身上。
但她又渴望有人可以在意她。
督曦也自然知道她背负着什么。
现在的她不会分担,担心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压力,所以她只想一个人来承担。
有时候依靠别人也是一种自我救赎。
也正因如此,督曦想要借这个机会来解开星野内心的枷锁。
此时的两人已经走了一大半的路程。
两人时不时的话题让他们在路上不会太无聊,再加上背后的火焰和光芒,两人在这片荒漠中就成为相互的依靠。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一切都是在对二人的考验,黄沙开始随着风流变得狂暴。
见状督曦并没有着急。
哪怕自己的脚开始没入沙中,自己也依旧没有减速。
星野往下一看,也意识到这里的情况。
“老师,是不是要沙尘暴了。”
往前看,无数沙砾像子弹一样开始朝两人飞来,带着疼痛准备打击他们的神经。
不过督曦并没有让这一现象实现。
在空气中生成几块冰晶,用于抵挡一些有可能会击中的沙砾。
就像是一对父女,督曦依旧不会减慢自己的步伐,而星野一脸享受地依靠在督曦身后。
这时两人不再言语,只求能够好好度过这场考验他们的试炼。
在另一边,在阿拜多斯学院。
这里基本上与两年后的一切无异,只是黄沙覆盖没有之前那么深。
此时在对策委员会活动室应该是阿拜多斯学生会办公室。
里面有两道人影正坐在会议桌前。
望着外面逐渐狂暴的黄沙还有打击窗户的颗粒感,她们知道外面不太平。
“小星野,你说外面的沙尘这么猛,要是有人误闯进来的话会不会出事啊”
一名身穿阿拜多斯校服的青发长发及腰少女坐在那里,神色慌张地望着外面。
她的穿着与未来的星野无异,长袖校服以及黑色条纹百褶裙,还装着一件战术背带。
除了丰满的身材和高大的身躯,就连脑后的光环都隐约是阿拜多斯的影子。
但在她奶油般的双腿上,到处都是创可贴的痕迹。
就连长袜都有一边是塌下来的。
唯独不一样的是在她的左臂,一个带有阿拜多斯校徽黑色圆带别在袖子上。
“梦前辈,不会有人大半夜往沙漠跑的,如果真有,就智商就和梦前辈一样。”
梦以为是在夸她,还感觉意外地骄傲。
唯独这位穿着战术带领背心的粉色短发少女可不是这么想,只是无奈地在那里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毕竟梦太天真,很容易在义气上用事。